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方源退了三步,而茅子授只是身形一晃,方燕和白离不禁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方源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左前方一大步。”方源听到后不假思索,向左前方迈出一大步,手中棍随身走,一个横扫千军,棍头指向茅子授的太阳穴。莫闲没有用心灵直接传入,那种方式虽是指点,而且之间没有隔阂,但却没有了方源自主发挥的空间,而用传音的方式,虽然怕了一拍,却给他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况且,莫闲只说步法,并没有指点他如何出棍,结果令莫闲满意,方源发挥得很好。而茅子授却吃了一惊,因为他身子微微一晃,手中一紧,顺势一矛,尖啸声中,方源却向左前方一大步迈出,恰恰躲开了他的一矛,不但躲开了他的一矛,棍起横扫千军,呼的一声,正好他向前一步,这一步让他的太阳穴向主动凑上去一样。他急忙身子后仰,棍头从鼻尖擦出,一声劲风,鼻尖火辣辣的,虽然没有出血,足以他出了一身冷汗。他连退数步,手中矛却振出一圈圈波浪一样,可以看出,茅子授并不是浪得虚名,就连撤退时,也防守得很严密。方源并没有趁胜追击,莫闲内心叹了一口气,若是莫闲,早就不放过他,一阵穷追猛打,既然阻路,之间就没有什么情面,加上莫闲是杀手出身,不管敌人怎么样,一切都为了杀死敌人。而方源却没有这么做,他有他的想法,手持齐眉棒,摆了一个架势,棍指茅子授,眼神盯着他,茅子授那一瞬感到似乎被一双猛兽的眼睛盯住,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他赶紧将这种感觉抛弃。他双手持矛,深吸一口气,罡气运于矛端,丈八蛇矛上立刻生于半丈的矛影,嗡嗡的吞缩不定,他大吼一声,一矛随身而进,直指方源的胸膛。方源也大喝一声,手中齐眉棍直上直下,一棍劈下,棍矛又一次交锋,呯的一声,方源只感到掌心一片火热,差点握不住手中棍,耳边传来方燕和白离的惊呼声,身体急忙一个大摆柳,总算将这一招力量化尽,他不知道,他的虎口都开裂了,鲜血浸出。“横开一步,接着上右步!”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他跟着做,手中棍自然一拖,向前摆去。茅子授一矛,硬撼方源的一棍,罡气迸出,轻松将棍挑开,手腕一翻,矛如怪蟒翻身,散出矛头重重,一点寒星,挟裹着罡气,只挑向方源的喉头。恰恰方源有如神助,横开一步,矛影落空,刚想变招,方源右步上,手中齐眉棍的棍头的摆,无巧不巧,击向他的腋下,而茅子授此时持矛上前一步,正在翻手,臂膀悬空,露出腋下破绽,他躲闪不及,一闭气,硬受了一击。茅子授咬牙哼了一声,幸亏他不仅是炼皮,肌腱已炼,也就是皮下的筋已成形,膨的一声,痛彻心脾,他蹬蹬退了几步,手中矛却拖在地上,一时不能舞动。幸亏方源这一棍只是随身而动,而不是有意为之,这一棍并不重,当然对茅子授来说,并不重,要是一个凡人,已然毙命。茅子授二次进攻,二次都吃了亏,特别是第二次,方源一棍无意中击中他的腋下,这时才感到自己的虎口迸裂,两人交换了两招,看得方燕和白离目眩神迷,两人不由为方源加油,莫闲在一旁微笑不语,他手握住紫竹杖,实际上他已做好准备,万一形势不对,他会立刻出手,救下方源。茅子授深深昅了一口气,不得不重视眼前的敌人,这个敌人明显功力上不如自己,但他招数神奇,看是无意,却正好打向自己的破绽,自己好像把破绽送到他的棍头上。这一回,他很谨慎了,试探着发起进攻,罡气依然附在矛头上,只用七分力气,还保留三分力气,他一谨慎,方源却发威了,他两次攻击得手,信心大增,虽在莫闲的指点下,他的畏惧之心淡了许多,想起了平时莫闲的教导。他进退有序,渐渐进入佳境,往往能料敌先机,避开与敌人硬碰倒与敌人打得有声有色,甚至还占了上风,莫闲却一言不发,指点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能真正成长起来。茅子授久战不下,心中急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丈八蛇矛上罡气越来越短,也越来越薄,好像他的力气将尽。他的力气用尽,陡然一矛,将方源逼开,掉头就走,丈八蛇矛拖地上,方源一见,大喜,立刻大踏步跟上,举棍就打。就在这时,倒拖着的丈八蛇矛突然从地上弹起,罡气大作,茅子授也猛然抬头,大喝一声,挺矛直刺。方源大吃一惊,棍子一头敲下,当的一声,被长矛挑飞,接着长矛一翻,搠向他的心窝,眼看方源就要伤在他的长矛下,一根紫竹杖出现,一朵白莲一闪,正好接着他的长矛,长矛不能刺下去。茅子授翻身后退,手一扬,洒出了一把铜钱镖,莫闲摇摇头,随手一招,铜钱镖落入莫闲手中,随后,只是一拳,空中一声爆鸣,罡气成柱。茅子授大吃一惊,罡气离体,最起码是炼骨期修为,他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罡气立刻大作,想硬顶拳罡。哪里挡得住,他的丈八蛇矛掉在地上,口中鲜血喷出出来,他厉啸一声,身上血光大作,飞身而去。莫闲没有追,他要将背后之人一网打尽,再说,他已身负重伤,再加上他用了类似天魔解体的功法,估计活不了一天,他冷冷一笑,望着他逃走的方向。世间刺史居然敢对付他,还动用到武修,不显个报应,不显得他的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