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那些大门派就要开始召徒了,我必须尽快在这段时间里,让自己正式成为一个炼丹师,未来的修道之路上,丹药这玩意儿,可少不了啊。”抹去额头的汗珠,少年起身在洞壁上的坑口上,拿出一个瓦壶,就着壶口,好好的喝了几大口茶水。为了专心无打扰的进行炼丹的修习,月乘风做了一名野宿山林的山里洞人,他,就着夜灵带着找到的那片灵气聚集的宝地,在那附近找了一个山洞,住了进去。离着月乘风极其遥远的,一片未知之地!“废物!本尊养着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让你们去多杀几个人,都做不好?废物、废物,都是一帮没有用的废物垃圾。”不见人影,一面古铜镜中,一团黑雾萦绕,从其中传出来骂声,声声都震得在铜镜所在的这个地下秘室里的人,不堪重负,房间里跪伏着的两个黑袍人,身子几乎全部扑在地上,就是这样!他们的嘴边还都咳出了鲜血。“计划继续进行,每三个月十万修者的生魂、精血,不得有误,下次再让本尊失望,你们就做好永坠下界老死的准备,废物!是没有飞升成仙的必要的,听明白了吗?”冷冽的话语声落下,铜镜里的黑雾,也消失了。咳~咳出一片血雾,飘散在整个屋子里。“这一次算是终于挨过去了,可是下个季度的任务,要是真的再完成不了,我们~怕是永生都没有升仙的机会了,只能随着时间,最后化成地里的一捧土。”两名黑衣人,顾不得擦去自己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身来,其中一名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人,声音怪异的讲到,听来,这人连声音都是伪装过了的。“都是那该死的护道盟,总有一天,要灭尽了他们,处处与我升仙道作对,阻挠我们组织的行动,害的上一次上尊交代的任务都没能完成,这样下去,可真的要误了咱们的大事。”另外一名黑袍人,倒是没有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可他用张鬼面蒙着脸,更显神秘。“主动出击,人界的行动,该加快些节奏了,动|乱…嘿~还不够火候啊。”“杀戮太慢,血腥的气味,要更浓烈才好,就这么说定了,让组织在下界的动作,加快!”两名黑袍人,一拍而合,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到了嗜血的兴奋。一场席卷整个云图界修士的杀戮行动,加速进行了,血腥笼罩向整个修真界,特别是处于人界的修士们,一场大难临头,大多数人却犹自不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在忘我修炼中的月乘风。月家密室里,月一乾眼看着石台上光辉形成的镜面,恭敬跪倒着,倾听着那看不清的背影诉说的话,极其认真,害怕错过哪怕一个字。“收拢家中实力?尊上这次为什么交代这么一件事情呢?还要想办法让月乘风远离月家,难道真的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他的性命不再需要灭除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月家长盛不衰,为了飞升元虚境,听命行事吧。”月一乾退出这个小密室,在他离开后,那小石台上,居然再次亮起了光芒,其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说着:“不能成仙的时代,杀戮是上界永恒的话题,生在下界的他?原本该活的久一点,活?我这是怎么了?心软了吗?现在~下界更凶险,他会死?不会死?会?不会……”石台上的光芒敛去,人影早已看不清,只余自说自话的矛盾言语,余音未了~这天!齐岳城天晴,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昨夜!不知道是心绪不宁还是咋的,月乘风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鬼使神差的,他在十来天没归家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过夜。一大早!他的心绪越发不能平静,一整夜没睡好,顶着两个迷糊的眼睛,他起了个大早,胡乱填饱自己的肚子,打开门,他准备去往云非萱同云姨居住的院子。嗡~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天而降,压了刚迈出门槛的月乘风一个大趔趄,差点就栽倒在地,惊容满面中的他,还来不及抬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又听见远处的城中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蓬冲天而起的火光混着一片大大烟雾。“什么人?敢在我岳家放肆?居然毁掉了我岳家大半的门庭,你们~就不准备留下门路来吗?”一道轰隆全城的声音,传开来,其中透着那人的喝问和惊怒。“岳家?找的就是月家,没错了,你们~把云落玉交出来,就饶你刚才不敬之举,否则!全城皆灭,无有留情。”一道听着很年轻的声音,平静的传出,听着就让人如大热天里吃了根冰棍-透心凉,因为!这话里话外,透着这主人对人命的无所谓。“找云姨的?糟了!果然有大事要发生,师父、夜灵,同我去云姨那儿一趟。”撒开丫子就跑,月乘风朝着云姨她们的住处跑去。“来的这么快?这才几天?就要出大事?难道~尊上的用意,在于此?幸好把一些家里的年轻人送走了,我家那三小,也离开了,大难,来了也就来了吧。”月一乾心里嘀咕着,也向着云落玉居住的院里而去,还包括月家的几名长老大人。“毁了东西、杀了人,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你们~给老夫留下来,给个满意的交代,如若不然,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刚才的那突遭袭击,岳家可谓损失惨重,一大半家族院落成了废墟,其中当然还埋葬了好些岳家的人,还没清理出具体数目,不过想来不会少。见对方在听说找错地方后,立马就准备转身离开,岳家的人可就不干了,最先开口喝问的岳家老者,直接拦在了他们的去路上,再次喝道。“云叔!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领头的年轻人,平静的开口道,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了那岳家老者身前,看着年轻人离去前的那一个举动,他点了点头,面色冷静如水。“你…停下…来…啊……”岳家老者还做阻拦的动作,没成想!他刚伸出的手,就搬了家,一条臂膀齐根而断,肩膀处的断面上,血液喷薄而出,如水柱。老者痛呼的声音刚出口,一颗大好的头颅,张大着嘴,满面惊容的飞了起来,从胸腔喷涌而出的鲜血,散落而下,如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