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屈彩凤也奋起精神,双刀滚滚,天狼刀法中的那些迅捷巧妙的招式,层出不穷,靠着上古刀灵的力量,这阴极天狼刀法的威力,尤其是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前的屈彩凤,很难跟上楚天舒那快得不可思议的天蚕剑法的节奏与步骤,往往总是剑差半招,若不是靠着用阳极天狼劲,生生在周身布下炎墙,只怕早就伤在楚天舒的剑下。但正是这样的打法,对内力消耗过巨,所以屈彩凤以前多次与楚天舒交手,五百招之后就会气力不济,无法再坚持这种压制型的打法,只有在帮众们的拼死保护下,想办法与楚天舒脱离接触。但今天的屈彩凤得了刀灵之力,速度上已经能完全跟上楚天舒,这让她根本不需要象以前那样,靠着强行爆发阳极天狼战气来以攻为守,天蚕剑法是世上最快的剑法,可是屈彩凤这次反而能后发而先至,等楚天舒攻出一招半式之后再相应地以克制招数反击,冲入紫色战团之后,一百多招下来,楚天舒的八十多招进手剑法,居然都被一一化解,打到后面,反倒是屈彩凤开始稳住阵脚,主动反击了。屈彩凤在此战之前,虽然也是信心满满,豪言壮语不断,但对自己是不是真能打过楚天舒,还是心存疑虑的,毕竟这个对手太强,十几年来一直打得自己抬不起头,甚至至少有四五次死在干将剑下,这个可怕的影子一直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是以今天一交手。她仍然不敢马上暴气,就是要为自己留有余地,但这三百多招一过,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跟上楚天舒的速度。甚至可以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楚天舒的心中,惊惧更甚,他本来作为华山派掌门时,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后来学到了天蚕剑法。辅以本派的紫霞神功所驱动,混合而成了天下至邪至阴的天蚕战气,虽然外表是紫色,但是靠着自—宫之后被改造过的两条大周天经脉,运气方式与别人截然不同,虽仍是紫色,但无论是真气的属性还是运功的方式,都已入了邪道,与原来凛然正气,如春风拂面的紫霞战气。已经是截然不同了,是以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而他就是岳党的这个秘密,也保持了这么多年。但即使是这样,浸淫天蚕剑法二十多年,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楚天舒,本以为在剑法之上,也只有李沧行和徐林宗可以与自己一较短长,却没有料到连屈彩凤现在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了,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悲凉,原来自己不是慢慢地变老,而是几乎一下子成了一个老人,被各个年轻后辈所超越。以前李沧行虽然给他带来过巨大的震撼,但这种无力和沧桑感,却远远不及沐兰湘的这次。屈彩凤越战越勇,天狼半月斩,天狼破军,狼啸苍穹。天狼啸月这些精妙招式,如滔滔大浪,连绵不断,而楚天舒的剑法虽然既精又快,早已经到达了人剑合一,快如闪电的地步,即使在顶尖高手看来,也如同一个紫色的飞剑,围绕着屈彩凤的周身,不停地穿梭,缠绕着,可是楚天舒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突破屈彩凤周身那越舞越厚,越厚越冷的雪狼战气了,往往是刚找到一个破绽,想要突破,屈彩凤的补防短刀就杀了过来,长刀攻其身,短刃御其隙,攻守相融,是那么地完美,没有给楚天舒任何机会,反倒是打得这位绝世剑神,不住地后退,八百招一过,屈彩凤倒是隐隐有上风之势了。徐林宗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似是对屈彩凤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大,也是不可思议,智嗔轻轻地咳了一声:“徐掌门,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屈彩凤,连楚帮主都小看了她,看起来,恐怕是要自食其果了。”徐林宗摇了摇头:“不,楚天舒靠着天蚕剑法确实很难战胜屈彩凤了,但是我总觉得他敢于这样挑战,敢于这样抢夺盟主之位,还是有底气的,屈彩凤的表现虽然超过了大家的预料,但就是以她现在的功力,也不会超过易筋经和洗髓经大成,练成二十一门七十二绝技的智嗔师兄,就是在下,也有自信剑术上胜她一分,我想楚天舒若是连现在的屈彩凤也打不过,以他的城府,是不会安排这次大戏的。”智嗔微微一笑:“哦,徐掌门是认为楚天舒仍然在保留了实力吗?”徐林宗叹了口气,沉声道:“恐怕没有别的解释了,楚天舒的目标不是屈彩凤,而是李沧行,就是退一步来说,李沧行的武功,是在他现在表现出的功力之上的,就算他能杀得了屈彩凤,又何以面对李沧行接下来的报复呢?所以他留有余力,隐藏了实力,是几乎一定的事情,现在我就是想知道,屈彩凤何时才能逼得他使出真功夫了!”另一边,黑龙会的人群里,沐兰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上的白雾开始渐渐散去,她和李沧行几乎同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放在李沧行背上的双掌,也离开了他背上的两大要穴,两下简单的导气归位之后,沐兰湘便笑道:“大师兄,你的武功,大概可以跟建派的张真人相比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两个周天就能治好,实在是让师妹我做梦也不敢想。”李沧行的表情却是非常地凝重,他看着场中正在打斗的屈彩凤那红衣飘飘,如同仙子的身影,叹了口气:“多谢师妹相助,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快恢复,可惜我还是迟了一步,没有及时清醒过来,阻止彩凤的决斗。现在她和楚天舒,还不知鹿死谁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