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既定,六名堂主回去分头行事,而天狼也长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扭头对着一直在沉思的赫连霸说道:“赫连门主,我这就去了。”赫连霸点了点头:“一切当心,如果情况不对也不要太勉强,我这里还有后援。”天狼大踏步的前行,向着在镇前开始集结的那三百多名杀手走去,而他的话远远地顺着风飘了过来:“你放心吧,一切看我的。”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一百多名杀手个在驭风和狂沙两个堂的堂主带领下,分成四五人一组的战斗小组,相互间掩护着同伴的侧面和背后,或从第一条大道的通道中直行,或登上房顶,很快就通过了那四五十步的街道,来到了第二条街道前的那个十字路口,雷电和烈火堂的人则直接跟进。天狼站在镇门口处,与破空堂主沙尔汗并肩而立,而在他的身后,除了几个打火把的人以外,五十多名蒙古shè手已经弯弓搭箭,蓄势待发。为了练习瞄准,这些shè手们常年都是眯着一只眼睛,所以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个个大小眼。而沙尔汗,而是大小眼最明显的一个,左眼象个铜铃,右眼则几乎已经成了一道半眯着的缝。沙尔汗对着天狼说道:“天狼,前面的人已经到位了,好象很顺利啊,白莲教的人会不会人手不足,不敢出来了?”天狼摇了摇头:“他们第一道防线就能放上四五十个人,应该现在至少还有一百多,加上机关消息,实力并不比我们弱到哪里,千万不可以轻敌。通知烈火堂和雷电堂,先向着第二条街的地面扔雷火弹和震天雷。”沙尔汗抓了抓头:“不是先让驭风和狂沙两个堂的人打头阵吗?”天狼面沉似水:“现在敌方没有任何动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炸一炸再说。”话音未落,第一条街的机关房突然传出一阵响动,天狼脸sè一变:“不好!”天狼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听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第一道街的机关房里一如白天那样,打出了许多暗器,瞬间就把十几名拖在后面的烈火与雷电堂弟子shè倒在地,其他反应比较快的杀手们则迅速抽出兵刃,把周身护得水泼不进,而暗器被兵刃打落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天狼大吼一声:“注意脚下!”这些杀手也都是训练有素,一听天狼的话马上醒悟了过来,不少双手都使兵器的杀手改用一只手挡暗器,另一只手里的兵器则是纷纷向着脚下的地里开扎。几声闷哼传来,有些杀手脚下的地面渗出了血,天狼看得真切,冷笑一声:“果然还是老套路,沙堂主,传令雷电和烈火堂的人先用雷火弹扔进两侧的机关房里。”沙尔汗点了点头,抄起身边的令旗,迅速地摇了摇,以旗语通知前面的人,几乎是在接到命令的同时,二十多颗黑乎乎的雷火弹被纷纷扔进了两侧的房屋,巨响声接二连三,而前街的两百名杀手们一下子笼罩在了浓浓的烟雾之中。第二条街后面的旗杆上突然伸起了一个孔明灯,屋顶上瞬间现出了四十多名白衣人,个个挎弓持箭,还有十余个白衣人手里拿着几根标枪,没等天狼反应过来,这些人的弓箭已经如连珠炮一般,“嗖嗖”地向着烟雾中的四堂杀手发shè,而混合在长杆狼牙箭中的,还有一根根两三尺长的短标枪。又是一阵闷哼声,训练有素的杀手即使中箭也不至于象新手那样惨叫。最前方的十几人纷纷中箭倒地,天狼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对着身边的沙尔汗道:“三轮弓箭急shè,压制白莲教的弓箭手。”天狼的“shè”字刚刚离开舌尖,弓弦的震动声加上羽箭凄厉的破空声就已经响起,而等到“手”字出口时,对面屋顶上的五十多个白衣人里,已经有三十余个脑门中箭,惨叫着摔下房顶,剩下的人纷纷跳下屋顶,抽出兵刃,向着烟尘中的英雄门杀手奔去。沙尔汗放下了手中的弓,摇了摇头,那只大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奇怪,就这二十多个人,也敢和我们的人正面短兵相接?不自量力了点吧。”天狼的脸sè透出一丝yīn冷:“这些只怕是人肉炸弹。”沙尔汗的身躯微微一震:“人肉炸弹?”话音未落,烟尘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很快就席卷了大半条街道。房顶的杀手们个个脸sè大变,急忙掏出百宝囊里的暗器,向着后面还没有冲进烟雾的十余个白衣人发shè。伴随着几声沉重的扑街声,还剩下的七八个白衣人纵身一跃,冲进了烟尘中,紧接着又是一阵爆炸声,混着火药味和血腥味的烟尘笼罩了整个小阵。天狼面sè严峻,对着身边的沙尔汗说道:“快,两轮箭雨,覆盖两条街之间的空地,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白莲教的人杀上来。”沙尔汗也不等天狼说完,抄起身边那挺足有他肩头高的铁胎大弓,反手从背后箭囊里抽出三支箭,迅速地搭在箭弦上,飞快地发shè了出去,而其他弓箭手们也都纷纷效仿,一次xìng地shè出两到三枝长箭,两条街之间的那条两丈多宽的空地里瞬间便插满了箭翎。天狼冷静地看着前面的烟雾慢慢消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内脏和断肢到处都是,而剩下的近一百名杀手,则又重新排成了四五人的战斗小组,jǐng惕地看着四面八方。在两条街之间被shè死的那四五具还没来得及扑上去自爆的白衣人尸体上,则很明显能看到他们的腰间或者手上都绑了黑乎乎的炸弹,而手都已经按在了引线上,再迟瞬间,也能引爆自己了。天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赵全真有本事,能让这些人悍不畏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他们可不是那些神智已失的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