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股凄凉:“我也没有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原以为在南少林时,已经向着天下人解释清楚了一切,可没有想到这回我回武当,武当上下却对我如此敌意,甚至,甚至说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串珠一样,颗颗落地。李沧行很想这时候搂师妹入怀,但他意识到,在这武当的地盘上,已经不能再授人以话柄,他摇了摇头,说道:“只怕这些都是黑袍的有意挑拨,他执掌武当这么多年,想必已经布下了不少暗线和内应,这些人也可能听命于那个宗主,现在黑袍死了,但这些人也会趁机发难,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沐兰湘的眼中泪光闪闪,轻声道:“大师兄,现在我虽然名为代掌门,但是,但是我觉得我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操纵着,他们,他们是以武当,还有,还有我爹的性命来要挟我,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扔下一切,跟你在一起!”李沧行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造化弄人,我本以为这回揭开了武当派的内鬼,就可以从此真相大白,和你在一起,可没想到揪出了黑袍,却又扯出了一个什么宗主,这个人的势力比我想象的更大,更可怕,就连那个一手遮天的黑袍和严世藩,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他的下属棋子罢了。累师妹陷入此局,实在是我的过错。对不起。”沐兰湘抬起了头,脸上已经遍布泪痕:“大师兄,现在我的心真的好乱,我爱你。我想扔下一切都跟你走,可是,可是这里是武当,是我从小到大,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师兄弟,师侄们,现在徐师兄的死讯刚刚传开,武当上下混乱成这样,又有,又有那些黑袍和宗主留下来的卧底们兴风作浪。而且,而且我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离开啊!”说到这里,沐兰湘已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李沧行从小到大。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师妹这样痛哭流涕,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两步,狠狠地把沐兰湘揽进了怀里。在他的手触到沐兰湘背部的那一刹那了,沐兰湘如同触电一般,有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可是这回李沧行的动作异常地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沐兰湘无法抗拒这股男人的坚强和力量,就势伏在了李沧行宽阔的胸膛上。嘤嘤地哭泣起来,她的一双玉臂,穿过李沧行的肋下,紧紧地在李沧行的后背上环了起来。十指紧扣,生怕只要一松手,怀中的这个男人,就会永远地离自己而去。李沧行只感觉得到沐兰湘一双坚挺而丰满的玉-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上也开始发热,左手搂着小师妹的纤腰,右手轻轻地抚着沐兰湘背上的如云秀发,沐兰湘的头顶道姑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而那些细细的柔软毛发,更是拂过李沧行的鼻尖,丝丝柔柔,李沧行轻轻地吻着沐兰湘的额头,而沐兰湘只是不停地点着头,一言不发,就这样象只小猫儿似地依隈在情郎的怀里,只愿时间能就此永远停滞。也不知过了多久,清冷的山风让李沧行变得冷静下来,让他浑身的燥热没有转化成进一步的冲动,他轻轻地说道:“师妹,没事,你的苦衷,你的不得已,我全都清楚,现在的武当离不开你,你爹也离不开你,你留在这里,我完全可以理解的。”他捧起了沐兰湘的螓首,对着师妹的那双黑白分明,写满了依恋的大眼睛,一边强烈地忍着自己去吻上她那片湿润的温唇的冲动,一边柔声道:“我在南少林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与你分开,但现在看来,造化弄人,这个誓言,只怕我无法做到了,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地查清宗主的身份。”他顿了顿,虎目中神芒一闪:“其实和我们以前想的一样,宗主不除,我们永远不得安宁,这次武当的事情,真的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以前以为只要除掉武当的内鬼,就可以一了百了,现在看来,这个宗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就连黑袍,严世藩这些一手遮天的厉害角色,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而已,这次我敢肯定,武当内部对你的发难,也是他的阴谋,不把他彻底打倒,我们是永远不得安宁的!”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松开了环着李沧行的一双玉臂,她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秀发,一边说道:“大师兄说得对,现在武当这种情况,我只能在这里坚守,不过你不要以我为念,我现在当了这个代掌门,一定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只是我不能继续陪你去追查宗主的身份了,但是他的行踪已经暴露,有屈姐姐陪你,一定可以很快揭开他的真面目的!对了,屈姐姐人呢?”听到这话,李沧行一阵苦笑,摇头道:“师妹,彩凤已经离开我们了。”沐兰湘的娇躯微微一震:“大师兄,你说什么?什么叫离开?在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离开我们呢,她去了哪里?”李沧行想到屈彩凤离去时的样子,黯然道:“这回,她只怕是永远要和我们分开了,她说她的心里无法忘掉徐师弟,还说徐师弟是为了送她回巫山派,才会在回来的路上遭了黑袍和宗主的毒手,她在良心上过不了这个坎儿,不能再在感情上背叛徐师弟,所以这回,她准备去解散巫山派,然后永远地隐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