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庆渔歌气结,你如何能想到,就在警察局,居然有人能当着警察的面调戏你,还大言不惭说警察是有权人养的?孙哥眼睛眯了眯:“两位兄弟,还是我来问话吧,你们换个姿势给她拷上。”两警察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邪意,在庆渔歌惊呼中,将她左右手分开铐在两根摆开的架子上。这样一来,庆渔歌便是弯着腰面对向墙,翘臀向后。庆渔歌脸色发白,第一次生出一股惊恐:“你们想干什么?我是记者,你们想清楚了!”“嘿,庆小姐,我们就是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属于我公安机关权利范围之类,你再曝光也是多余,再说了,等会还要拍拍照,你敢曝光我们也敢曝光。”一个警员笑眯眯的,声音却异常冰冷“怪就怪你自己吧,谁叫你不配合,这里可是流芳派出所,天王老子来都管不了!”“两位兄弟,谢了,回头请你俩吃饭。”孙哥感谢道,目光却落在庆渔歌婀娜的背影和令人犯罪的滚圆翘臀上。两位警察连连摆手:“孙哥,我俩在外把风,你慢慢来,不着急。”随着砰的一声响,房间陷入了沉寂,庆渔歌吓得脸苍白,她想象过记者会遇到多少可怕的遭遇,但她从没想过,居然会在派出所被人强歼!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听着身后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脚步声,以及悉悉索索解开皮带的声音,庆渔歌喉咙发干,这一刻心里拼命的呼喊,希望一个人能跳出来帮他。但这个世界上,她眼里只有利益,谁会冲进派出所救她?就是刘羽,她也根本没抱希望,在她看来,她跟刘羽只是交易,她用身体换事业的顺利,这种意外的境遇,不在交换之列。“你真漂亮……”孙哥呼吸都显得急促,望着庆渔歌轻微颤抖的背影,更是激发了强烈的征服欲,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腰带,顺势就要往下狠狠一扒。然而,然而,突兀的,砰的一声巨响,审讯室的铁门如同一块豆腐,猛然被踹飞了,砸在审讯室的墙上爆发出剧烈的响声。孙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裸露在外的小弟弟吓得瞬间萎缩,慌手慌脚提起裤子,极其恼怒的喝骂“你们两个王八蛋,他妈脑子有毛病是不是?闹什么……”话音还未说完,刘羽就面色阴沉如水的迈着步子进来,见到庆渔歌被拷的姿势,以及孙哥系裤带的动作,刘羽一腔怒火彻底爆发了!动如闪电,刘羽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腿便踹得孙哥在空中倒飞了五米远,重重砸在墙上,口吐鲜血的掉下来,一张脸被极端的痛苦覆盖,扭曲异常。“你……敢打我……”尽管痛苦,孙哥的仇恨却在瞬间被点燃,痛苦也无法掩盖,那份深深的怨毒,仿佛一对毒蛇的眼,极其深刻。孙哥怨毒,刘羽却是彻底暴怒了,自己的女人居然差点被人虾米了,如果再晚来哪怕半分钟,一切就都迟了。“打你?呵呵呵……”刘羽笑了,从未有过灿烂的笑了,噙着灿烂到极致的笑脸,刘羽走上前,低头望着孙哥还未完全系上去的裤子,抬起脚踩了下去,仿佛烂苹果被一脚踩成肉泥的声音,随着噗地一声,孙哥一张怨毒的脸刹那间变成了猪肝色,过了三秒才爆发出竭斯底里的杀猪般的嚎叫,声震长空。孙哥这辈子都别打算碰女人了,如果成了肉泥的小弟弟还能重新长出来的话另当别论。刘羽解开庆渔歌的手铐,捧着她因为恐惧而发白的脸色,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没事了,我们回家。”庆渔歌眼泪迷蒙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恐惧压抑下的委屈终于喷薄而出,哇的一声扑在刘羽怀里长声哭起来了……面沉如水的拎着痛晕的孙哥,刘羽大摇大摆的带着庆渔歌出来了,回头望望流芳派出所,刘羽微微摇头,这已经不是一个派出所了。门口的两个警员,已经被刘羽打断了肋骨,就算不残,好长时间都别想动一下了,他俩正是流芳本地人,仗着这里是流芳,行事极其的肆无忌惮。类似他这样披着警皮的黑社会分子,在流芳派出所还有很多。在车上,刘羽拨通了胡红军的电话,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喂,刘队长,这么晚是不是有大事?”胡红军态度很端正,跟着刘羽才没多久,胡红军就尝到甜头了,刘白云的功劳可是算在了他头上,这是风山的重点通缉犯,功劳有些分量。“嗯,你组织一下人马,准备跟我一起去抓人。”刘羽平静道,只是这平静里满满都是愤怒。胡红军不明所以,连夜叫起部分警员,对刘羽带来的孙哥连夜审讯,至于他的小弟弟,胡红军装作视而不见,仅仅示意所里的人包扎下——那位包扎的警员看得头皮发麻,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呐?命根子已经烂成泥巴了,再怎么包扎也是多余,废了。或许是基于对刘羽的惧怕,审讯很顺利,他叫孙文斌,老子是交通局办公室主任孙友康。“孙友康?好,好,好!”刘羽冷笑三声“你们喜欢玩剑走偏锋玩邪道,行,我刘羽陪你们玩到底!”刘羽手中捏着的一支笔被他无意识捏成了碎片……带着一辆警车四号人,刘羽警笛狂闪的进了交通局自建的机关房,来到了孙家门前。胡红军绷着脸去敲门,开门的是孙友康的老婆,穿着睡衣,瞅见是警察,神色凛然,警惕道:“你们有事?”“这是拘留证,请孙友康跟我走一趟。”胡红军威严着脸。孙妻脸色大变:“他犯什么事儿了?他是公务员,你们抓他不合法!”事实上,孙妻的说法有一定道理。公务员,尤其是党员公务员,警方的抓捕是非常受掣肘的。最大一个就在纪检委。很容易看到这样的评论,某某贪官贪了多少钱,玩了多少女人,有多少房子,我们举报,为什么你们警察不抓?你们警察就是贪官养的狗之类的辱骂。这么说有没有道理,肯定有嘛,明显是违法的事,为什么不抓?但首先要明白党员公务员跟一般公民犯法处理的流程。一般公民犯法通常只走法纪流程,也就是公安、检察院、法院。但是党员公务员呢?除了法纪,还有党纪和政纪!政纪是针对公务员身份而言,主要处理部门是监察部门。党纪则是针对党员身份而言,主要是纪检部门处理。所以,一个公务员又是党员犯了法,势必要经过政纪和党纪的处罚。而在国内,党纪即纪检委在平行监察机构中处于领导地位,也就是说,一个公务员又是党员,犯了法,首先要经过党纪处理,党纪处理再由政纪和法纪处理。因而,公务员犯了法,应该是纪检委先介入,然后才是法纪也就是公安介入,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少人都冤枉警察了,一个干部真没那么容易说抓就抓。但,刘羽之所以敢上门抓人,是因为给孙友康定姓的是犯罪,而非违反纪律,这样一来就能绕开纪检委,以法纪直接拿人。三纪中,党纪优先,那么法纪和政纪就相对平衡,抢在政纪前拿人,问题不大。“合不合法不是你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至于犯什么事,他跟我们去了就知道。”胡红军冷邦邦的回答。“不行!你们不能抓他!”孙妻大喊道,反手关上门,朝里喊道:“老孙,快通知你的领导!”胡红军这样的场面见多了,早有准备的用鞋子尖卡在了门缝,怎么关也关不上。身后带来的四个警察更是凶神恶煞的冲了进去,不多时便提着怒吼冲冲的孙友康出来了。孙友康四十多,显得不怒而威,人比较发福,保养不错,此刻一脸怒容,惊吼连连:“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谁叫你们来的?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去了就知道!”胡红军冷着脸招招手,便带着孙友康呼啦而去。但这番动静着实太大,一栋楼都亮了七成的灯,孙妻反应很快,一边通知楼下的保卫科,一边通知曾碧海,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道。曾碧海睡得正香,给突如其来的电话弄得火冒三丈,待知道孙友康深夜被派出所抓到,顾不得生气,脸色很是变了变。一个办公室主任,往往意味着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是领导的心腹,被带走的话,意味多多。“拦住他们,拦不住的话弄清楚是哪个派出所,我问问他们怎么回事。”曾碧海出于谨慎,吩咐道。当刘羽他们来到楼下时,保卫科的四五号人已经拦在了院子门口,怕他们冲关,还停了两辆车堵在门口。“你们想干什么?围攻公安机关?”胡红军也不是个好惹的货,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但保卫科的人也不含糊,他们都是从交通局的执法队里抽调出来的,底气硬得很。“把人放咯!要不就在这里等我们领导来也行!”保卫科的几号人围了上来,对峙道。胡红军眉头皱了皱,有些头疼,交通局的人脾气大是出了名的,真要这么杠着也不是个事,看对方架势,明显不是谈话就能解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