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眼中冷芒一闪:“你问这个做什么?对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帮助吗,你是不是想要救下柳生雄霸,好多个帮手一起突围?”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不会,如果连老铁和不忧和尚他们都帮不上忙,多一个柳生也用处不大,但我必须要弄清楚这里的事情,要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暗中偷袭,或者有什么埋伏机关的话,一会儿我就是想突围,也不容易,你说对不对?”陆炳的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这回想着要突围了吗?看来你也没这么教条嘛,我就知道你天狼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血气之徒,好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并没有到这山上,楚天舒是东厂的人,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使,但我打探到,他在这山上是有内应的,所以你们的突围计划。”“从昨天一开始发动,我们就清清楚楚,楚天舒让我带着华山派的人,还有赫连霸和展慕白埋伏在半道,去偷袭解宝那一路人,顺便擒拿接应他们的不忧和尚与铁震天,而他自己,则只带了这些人,直扑大寨,因为有内应的帮忙,所以这一路上的机关消息都被破坏,甚至这个内应还给巫山派的众人下了软骨迷药,这些巫山派的弟子,是根本来不及反抗的,所以楚天舒只需要这百余人,就可以轻松地杀光这些巫山派的门徒。”李沧行咬了咬牙,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些巫山弟子们为什么一个个脸上尽是惊疑不信的神色,想必是给平时身边的兄弟出卖。才会如此惊讶,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个内鬼是谁,你知道吗。陆炳?”陆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楚天舒不肯把这个人公布出来,甚至远远地把我们支开去对付解宝那一路人,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天狼,这件事情很重要吗,你是不是非要手刃这个内鬼,才能消你的心头之恨?”李沧行正待回密,却听到屈彩凤的声音在另一只耳边响起。同样是密语:“沧行,你这半天不说话,是不是在跟陆炳谈话?”李沧行点了点头,没有看屈彩凤一眼,仍然是盯着赫连霸的嘴,却回密给屈彩凤道:“不错,我正在套他的话,想要知道这山上的真相。”屈彩凤恨恨地回密道:“沧行,这回看起来情况非常凶险。陆炳这家伙诡计多端,楚天舒又是老谋深算,我们看起来很难突出去,就算冲出去了。外面的几大门派只怕也不会放过我们,不行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走。不要管我!反正我的巫山派完了,我已经没脸去见师傅。今天在这里,多拼一个是一个吧。”李沧行的眼中寒光一闪。坚定地回密道:“不,你这样自暴自弃,正中了他们的下怀,陆炳并不想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还是想两头下注,万一我逃出去起兵,他还可以到时候倒向我,混个从龙之功呢。”屈彩凤的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陆炳一眼,却是回密给李沧行:“此人无忠诚可言,就是起兵,也千万不要带上他。沧行,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楚天舒就靠这百余人就能灭了这么多弟兄,为什么!”李沧行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然:“现在还不好说,陆炳说他们只截击了解宝那一路,而解珍的山上人马,是楚天舒带着这百余人消灭的,是山上出了内鬼,给大家下了软骨迷香,他们无力抵抗,才会给屠杀!”屈彩凤的银牙咬得格格作响,背上的刀鞘中,两柄玄冰长短刀已经在微微地跳动了,离得她最近的李沧行,能感觉得到一股一股的寒气不断袭来,如同玄冰洞穴的大门一开一合时的感觉,却听屈彩凤恨声密道:“要是找到这个内鬼,老娘一定要把他千万万剐,这才能消我心头之恨。”陆炳的声音在李沧行的另一个耳边响起:“怎么了,天狼,半天不说话,是不是跟你的新欢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李沧行冷冷地回道:“你嘴上放尊重点,现在的彩凤,是我的妻子,可不是什么新欢。”陆炳轻轻地“哦”了一声:“天狼,我本以为你是天下至情至爱之人,可以跟沐兰湘从一而终,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是跟屈彩凤走到了一起。”说这话时,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李沧行冷笑道:“我跟彩凤的事情,就不劳你多心了,我并不是喜新厌旧,对小师妹,我李沧行仍然是会付出真心和全部的,只是跟彩凤,我有必须要负的责任,就跟这巫山派一样,我们黑龙会也必须要保护他们,现在我保护不力,害得巫山派第二次被毁灭,我必须要找到这个凶手,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一定要给这么多死去的人报仇!陆炳,那个内鬼你有线索的话,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你白说的。”陆炳冷冷地回道:“我是很想告诉你,我巴不得你帮我除掉楚天舒呢,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也不能乱说,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李沧行也知道这是陆炳一贯的习惯,想要自己追问,可他这回却偏偏一言不发。陆炳干咳了一下,回密道:“我上来的时候曾经看过这里的尸体,巫山派的主要头目都在,就是解珍不见了,解宝被展慕白亲手所杀,这点我也是看得真切,就是这个解珍,还有柳生雄霸不在。”李沧行的心中一动,沉声回道:“你的意思的,内鬼就是在这两个人里?”陆炳点了点头:“柳生雄霸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你跟他最熟,觉得他会是内鬼吗?”李沧行冷笑道:“当然不会是,这就是说明内鬼就是那个解珍了,他大概也是心中有鬼,不敢现身,不过不管楚天舒把他藏在哪里,我李沧行誓杀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