莫闲回到了山顶,见于崇阿还没有回来,也不着急,盘腿坐下,留一念观照外面,静静在坐着。[[{前念已了,后念未起的一瞬间,在这一瞬间,莫闲感受到一种了了分明的灵知,说是感知到,也不对,因为那一瞬间,根本无所谓的感知,只是冥冥中一种灵性映射于心。要不是莫闲多年修行,常人根本不会抓住,电光石火中,莫闲从这种状态中脱出,思维开始运转。莫闲这时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那电光石火间进入了佛家梦寐以求的一种状态,佛家所说的法身。佛家所谓世间一切,无情有情皆是唯心所造,这里的清静心,实质就是如来藏识,最根本的第八识,有些书上称之为阿赖耶识。一念清净心,就是当前念已断后念未起,那了了分明的灵知就是法身;能见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就是报身;一切事物形形色色的显现都是法性的变化,就是化身。断掉念头后,还是了了分明,不是没有知觉,此时了了的灵知就是法身。报身就是能见这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没有法身的智慧光明就不能见这些东西。譬如没有光就像瞎子一样,不能见东西,能见的是法身的光明,法身的光明朗照,就是智慧光明朗照。世间万物,比如房屋、杯子、水果等无穷无尽的事物,都是我之化身,因为这些东西离开我的法性智慧就不会有,这就是一切唯心。时时不住相,一切都是法身的大圆镜智所显现的影子。在此之前,莫闲只是在静定中体现这一切,也未从佛家观点来看,但今日,却从佛家观点来看,果然是横看成林侧成峰,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佛家说有知见障,或称所知障,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主张,就是佛家所说无我,还是有些许的“我”的存在。道家所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也是一种破除知见障,让智慧真正端的方法,其中玄之又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莫闲抛开一切,直接在山顶入定,以前自己入定之时,总是会在身周布置阵法,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无所设防,他要深入三摩地,也就是定中,不打破自己的心障,不可能真正见到法身。在了了分明的灵知,他的法身无所不在,周游无情与有情之中,不干涉物质的世界,智慧光明的报身随之而现,一切都在演化,世间万物,果然不昧因果。但因果自身,不过是法身的光明的一种体现,法身根本,可有因果否?他看到了整个星球,自己也介入整个星球中万事万物,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化身而已。等到他进入这种境界后,才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佛度众生,实无众生得度,他明了这一切,先前还在担心自己如何出入星球,现在他只要一步,就可以透出整个幻境,佛家一念,这不过是观世音所现的化身而已。星河之中,那五十万那由它旬大的佛,陡然开口笑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慈祥看着莫闲,莫闲此时,无大无小,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满心欢喜,他算明白了,佛门净土是怎么回事,他虽然还做不到,最起码他明白了。虽然这种明白是他根本无法说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这一悟,让他修习掌中佛国,节省了大半时间,空间决定物质的运动,但物质是虚幻,空间亦是如是,一念之间,无穷空间毁灭与诞生。莫闲睁开了眼睛,于崇阿已在等他,现在的他,随时可以脱出幻境,但他并不需要这么做。于崇阿虽然装束没有变,但他的气质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他完全杂取诸家之长,各种气息在他身上都能见到,但现在的他,将此气息如圆融的融入一种气息之中,而这种气息莫闲绝对熟悉,比智光上人更加圆融的一种佛家气息。莫闲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难过,他已完全是佛家修士。“阿弥陀佛,莫道友,想不到你能深入三摩地之中,难道你也信奉佛,皈依了佛门?”于崇阿说。“没有,道无高下,能容万物,我是以道容佛法,道友好像入佛了。”莫闲道。“今日方知佛门广大,我师傅传下道统,名义上综合各类,但过于注重神通,而在心性修为上根本没有得到他们的精华,在此中,多亏多位禅师开导,使我顿悟菩提,这才使我的修法有了主心骨,所以,我身虽为居士,作也算佛门中人。”于崇阿说到。莫闲一笑,说:“可得线索,怎样脱出此星球?”“我于山中,得一道观音符,能化莲台,度我出此星辰。”“正好,你得观音符,我得一正一邪二舍利,还有一个五浊木鱼,现在就走!”莫闲笑到,取出三物,舍利一现,立刻缠缚在一起,天魔之气和佛气构成太极图,阴阳旋转间化为一座暗金色的金桥,莫闲将手中木鱼一抛,而于崇阿也将手中符一施,一道六彩光虹立起,化为莲台,于崇阿将莫闲手一拉,两人立于金桥之上。五浊木鱼一声木鱼响,夺的一声化为五道灰色长虹,通天而起,金桥定住诸天罡风,转眼间,两人就见星球迅缩小,两人已冲出星辰,而星辰却眼见着远去,化为一颗星星。再看他们脚下,什么也没有,远处有几道遁光一闪而没。“一粒尘埃中见世界,今日方知佛法广大无边,阿弥陀佛!”于崇阿合什道。莫闲微笑不语,忽然看见依山尽和偏偏两人,正背对着背,在他们四周,有三个人,隐隐围住他们。“把你们所得的法宝交出来,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其中一个鬼修说到,眼睛之中放出幽幽的绿光。依山尽两人眼中几乎露出了绝望之色,他们两个都是筑基修为,而外围的三人都是金丹修为,一个金丹他们两都只能望风而逃,何况是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