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茶楼六楼,老板办公室,看着办公桌上监视器的女人,从四个增加到六个。常务副县长杨碧巧是心系叔侄会谈,还沒到下班的点,就迫不及待地溜了回來。莫小莉这个县电视台副台长是闲得无聊,又沒人敢管她,象平常一样提前回家,正好碰上杨碧巧,就跟着过來看热闹了。女人们看着监视器都在笑着,因为向天亮实在搞笑,桌上满是酒菜,他楞是一筷沒动,象往常他请客一样,能把客人们弄得不好意思拿杯动筷,饿着肚子回家。杨碧巧说,“看天亮的习惯,小时候一定很穷、很省、很抠。”柳清清说,“我看也是,反正他对钱沒有贪心。”戴文华笑说,“对女人这么來劲,要是再对钱來劲,那他就疯了。”李亚娟也说,“他是对钱沒有贪心,要是有,在清河那几次反走私战斗时,他早就捞饱了。”莫小莉笑道:“所以朱琴和黄颖说,愿把国泰集团公司交给他,至少不怕他带着钱跑了。”杨碧巧摇着头笑,“把国泰集团公司交给他,那不得了,就他那点能耐,用不了三年,就会把整个公司败光。”戴文华接着娇笑,“碧巧这点说得对,不会花钱的人,是发不了财的。”陈美兰微笑道:“哎,你们不要再说天亮的坏话了,还是分析一下这个关青亭吧。”莫小莉说,“在京城的时候,我听人说起过这个关青亭,他是关老爷子的小儿子,最得关老夫人宠爱,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是被关老夫人宠坏的。”李亚娟说,“从刚才他一系列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确实沒什么能耐。”杨碧巧说,“他以为这里是京城,想拿话压住天亮呢。”柳清清说,“不错,他想吓唬天亮,被天亮给吓回去了。”戴文华说,“一看就是沒用的家伙,天亮完全用不着跟他噜嗦。”陈美兰道:“你们应该看出來了吧,天亮鬼得很,在变着法儿的套他话呢。”“咯咯……倒是长得很像,太像了。”戴文华忽然笑了,笑得很响。杨碧巧笑着问,“文华,你笑什么呀。”戴文华娇笑连连,“你们说,咯咯……你们说,这叔侄俩长得这么像,他们下面,下面那玩艺儿,是不是也长得一样呢。”女人们顿时哄然而笑。戴文华这个话題起得太妙了,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对于向天亮的那个大家伙,她们是身同感受,太刻骨铭心了。杨碧巧笑道:“肯定不一样呀,看这个关青亭,一点都沒男子汉的气概,裤裆里那玩艺儿强不到哪里去。”莫小莉笑着说,“我看也是,天亮一米八的个头,关青亭顶多就一米七零,两个人根本沒得比么。”柳清清嘻嘻笑着,“你们说得这么起劲,不如去实地考察一番,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李亚娟相对比较矜持,笑着说,“你们呀,越说越离谱了,天亮要是知道咱们在议论这么不着调的问題,非打咱们的屁股不可。”戴文华笑道:“亚娟,讨论一下这个问題,不算犯纪律么,我敢说,其实你心里对这个问題也是很感兴趣的。”杨碧巧拿手推了陈美兰一下,笑着说,“其实,咱们的美兰同志,对这个问題也是很感兴趣的哟。”笑声中,陈美兰道:“各位各位,他们要转入正題了,咱们稍安勿躁吧。”从监视器上都可以看出來,叔侄二人变得凝重和严肃起來了。关青亭:“天亮,你这个问題问得好,你要是不同意与天星投资公司合作,不同意你我之间的合作,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会只有一个结果。”向天亮:“什么结果。”关青亭:“你我两败俱伤,关家声誉一落千丈。”向天亮:“喂,你别拿关家声誉來吓我,这对我沒有用。”关青亭:“我说的是事实。”向天亮:“而且,你不能代表整个关家,我更是与关家沾不上边。”关青亭:“你我两败俱伤,这一点你承认吗。”向天亮:“你我沒有可比姓,你败伤是肯定的,我可沒什么可败可伤。”关青亭:“这么说來,你不想与我合作了。”向天亮:“怎么合作。”关青亭:“直接说吧,你我要是联手合作,亏待不了你的。”向天亮:“给我钱吗。”关青亭:“你要钱也可以。”向天亮:“给多少。”关青亭:“数以千万计。”向天亮:“好大的价码。”关青亭:“当然,你也可以在天星投资公司获得干股,至少百分之五以上。”向天亮:“条件很诱人嘛。”关青亭:“千里做官就为财,你不会与钱过不去吧。”向天亮:“钞票么,谁不喜欢啊。”关青亭:“你也可以开个价。”向天亮:“关总经理,看來你还不够了解我啊。”关青亭:“你说。”向天亮:“你知道我和国泰集团公司的关系吗。”关青亭:“知道,密不可分,国泰集团公司实际上是受你艹纵的。”向天亮:“你认为我缺钱吗。”关青亭:“不缺钱,相反你很有钱,国泰集团公司的钱就相当于你的钱。”向天亮:“所以,请你明白,利诱这招对我沒有任何作用,而且你要记住,我其实不喜欢钞票。”关青亭:“……你啊,真是让人不可想象。”向天亮:“你也一样,你是关家唯一对钱感兴趣的人。”关青亭:“好吧,我想问问你,你承认不承认你是关家的人。”向天亮:“这个话題免谈。”关青亭:“为什么。”向天亮:“老爷子都不问我这个问題,所以,你沒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題。”关青亭:“也就是说,在原则与亲情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会把亲情放在一边。”向天亮:“这是肯定的,因此,他们把你抬出來对付我,根本起不了作用。”关青亭:“那个三元贸易公司里,有你的两个叔叔和一个堂弟,你连他们也不考虑吗。”向天亮:“是的,我再强调一次,打亲情牌和打金钱牌,都对我不起作用。”关青亭:“那么,前程牌呢。”向天亮:“怎么说。”关青亭:“和我们合作,你会更加前程似锦,仕途会走得更加顺畅。”向天亮:“我只关心眼前的利益,不考虑太远的东西,请问有具体的好处吗。”关青亭:“你们清河市委会让你进入县常委会,你将获得更大的权力。”向天亮:“什么时候。”关青亭:“马上,很快。”向天亮:“真的吗。”关青亭:“真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代表你们的张宏书记。”向天亮:“呵呵……”关青亭:“你笑什么。”向天亮:“呵呵……关总经理啊,亏你还是关天月的儿子,你对这个体制一点都不懂嘛。”关青亭:“什么意思。”向天亮:“我,今年二十六岁,去年当了副县长,是非常规的,不然就沒有这种可能。”关青亭:“你是说,未來一二年内,无论如何,你都进不了常委会。”向天亮:“我有自知之明,目前我就这点能耐,所以,你代表张宏书记所作的许诺,只不过是个空心汤园,即使给我我也不吃。”关青亭:“以后呢,你就不想以后吗。”向天亮:“我说过了,世事无常,我从不想太遥远的事,顶多只想到明天和后天。”关青亭:“唉……真是拿你沒有办法。”向天亮:“呵呵……如果我猜得沒错的话,你还有最后一招,**、裸的恐吓。”关青亭:“你怎么知道的。”向天亮:“我会一点读心术。”关青亭:“不错,你如果挡在我们面前不肯让开,那就难以避免被毁灭的命运。”向天亮:“哦,我对这点很感兴趣,你说说看,你们准备如何将我毁灭。”关青亭:“你有致命的弱点。”向天亮:“什么。”关青亭:“女人。”向天亮:“是吗。”关青亭:“你有很多女人,你与他们的关系极不正常。”向天亮:“请举例说明。”关青亭:“陈美兰,许西平副市长的老婆,莫小莉,张宏书记的老婆,张小雅,市委组织部长余胜春的前妻。”向天亮:“她们怎么了。”关青亭:“你和她们有不正当的关系。”向天亮:“什么叫不正当的关系。”关青亭:“就是……就是姓关系。”向天亮:“你怎么知道的。”关青亭:“她们都和你住在一起。”向天亮:“住在一个楼里,就算是不正当关系吗。”关青亭:“你否认。”向天亮:“我郑重地问你,你有确凿的证据吗。”关青亭:“好象,好象暂时还沒有。”向天亮:“所以,你这张恐吓牌沒有用。”关青亭:“有用沒用,咱们走着瞧。”向天亮:“行,我等着,在此之前,还是请关总在正常情况下与我们洽谈合作吧。”关青亭:“放心,明天正式开始的合作洽谈,我们会拿出具体项目的。”向天亮:“欢迎欢迎,我只提醒一点,别提收购那些荒山荒地的事。”关青亭:“明天的正式合作洽谈,你会参加吗。”向天亮:“关总经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