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珠大喝一声:“得令!”她的眼中杀气一现,俏脸之上尽是死意,冷冷地说道:“何姑娘,受死吧!”宝剑一提,就要刺出。?〈?一声虎吼声响起:“住手,敢伤我师妹半分,我就先要了她的命!”孟彩珠的脸色一变,长剑停在空中没有刺出,而林凤仙转身一看,却只见到耿少南的长剑架在杜七娘的脖子上,已经拉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而杜七娘分明给制住了软穴,现在连站立都困难,给耿少南强行地架着,任人摆布。林凤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沉声道:“耿少南,想不到前日里放你一次,你不思忏悔,还敢来我巫山派送死,快给我放了七娘,要不然,管教你死无全尸!”耿少南刚才和杜七娘见到情况紧急,双方一触即,就商量好了由耿少南假意挟持杜七娘,用来交换何娥华,这大概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至少可以避免双方的流血死人,至于两派的关系如何修复,那是以后的事了。耿少南哈哈一笑,沉声道:“林老前辈,晚辈这实在是不得已之举,这次来打探贵派的秘密基地,不是师妹的意思,完全是晚辈的主意,要说负这责任,晚辈愿意付!”林凤仙的眼中杀气一现:“责任?你敢在我们巫山派的禁地,公然地挟持本帮的重要人物,今天别说是你耿少南,就是紫光道人在这里,老娘也必取他性命,再不放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所有的巫山派弟子全都抽出了兵刃,杀气四溢,厉声喝道:“快快弃剑投降,要不然,玉石俱焚!”澄光道长也抽出了长剑,慨然道:“既然林寨主不讲情面,那我澄光也不能眼看着弟子受死,只怕你们巫山派,也要留下不少人垫背!”徐林宗连忙说道:“等等,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不要误会,大家,大家先把兵器收起来!”他说着,张开双手,挡到了耿少南的身前,耿少南心领神会,押着杜七娘迅地走到了澄光道长的身边,跟澄光道长和辛培华站在了一起。孟彩珠也架起了何娥华,小师妹同样给点了软麻穴,现在没有半点力气。只能给她架着胳膊扶持,孟彩珠走到了林凤仙的身边,低声道:“寨主,现在怎么办,今天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只怕我们巫山派会有大难。”那个名叫白堂主的,正是巫山派的飞凤堂主白玉燕,她和屈彩凤一样,从小都是给林凤仙一手调教长大,而杜七娘则是她的启蒙授业长老,算得上如师如母了,看着杜七娘给人擒住,她的心如刀绞,一听到孟彩珠的话,厉声道:“孟堂主,你胡说些什么,你是要看着七娘死吗?”孟彩珠毕竟来得晚,虽然同为堂主,但资历与几大堂主之白玉燕完全没法相比,她连忙说道:“不,七娘,七娘当然是要救的,只是,只是我们万万不能放走了何娥华啊。”林凤仙的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已经下了决心,正要出口,徐林宗却突然说道:“林寨主且慢,晚辈有话说。”林凤仙扫了一眼徐林宗,沉声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枉我徒儿这么信任你,却是误信人言,现在老娘对你的恨,绝不下于你的这个该死的师兄,你别以为老娘还会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徐林宗叹了口气:“闹成现在这样,绝不是晚辈的愿望,也不是晚辈所能想到的,只是林寨主,巫山派现在内交外患,为了这次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已经得罪了东厂,现在又被锦衣卫步步相逼,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跟我们武当起了流血冲突,那绝不是贵派的幸事啊!”林凤仙的眼中光芒闪闪,看得出她在权衡利益得失,嘴上却是说道:“我们巫山派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武当弟子来操心吗?再说咱们巫山派从建立以来,无论正派邪道,官府绿林,又怕过谁来了?”徐林宗摇了摇头,说道:“巫山派中都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自然是不怕外力的,但是,没有必要的敌人,还是越少越好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寨主说是不是呢?”林凤仙冷冷地说道:“你是我们的朋友?你们武当会把我们当朋友?”徐林宗正色道:“若不是朋友,那天晚上我又怎么会主动地攻击东厂,救了大寨呢?正是因为我现在知道了贵派的虚实,知道了你们不仅不是那种邪魔外道,而且还是富有爱心的好人,外界对你们只是有种种误会罢了,这些事情,我徐林宗一定会禀告师长,我想,我们武当派是绝对不会助纣为虐,帮着东厂的走狗来欺压你们的。”林凤仙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转而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可是这回何娥华偷听我们的机密在前,耿少南挟持七娘在后,我又怎么知道,你们武当的真实用意呢?现在弄成这样,若是传出去,我们巫山派还有何颜面行走于江湖?”耿少南大声道:“林寨主,事情都由晚辈一人所起,也应该是由晚辈一人承担,只要你放了我师妹,我立即就弃剑就擒,你们巫山派要如何处置晚辈,晚辈绝没有二话。”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沉声斥道:“少南,休得胡言,为师绝对不会扔下你在这里!”耿少南摇了摇头,看着眼中泪光闪闪,一直看着自己的何娥华,对澄光道长说道:“师父,您从小就教导弟子,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因弟子而起,也应该由弟子承担责任,放心吧,两派的关系不至于不可收拾,我想林寨主也是明理之人,不至于为了泄愤就杀了弟子,彻底弄得武当和巫山派在这种时候,成了死仇。”说到这里,耿少南的嘴角边勾起一丝笑容,喃喃地说道:“再说,只要能换回小师妹,我就心满意足了。做什么都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