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沧行的喊声出口,他的身形也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而出,场中屈彩凤听到李沧行的喊声,心猛地向下一沉,就如她现在右手的感觉一样,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脱住,再也无法拔出,她闪电般地撒开了握着玄冰长刃的手,向后暴退,而左手的玄冰短刃则以最高的速度旋转,脱手而出,直接钻入了地下,沉闷的地表下,闷爆之声不绝于耳,插在地面上的那柄长刀之下,血泉越喷越高,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土而出。饶是屈彩凤见多识广,身经百战,面临这样可怕的景象,也不免花容失色,失了手中的一对兵刃,就连周身的寒冰护体真气,也不免一泄,李沧行的身形闪电般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那熟悉的浓烈男子气味,钻进了屈彩凤的鼻子里,却又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刚才的激烈打斗,甚至让她无暇去看边上的李沧行一眼,那个如山岳般浑厚,粗犷的身形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轻呼道:“沧行!”李沧行的双目如电,斩龙刀已经抄在了他的手中,他沉声道:“彩凤速退,老贼要发功了!”屈彩凤知道这种情况下再多说话或者是强撑着不走,只会分情郎的心,她匆匆地说了句:“当心!”脚脖子上的银铃一响,她的身躯向后倒飞七丈,两个起落,就落到了沐兰湘的身旁。李沧行的一头乱发随风飘舞,他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一如他周身向外四溢的滚滚战气,在他身前三丈左右,原来屈彩凤所站的位置,那柄长刀仍然在微微地晃动着,而地底深处,那不断的爆炸声,就如同长刀插处,那不断喷涌着的血浆一样。每一下都牵动着围观众人的心。李沧行手中的斩龙刀已经长到四尺左右,而他背上的莫邪剑,也是在不住地晃动着,随着这大地的震动。莫邪剑跃跃欲试,不停地微跳出鞘,墨绿色的剑光在围绕着李沧行周身的滚滚红气中,就如同一只诡异的眼睛,闪闪发光。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恐怖与邪恶。莫邪的声音如同从九幽深渊之中传来,缥缈空灵,而李沧行却听得一清二楚:“血,高手的血,主人,我要喝!”李沧行的眉头一皱,手中的斩龙刀挥舞得更快:“不,这里有古怪,楚天舒的气息一下子消失,而一股子强大的邪恶气息却出现了。越来越强,莫邪,这是什么东西?”莫邪突然笑了起来:“主人,经历过了那个英布,还有你自己,你现在还要奇怪这种变身吗?”李沧行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说楚天舒也会变身成怪物?”莫邪的跳动更加地频繁,声音也急促起来:“主人,若是你不想再变身的话,就让我喝了这血。你靠了我的力量,也能胜过变身的楚天舒,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不如英布。主人不用变身,也可取胜。”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回话,手中的斩龙刀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斩龙刀灵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主人,别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她喝了血也打不过那个怪物的。你若真的想胜,除非自己变身。”李沧行又惊又喜,自从古墓一战以来,斩龙刀灵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仿佛死了一般,与自己也全无交流,任自己如何摧动,都是没有回应,直到现在生死关头,他却及时地苏醒了。李沧行连忙密道:“斩龙,你还好吗,怎么一直没有回话?”斩龙刀灵抱歉地笑了笑:“主人,对不住啊,那个古墓的气场太强,在里面我要发力,得消耗平时五倍的力量,你也感觉到摧动起神兵的时候,不如在洞外顺畅吧。所以你大战之后,我也力尽而沉睡,也只是刚刚醒来。”莫邪嘿嘿一笑:“老不死的,你这醒得可还及时啊,你既然醒了,那看来不需要我什么事了,主人,需要我时再叫我。”她的话说完,就安稳地插进了剑鞘之中,再也不动。李沧行微微一笑,一双虎目中,精光闪闪,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开始微微隆起的地面,身后的几丈处,屈彩凤仍然在原地一招一式,操纵着那两柄玄冰双刀,地上的那把长刃,如同她一直稳如泰山的左手一般,纹丝不动,而土中的那把短刃,却如同一个游走的精灵一般,随着她右手招式的变化,在土地中带起道道地垄,游走于正中央那柄长刃下方圆一丈左右的距离,所过之处,如同与什么兵刃在不停地相击,在地底闷炸连连,而这些爆炸声,在地面上现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坑洞,瞬间就会被紫白相间的冰霜所覆盖。屈彩凤的动作在渐渐地加快,她的娇喘声也变得沉重起来,稳定不动的左手,玉指的关节开始慢慢地弯曲,箕张的五指,似乎是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在紧紧地向内捏成一个拳头。屈彩凤的额头之上,豆大的香汗珠开始不停地涌现,甚至连表情和面部的肌肉,也僵硬不动,一头刚才还迎风飘舞的黑色秀发,现在已经完全披散在了她的肩头,只随着她面部偶尔的几次肌肉的抽动,而微微地晃动着。屈彩凤的右手动作,也变得慢了起来,她的双腿,刚才还随着天狼刀法的招式,不停地回旋飞踢,可现在却被压成了马步,使出了千斤坠的身法,小腿处那柔美的线条,也随着她那腿腹处不停地震动,扭曲而变化着,任谁也看得出来,她似乎受到了重逾泰山的压力,在艰难地支持着。智嗔的脸色平静,摇了摇头:“想不到楚天舒在地底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实力,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在地面的时候对付屈彩凤如此吃力,可是钻地后却是力量强了一倍有余,实在是匪夷所思。”徐林宗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长须,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楚天舒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才不愿意钻出地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