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双眼一片血红,就如中七尺的双手斩龙大刀上的颜色一样,沸腾的火焰包围着他的全身,却是一动不动,面对云涯子的大刀,他一步也没有后退,两臂之上,那达的二头肌的垒块,不停地跳动着,而臂上的血管也是清晰可见,在那青色的筋脉之中,如同火焰一样的天狼内力的流转,清晰可见。????屈彩凤紧张地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和沐兰湘相依在一起,四只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一团,掌心之中,尽是汗水,她们很想爬起来帮着自己的爱人一起战斗,可是这不争气的身体,却让她们连起身的力量也没有,只能趴在一起,用这种方式来舒缓心中的紧张了。沐兰湘的声音在微微地抖:“这,这宗主怎么这么可怕,一下子变得好像一个怪物似的,屈姐姐,你说,当初你们在长沙王墓里的那个英布,比这个如何?”屈彩凤的声音也在抖:“那,那英布凶狠强悍,吞了天魔丹之后,也是,也是变得这样如同魔神一般。”沐兰湘稍稍放了一点心:“哦,不比英布强就好,大师兄能胜过英布,一定,一定也可以胜了这云涯子的。”屈彩凤的声音透出一股子冰冷,连声调都有些变了:“可是,可是当时的沧行,正常状态之下,无法,无法与变成魔兽的英布抗衡,他那是,他那是。。。。”沐兰湘急得手不自觉地一用力,捏得屈彩凤的柔荑如被铁钳夹住似的,不自觉地叫出了声:“哎呦。”沐兰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揉起屈彩凤的小手,说道:“对不起,是我,是我太专注了,屈姐姐。我,我有没有弄疼你?”屈彩凤的紧张的压力,也稍微舒缓了一些,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没有。我没事,我刚才是要说,其实,其实那天沧行最后能打败英布,是靠了最后他变成了一头直立的大狼。就象,就象传闻里说的那样,他当年为了救你而打死老魔向天行时,变成的那只,那只狼人!”沐兰湘一下子想到了当年李沧行变身天狼,生生手撕向天行时,那种原始的狂暴与血腥,还有那全身爆衫,赤—裸时的那种性感到骨子里的野性,不免秀颜一红。芳心乱跳,但她马上就意识到不对了,失声道:“啊,可是,可是大师兄现在,现在没有变成天狼,那岂不是,岂不是?!”二女正说话间,那云涯子沉重的幽冥血剑,就重重地劈了下来。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剑之力,生生地劈开一道虚无的空间,把整个空间都劈成两半,剑锋未至。李沧行胸前那飘逸的雄猪般的胸毛,就已经应风而断,如同被一剑削去的长须,在这风中飘扬,却又是遇上了火焰般的天狼内力,在空中焚化起来。化为点点灰烬,再也无法辨认!李沧行一声低吼,他的左手,生生地抓住了斩龙刀的刀背之处,缓缓地上举,一团火焰般的斩龙刀,举过了他的头顶,一招举火烧天,最朴实无华的招式,应对这一招势无可劈的力劈,大巧若工,至道则拙,看似极笨的一招,却是两大盖世高手纯拼实力的一次较量,换来的结果,就是那天崩地裂般的一击!“轰”地一声,幽冥血剑与斩龙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李沧行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他的两只脚,坚如砥柱一般,紧紧地撑在地上,可是双脚却入土足有一尺之多,周身的红气几乎为之一散,而从他的耳鼻口中,五股红气如同五条蒸汽轮船之上的烟柱一样,汹涌而出,而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的肌肉之上,却出现了无数的细小裂纹,整个人,几乎象是随时都要给打得粉碎一般。而云涯子那巨大的身形,也是在这一击之下,重重地向后倒退,那把巨大的幽冥血剑,重重地砸下之后,又高高地弹起,直接弹过了云涯子的脑袋,带着他的整个人,倒退七个大步,几乎一屁股摔倒在地!周围的七丈之内,瞬间裂出了五道巨大的地缝,宽达三尺,深不见底,地缝之下,来自地底深处的泉水喷涌而出,而地底的泥沙与蜈蚣,蚯蚓等生物,被这地泉所冲,高高地飞上了半空之中,而李沧行周身的巨大热浪,让这些寒泉瞬间被烧成了开水,变得热气腾腾,甚至把那些冲在浪头的地底生物生生煮烂。这一下天崩地裂般地交手,显然是李沧行占得了上风,云涯子以高击低,主动攻击,当头这一剑,竟然被李沧行生生挡住,不仅把他的整个身体打退,而且那来势汹汹,寒冰刺骨的终极魔气,也被天狼战气完全驱逐,换而言出,云涯子被一击打出了整个圈子,而李沧行却还坚守在原地!屈彩凤和沐兰湘几乎要激动地跳了起来,两女同时大叫了一声:“沧行(大师兄)太棒了!”即使是最熟悉李沧行的二女,也没有料到,李沧行竟然有如此的力量,能生生抗过云涯子的这当头一击!云涯子倒退出七步之外,连使千斤坠的身法,才稳住了身形,他的嘴,惊得合不拢了,一看自己的右手幽冥血剑,凶剑之上,竟然崩出了一个足有五寸的豁口,而剑身之上,仍然在不停地抖动着,那上古凶兽的剑灵,正在不停地嚎叫着,仿佛是刚刚从身上给切下了一块肉一般。云涯子不信地摇着头,看着李沧行,仿佛就象看着一个怪物:“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你怎么可能有突破盖世的力量?就算,就算你有龙血在身,但你终究是凡体肉胎,你的身体,不可能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李沧行哈哈一笑,双腿一力,陷进地里足有一尺的那两个坑,猛地一爆裂,他轻轻一跳,从那两个坑里蹦了出来,潇洒地把斩龙刀往肩上一扛,眼中神光一闪,尽显自信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