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四人悠闲地向他们当初住的那个小院走去,与周围那些神色紧张的护卫相比,叶凌天四人却像是游玩一般轻松地漫步着,与诸葛家如今的氛围是格格不入。.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当初所居住的那个小院,或许考虑到叶凌天会回来的缘故,诸葛家也定期派人前来打扫,所以尽管叶凌天等人离开了半年之久,里面还是十分洁净。走进院落,叶凌天把木麟空和皇甫姗的住房安排好后,刚准备坐下喝上一壶美酒,就有一道人影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直接冲到了叶凌天的面前。来人正是刚刚从护卫那里得知叶凌天回来的玄一。玄一一走进来,目光一动不动地怒视着叶凌天,叶凌天也没有说话,只是半躺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美酒,任凭玄一这样站在他面前。最后,玄一终于沉不住气了,劈头怒吼道:“你还有脸回来,我们战斗的时候你在哪里,同伴们一个个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如今我们把他们打退了你就回来了,你究竟居心何在?”叶凌天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好笑地看着玄一,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并不是你们诸葛家的什么人,你们这些奴隶、仆人拼死战斗关我何事,我只是拿钱消灾罢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我认为我的事情比在你们诸葛家赚钱重要,所以我就走了,这一点我不需要向你说明什么。如今我的事情办完了,所以我就回来了,要是你们诸葛家不满意大可以不要我,我离开就是,不过这好像轮不到你这个奴仆来质问我吧!再有,好像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自从我离开诸葛家,我们连上下级都不是,你又凭什么来质问,你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还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有收你们诸葛家的工钱,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吧!好了,我解释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对了,离开的时候记得讲礼貌,把门给我关好。”玄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凌天,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一番质问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只是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望着叶凌天的那平静而又轻松的表情,玄一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用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别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两行清泪从玄一的脸颊落下,长久以来因为诸葛家颓势所带来的压抑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内心的空荡让一直以来都在全心全意为诸葛家打拼的玄一感到非常的不适,她很想离开这个房间,但是她的双脚就像已经扎根一样死死钉在了地上。最后,玄一仿佛一个小女人般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无力地捂着脸庞,低声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天一如今还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你又这样对我……”“什么?天一身受重伤?”叶凌天突然站了起来,神色之间也终于有了一丝难过。在诸葛家的这些曰子,叶凌天唯一看好的就是天一,不但遇事沉着冷静,而且还颇有大将之风,执行上级命令也是一丝不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下属。按理说,天一除非是被偷袭,又或是和敌人拼命,不然在正常的战斗之中是很难受重伤的。只是如今诸葛家所面临的局势虽然很困难,但也还没到与对方决战的那一步,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就在叶凌天还在思量时,掩面哭泣的玄一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疑问,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因为天一为了救我,所以才被对方一个天仙期高手击成重伤的。”叶凌天无语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玄一,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唉,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向稳扎稳打的天一一定是因为莽撞的玄一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所以才舍身相救的。不然以天一的姓格,绝对会带着手下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就算受伤,最多也是小伤而已。”没再理会哭泣的玄一,叶凌天对着一旁的许证道三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带头走出了房间。不知道诸葛家内情的皇甫姗一直乖巧地跟在了木麟空的身边,直到离开小院后这才有空小声地问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本来就有些看不起玄一的木麟空当即就向皇甫姗添油加醋地解释了起来。在木麟空的解释之中,玄一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有事没事都来找他们麻烦,而天一就是一个老好人,每次都为玄一求情帮她做事,而在危险的时刻,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玄一的天一又舍命救下了玄一,而玄一却是不知好歹,还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因为木麟空自己主观意识的原因,皇甫姗原本对玄一的一丝同情也慢慢消失了,换之而来是深深的鄙夷。很快,皇甫姗就对玄一下了定论,让深爱她的男人受了重伤,她不去好好看护,却跑到别人面前无理取闹,老天真是瞎了眼,这样的女人怎么还会有人喜欢?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也免得出来丢人现眼。没过多久,叶凌天就带着众人来到了天一的房间之外。由于一直以来天一都是由玄一照顾的,而玄一又怕那些佣人毛手毛脚照顾不好,所以干脆把那些佣人都赶出去做其他的事情了。而不知道内情的叶凌天等人,看到天一的住处孤零零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纷纷想道:“这诸葛家也太绝情了吧,天一好的时候就让他拼死拼活,如今受了重伤,竟然连个照顾的佣人都不派来,难道就让天一这样自生自灭了吗?想不到这诸葛家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暗地里却这样处事,看来等这次的事情完结,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和这样无情无义的家族根本就不必讲什么道义。”在不知不觉之中,叶凌天等人就在诸葛家的头顶戴上了一顶无情无义的大帽子。可怜如今的诸葛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给误解了,要是诸葛浩南在的话绝对会大叫冤枉。天一的房间布置得很简朴,出了一些应有的家具外,连一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等叶凌天穿过外堂来到卧室时,便看到了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天一正躺在床上处于昏迷之中,而床单和被褥上的血红点点,也能向众人表明天一究竟受了多重的内伤。看到天一现在的样子,叶凌天当即就心里有数了,这么严重的内伤,轻则是修为倒退,终生不可能再有半点进展,如果重的话,直接就是魂飞魄散一命呜呼。叶凌天也顾不上这么多,赶忙走到了天一的床前,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神识查探起天一的状况。只是当叶凌天查探完天一体内的情况后,眉头也皱成了一团。如今天一体内的经脉已经断了十之七八,仙婴也是萎靡不振,随时有消散的可能,就连神识也是薄弱无比,恐怕连个修真者都比不上了。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凭借着心中的一股信念还在苦苦支撑着,要是那股信念消失,他的生命也算是走了终点。不过像天一这样伤势,在别人看起来是严重无比,但在叶凌天眼中却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叶凌天拿出几枚疗伤丹药让天一服下,天一保证能在一年之内恢复如初。不但如此,经过了此劫的天一说不定还能修为大进,在今后的修练中一帆风顺。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叶凌天还是放弃了马上治疗天一的想法,毕竟如今天一还是诸葛家的人,就算治好了,诸葛家也不可能放人,说不定在今后的战斗之中天一还会因此丧命。就算要救,也是等天一脱离了诸葛家再说了。拿定了主意的叶凌天赶忙拿出了一枚恢复的丹药让天一服了下去,随后又分出一股仙元把天一的仙婴给保护起来。这样一来,天一**上的创伤就完全复原了,使得他能有存活下去的保证,但是他的经脉、仙婴和神识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不会引起诸葛家的注意。解决了天一的问题后,叶凌天也是心情大好,笑呵呵地带着众人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和天一关系不错的木麟空有些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不是治疗过了吗?怎么天一还没有醒来啊?”“谁说我治疗了就一定会好?何况天一是诸葛家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只不过随便看看罢了,诸葛家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使用那些丹药。”叶凌天满脸不在乎地解释道。木麟空本来还想为天一说些好话的,却被一旁看出了一些端倪的许证道给拦住了。“小少爷,有很多事情你还看得不够清楚。公子自有他的主张,等到了一定时候,你就会明白公子的用意了。”“呵呵,还是许老深明我意,的确不是时候啊!”叶凌天望着天空也不再解释,只留下了各有打算的许证道三人。等叶凌天四人回到他们的院落后,发现刚才还在哭泣的玄一已经不在了,叶凌天也没有理会那么多,又回到了躺椅上喝起酒来,至于木麟空和皇甫姗则是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只有许证道无所事事地站在外面,最后许证道干脆走出了诸葛家,去准备今天的晚饭了。就这样,叶凌天四人在诸葛家无忧无虑地过了大半个月,一直在养伤的诸葛浩南也终于出关了,他在收到了叶凌天回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宴请了叶凌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