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听完河山的话,一阵无语,妈蛋的,难怪跟自己这么冲,原來是不服老家伙啊,不过,这河山也真是的,打不过老的,就來欺负小的么。当然,萧风对河山也沒那么大的意见了,反而有点同情河山,甚至同情他们这整整一代人了,当年的老家伙,得多么牛逼,才能压得一代人都抬不起头來。萧风光是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了,仗剑江湖,谁敢轻试其锋,傲立东方,独孤求败……嗯,整个一东方不败嘛,可随即,他就吐了两口唾沫,瞎寻思什么,东方不败是什么玩意儿,能跟自家老家伙比么,。“呵呵,山伯伯,我跟着莎莎,叫您山伯伯,怎么样。”萧风眼珠一转,堆积出笑容。河山一阵呆,这刚才还一口一个老头叫自己,怎么一转脸,又变成山伯伯了,现在这年轻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山伯伯,刚才我沒伤着您吧,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沒问題吧。”萧风搀着河山,大献殷勤:“那啥,山伯伯,您看,您最疼莎莎了,是吧,等日后,莎莎外婆要是反对我们,您可得多为我们说点好话啊。”“……”河山颇为不习惯此时的萧风,听到他后半句,撇撇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我师姐的事情,我可管不了。”“这您可就错了,从莎莎口中,我就知道,您和莎莎外婆的关系非常好。”“那是自然。”“您看,这关系这么好,表面上,您说什么,外婆可能不听,但她内心,一定也会把您的话,当成一个重要参考意见啊。”萧风分析着,而且极其脸皮厚的,直接称呼龙莎的外婆为外婆了。“真的。”河山眼睛一亮,无视掉萧风的脸皮厚,忙问道:“我师姐真的会考虑我的意见。”“那自然了,所以,您可得多为我说点好话,最好把我说成那种,天上少有,人间沒有的天才奇才,反正外婆整日闭关,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您就帮我抡圆了吹呗。”“……”河山看了眼萧风,心里嘀咕,荆莫闲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孙子。“我们回去再说吧。”丹阳子见萧风越说越來劲,开口说道。“好。”“风哥,巴颂那老邦子呢。”“跑了。”提起这个來,萧风就有些担心和愤怒,有三大高手在此,竟然还让巴颂给跑了,实在是丢人呐。“什么,跑了。”“嗯。”萧风点点头,一边走,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无欢等人都傻,以为萧风编故事在忽悠他们,哪有那么玄乎啊。“无欢,丹阳子是你师父,你不知道他的本事么。”“额,我只跟他学习古武,其他的东西,也沒交给我啊。”无欢撇嘴:“他说,我不是茅山派的弟子,所有茅山派的东西不能教给我。”“这么严格。”“嗯,这些老家伙,最是讲究这个了,真是让人头疼,一点也不懂得分享的快乐。”无欢用力点头。“无欢,你说什么呢。”“啊,师父,沒啥,我们在聊天呢,呵呵。”无欢脸色微变,然后小声说道:“我师父这人,有几绝,其中一绝,就是耳朵特灵,比狗耳朵还灵,咱小点声儿。”“……”走到半路,丹阳子过來了,低声对萧风说道:“别怪河山,他一直喜欢着他的师姐……”“什么。”萧风瞪大眼睛,这也太狗血了吧。“反正老一辈人的事情,跟你们无关,也许机缘巧合下,以后你会知道一些,这家伙,也是个可怜人,一辈子守护在他师姐身边……”丹阳子说完,叹口气:“无量天尊,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呐……”萧风看着丹阳子的背影,捅了捅无欢:“哎,我现你师父不像是道士了。”“那像什么。”“像拉皮条的。”“……”“不是,你看,还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我有种感觉,你师父当年也有一屁股的情债,要不不会出这样的感慨。”“得了,风哥,你还是别操心我师父了,操心操心荆爷爷吧,我可是听我师父说过只言半语的,荆爷爷当年,满天下到处留情……”“……”“真是,有其爷,就有其孙啊。”“放屁,老子那都是真爱,我也沒满天下留情啊。”萧风不乐意听了。“你去问问你爷爷,他当年和那些老情人,是不是也是真爱。”“你丫找死啊,我敢问么。”“嘿嘿……”一行人回到月神庄园,萧风又给河山安排了住处,这位以后说不定大有用处,他得好好拍拍马屁才行,再者,除了跟龙莎的事情外,他也想从河山这里,学点什么蛊术,不说精通,至少得明白,以后万一用得到呢,反正艺多不压身,说不定关键时候,就能用來保命。河山倒是不让萧风麻烦,他和丹阳子商量过,住在一起就好了,他们之间也有些事情要谈,毕竟是同辈人,也有共同语言。“对了。”就在丹阳子和河山准备回去休息时,他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萧风:“那条白色的大蛇,什么模样。”“白蛇大蛇,对,差点把这畜生给忘了。”萧风一拍脑袋:“这么粗,那么老长,三角眼……听巴颂说,好像是叫,叫什么白王。”“什么,。”“白王,。”丹阳子和河山脸色都是一变,看得萧风的心脏也是狠狠一跳,难道这条大白蛇,还大有來头不成。“道长,山伯伯,这白蛇是……”丹阳子最先恢复了正常,他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萧小友,你不该杀了这条蛇啊。”萧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条白蛇要杀他,难道他还不能还击了不成,别说是一条蛇,就是换再厉害的人來,他也不可能抻着脖子让人來砍啊。“算了,也不怪这小子。”河山摇摇头:“萧风,蛇的尸体呢。”“干嘛。”“蛇死了,总得把尸体还给人家吧。”“这个……好像还不了了。”“怎么了。”“我已经让人给分解了,估计现在已经变成蛇段了。”“……”“我觉得,这蛇全身都是宝,蛇皮可以做腰带,或者做双皮鞋都行,要是有可能的话,搞个背心穿也可以,很结实,蛇胆,大补,还有那两颗蛇牙……两位前辈,千万别着急走,咱先把这蛇吃了,好好补补。”萧风越说越來劲,差点口水都出來了。“……”“哎,你们干嘛用这眼光看着我。”萧风终于闭嘴了,看着两位前辈。“萧小友,你可是惹了大麻烦啊。”丹阳子哭笑不得:“蛇杀了就算了,连蛇尸也不放过。”“什么大麻烦,蛇死了,巴颂重伤跑了,还能有什么大麻烦。”“这蛇的主人,不是巴颂,而是另有其人啊。”萧风一愣:“不是巴颂的蛇。”“要是巴颂还好了,反正已经是生死仇敌,可这蛇真不是巴颂的。”“……”萧风也无语了。“这条白色大蛇,是苗疆一个宗门,罗冥宗的护山神兽之一。”河山见萧风还沒搞明白状况,开始介绍起來:“这个宗门,在苗疆势力很强,整个门派亦正亦邪……”“沒错,而且苗疆善用蛊和毒,所以古武界的人,对他们都颇为忌讳,能不招惹,尽量就不招惹……”丹阳子也补充着:“这条白蛇是罗冥宗宗主的心爱之物,现在被你打死,还要炖蛇羹吃,唉,麻烦大了。”萧风吧嗒下嘴巴:“道长,山伯伯,假如说,我现在把这白蛇尸体还给这罗冥宗,就不会有麻烦了么。”“当然有麻烦,死的能跟活的一样么。”“那不就得了,反正这条蛇我吃或者不吃,麻烦都來了,那还不如先吃了再说。”萧风很光棍的说道。“……”丹阳子和河山都是一呆,他们互相看看,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事儿却不是这么个事儿啊。“二位前辈,在我眼里,那都是绝世高人,可现在怎么也缩手缩脚的了,别想了,管他什么罗冥宗还是罗黑宗的,谁让他们把蛇借给巴颂的,既然借了,那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好了,两位前辈,你们都去休息吧,等明天,我请两位前辈吃大补的蛇羹,嗯,现在想想,我就要留口水啊。”“……”“晚安了,两位,我去瞅瞅我兄弟把那条蛇搞完了沒有。”丹阳子和河山也不再说啥,反而他们有些欣赏萧风的这份魄力,要是担惊受怕的不行,那更让他们瞧不起。“等会儿你來我这,重新给你抹药。”“好,我一会儿过去。”丹阳子和河山走了,萧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不知不觉,又得罪了一方强大的势力么,不过,他并不后悔,哪怕事先知道,他也同样会这么做,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缩头缩尾的人,不会因为强权而委屈了自己。“罗冥宗,是吧,要是真敢得瑟,我就想办法,用导弹平了你的宗门。”萧风眼中寒光一闪而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