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的脸色一沉,厉声道:“徐林宗,你胡扯些什么?外面的局势,已经完全给我的兄弟和戚家军所控制,就算魔教和锦衣卫的人数上有些优势,但他们的人,还能多过戚将军的大军不成?”突然,李沧行的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因为在他的眼中,6炳的脸上正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笑容,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戚继光控制了外面的局势,这6炳又是怎么钻进来的?6炳也明显察觉到了李沧行更让变化,他笑道:“怎么,算无遗策,智计百出的天狼,难道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吗?可惜,你觉察得有点晚了,若不是外面的情况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又怎么会一个人钻进来呢?!”说到这里,6炳的眼中冷芒一闪,突然一挥手,他的周身黑气一阵暴涨,原来云涯子布下的那层结界,如同厚厚的冰层一样,一下子闪出道道裂痕,既而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呼啸的阴气流转之声,不复存在,而在气圈之外的情况,却是一览无余!只见圈外的打斗早已经结束,胜负已分,输的却不是魔教众人,地上遍是双方战死者的尸体,活着的人不到原来的二成,百余名锦衣卫和三十多名魔教高手,正用刀剑枪棒等兵器,架在李沉香,铁震天,不忧和尚,欧阳哥和钱广来的脖子上,此外还有十余名忍者与黑龙会的帮众,全都是重伤在身,连动都动不了,个个给点了穴道,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几下,而冷天雄的额头,金色的符文闪闪光,盯着圈内的情况,面无表情。37zw但更让李沧行吃惊的是。圈外居然多出了数万明军,为一员大将,站在一面“卢”字帅旗下,横刀立马。可不正是曾经在天台山和浙江打过交道的福建总兵卢镗?另一边,一面“俞”字大旗下,俞大猷也是带着上万兵马,架着大炮,排着火枪。两面夹击,已经把戚家军的三千多人,全部包围在内圈之中,即使是不懂兵法的人也能看出,戚继光所部,已入绝境!李沧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为何卢镗和俞大猷的两路人马,这会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居然把戚继光也团团围住。37zw形势如此逆转,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6炳得意地笑道:“怎么,李沧行,很奇怪是吗?你以为你勾结戚继光的事情,圣上会有所不知,给蒙在鼓里吗?告诉你吧,天下各路明军,都有我们锦衣卫的眼线,有些部队是有明里的监军,可在暗中。士卒里面,早就都有我们的人渗透进去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你当圣上让戚继光自行募兵,就完全会对他不加任何监管措施吗?”李沧行喃喃地说道:“竟然,竟然会这样,我大意了,我太大意了!”6炳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自大的色彩:“李沧行啊李沧行。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戚继光的戚家军,都敢明目张胆地打出戚家二字,这样的军队,换了哪个皇帝,都会重点监控的,圣上一辈子都在控制权力,又怎么会对戚继光不闻不问?你入他军营,跟他暗中谈了多少次,圣上都一清二楚,甚至你们谈了些什么内容,我们都知道个大概,所以圣上早就布置了卢将军和俞将军两路兵马一路相随,戚继光若是真的敢反,就立即消灭叛军!”李沧行咬了咬牙,怒道:“戚家军的战斗力,冠绝天下,就算卢镗和俞大猷的兵力占了上风,仍然鹿死谁手,难以预料,你们真的以为,打起来就能赢吗?”李沧行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运起真气,震动胸膜,把每个字都推送到远方,让每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戚家军所部的几个副将本来愁眉深锁,听到这话时,却都热血沸腾,一个个拔出了刀剑,高声怒吼道:“对啊,弟兄们,天狼大侠说得没错,咱们是谁?咱们是消灭倭寇,天下无敌的戚家军,只要戚大帅一声令下,谁可以挡住我们?!”不少戚家军的士兵们也是豪气上涌,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呼喝,用力地踏着地,戚家军本就是天下精兵,士兵的身体素质远远过平常人,在义乌挖矿时锻炼出的人体魄,让他们吼叫的声音,都如同虎吼狼啸一般,即使是卢镗和俞大猷的卫所兵,听之也都为之色变,更是有些胆小的,脸色惨白,连持兵器的手都开始抖了。卢镗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戚继光,你身为朝廷大将,世受国恩,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跟着江湖匪类起兵造反,你对得起你戚家的世代忠烈吗?”戚继光哈哈一笑,声如洪钟:“卢将军,你我共事多年,但戚某的秘密,却从没有向你说过,我们戚家,早在先祖,随着太祖起兵的戚公讳详那里,就接到了指示,一旦现有妖人作乱,窃居大位,祸害苍生,就要与持太祖锦囊的太祖直系后人联合,起兵平乱,卢将军,难道你连太祖锦囊的事情,也没有听说吗?”卢镗冷冷地说道:“这太祖锦囊只不过是野心家编出的借口罢了,当今皇上早就下过旨,所谓太祖锦囊,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是宁王借口叛乱的工具,根本就没有这东西,而且宫廷内部也没有这个太祖锦囊的存档,戚继光,你哪来的什么太祖锦囊?分明就是你跟江湖匪类勾结,找的借口而已!”戚继光朗声道:“这个太祖锦囊,刚才本将已经在全军面前出示过,并且当着上万人的面,与李沧行李大侠,也就是身具龙血的太祖后人直接核对过,并无半点虚伪,卢将军,当今的嘉靖皇位,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他是一个旁支疏亲,更是一个修行妖法的奸人,窃居大位,多年来装神弄鬼,不理朝政,操纵奸党祸害天下,难道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