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度罗功行不足,他的天足通在十方诸刹海中使不出来,看似迈步从容,但诸刹海中一国又一国的众生,人和非人,种种众生之念,似无穷尽,招度罗只管向前走,但众生之念形成的路,无穷无尽,招度罗如不能堪破,他要走出十方诸刹海不知到哪一年哪一月。心中牵挂只有佛藏,他依然向前走去。相比较,寻香就差了一些,她化身舞女,跳起了颠迷众生的飘然舞,天花随着她的舞蹈飘然落下,周围的众生为她颠狂,她的一颦一笑,倾国倾城,手指足腕,圣洁而魅光四射,所有众生都围绕着她。寻香似乎有什么事,她已忘记,眼看就要坠入滚滚红尘中,化为真正舞女,她的心中突然一闪,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现在是佛魔双修,她本身所具魔性和提婆达多相通,那迷失的一刻,提婆达多动了一下,她一下子惊醒。她出了一身冷汗,多亏尊上提婆达多,她合什念了一句:“南无天王如来!”提婆达多坠入地狱后,释迦牟尼曾说他在无量劫后成佛,号为天王如来。佛光和魔光在她身上混成金碧两色琉璃光,她眼中一遍清明,步下生莲,一步一莲,花枝摇曳,在她身后数步后,花自然消散在空气中,正是金莲渡劫的身法,也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大雄宝殿,一步一生姿,向着前方迈步。莫闲看到这一切,他并不知道佛寺中有些什么,两人居然锲而不舍向着佛寺而去,他笑了,对石筱怜说:“我们走!”“到哪里去?”石筱怜问道。“当然进大雄宝殿。”莫闲笑着说。“大雄宝殿?它在哪里?”石筱怜有些懵懂,也不怪她,她的功行还未到金丹,根本看不透这十方诸刹海。“大雄宝殿就在前方,不要被眼前的世界所迷,它们不过是幻象,道本无形无质,无色复无味,微妙玄通,十方诸刹海虽然广大,但它在道中,筱怜,你修道德,要把握着根本,本立而道生,眼睛和感官易受迷惑,但你的心却不能受迷惑,心中信念是未得道时的指引,唯有此,你才不受别家所迷。世间千百家,虽说最终都通于山顶,但要记住,人只能走一条路,唯有专心致志,才能走上险峰,见到别人不能看到的风景。”莫闲说,这段话是怕石筱怜心中已生别家思想,才说。石筱怜似懂非懂,在心内体会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我会修道德,有朝一日,到达师伯的境界。”“我的境界还早得很,无限风光在险峰!”莫闲笑道,“好,我们走!”身边心光一闪,一念入劫脱劫,人未动,周围陆离光怪的种种国土,种种众生相在身边闪过,像进入一个又一个泡影之中,又从泡影之中脱出,在短短的一瞬间,经过了不知多少微尘世界,经过数不清的毛端三世海,从从容容从其中走出,回首一看,那些遇仙宗、纯阳阁还有华阳宗的修士以及散修,却也步入十方诸刹海中,他们不知其中玄妙,根本没有诵念佛经,直接进入,完全迷失在十方诸刹海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个个呆若木鸡,都陷入生死流转中,甚至之间反目成仇,种种心中幻想,都体现出来。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们刚刚陷入其中,对他们也是一种考验,道心是否坚定,就在此中幻像生死轮回中,心性也会有所提高,至于他们是否皈依佛门,就看他们道心坚定于否,不过也不是坏事,就算入佛门,也是一种出路。莫闲回首,石筱怜也回首,什么也没有看见,问道:“师伯,你看什么?”“诸刹海中轮回现,众生滋味自我尝。”莫闲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石筱怜刚要问,眼前一花,现出一个人,正是招度罗,他很例外看到了莫闲,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有一个女子和他在一起,不过,这个女子功行金丹不到,不成为威胁,甚至可以成为莫闲的软肋,看来,这个女子是莫闲带出来的,莫闲在进去时,空身一人,出来时却两人,说明这个女子先一步进入,他一下子想起,这个女子是最初引发佛寺反应的人,被卷入其中,看来被莫闲救了出来。但他对莫闲也充满了戒备,他是从十方诸刹海中出来,知道进去容易,但出来却很难差点没有出来,特别是众生之念形成的阻路,他要不是有幽冥教主的心印,恐怕现在还困在十方诸刹海中,而莫闲是一个道家的人,不仅在他前面出来,还且还唤醒了沉迷的人,他做不到。他也是相当于道门的化神修士,毕竟就是在道门来说,境界划分随着功法不同而不同,化神的说法比较流行罢了,并不是没有其他方法,佛门更多是根据四禅四定等方法区分,在道门进入之后,也用道门的方法区分。同样的境界,他却做不到,而莫闲做到了,不由得他升起自己不如莫闲之念,莫闲能成为阎罗殿的大敌,在世间居然没有发现这一个人才,现在阎罗殿名称已经不用了,唤作大佛教。能入化神的修士,不论是道还是佛或者魔,知微见著都是能做到,不仅是威能上,而在智慧上,修行本来就是一种全面的提升,那种认为功力越高,就威力越大的想法是片面的,唯有智慧是根本。不过,即使发现了这点,他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了斗志。就在这时,金碧琉璃光华一闪,寻香出现,她一出现,莫闲和招度罗气机一闪,锁定了她,她立刻感到浑身寒毛倒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她微微一笑,身似弱柳扶风,两股气机居然不沾身,接着一股气机又起,形成了三足鼎立。莫闲哈哈一笑:“两位,我们来此,不过是为了寻大道,得法宝之类,何别打打杀杀,联手不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