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们犯什么错了?这两位日本客人是来首山谈生意的。”司机陪着笑道,暗地里却心头大急,这个警察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刘羽反手摸出铐子给他上了,淡淡道:“跟我去医院再说吧。”就在刘羽给这位上铐子时,那俩日本人慌了,撒腿就跑,那脸色苍白的没跑多远就被方纪元给擒住,到了这关头,他就是猪脑子也知道,这俩人怕真有点问题,他真不敢再炸刺了。那跑得快的,已经跑出五十米开外,眼见就要窜入大桥下面,沿着河岸跑掉。“现在才想跑?迟了!”刘羽摸出腰间的矿泉水,瞄准往前面就是一扔,两秒钟后,扑通一声闷响,矿泉水准确之极的砸在他头上,顿时萎顿倒地。方纪元跟那警员瞠目结舌,靠,奥运会冠军也没你这牛逼吧?五十米远呐,还得计算对方速度。刘羽几个健步追上去,将爬起来准备继续逃窜的人给铐起来,一股脑将三人塞进警车。“你把车开回我们北化分局,方纪元跟我去首山第一人民医院。”刘羽指挥道。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刘羽出示了警官证,院方很快安排了特有的检查室给两人检查身体。刘羽怀疑这两人体内藏毒,这种运毒方式是目前最隐秘也最难破获的,缉毒警方碰到相当头疼。一般时候,缉毒警怎么缉毒?一个靠眼力,一个靠手摸,再一个靠缉毒犬。这种传统方法存在着准确性低。效率不高的问题。对待人体藏毒,错非藏毒者本身表现出一点,缉毒警很难从表面判断出是否藏毒。而人体藏毒也在不断演变,从最初的**处藏毒,比如上次抓获的阴.道藏毒,到体内藏毒,比如那大奶里搞硅胶藏毒,再到胃里藏毒。最后到器官藏毒。随着缉毒警的打击越来越严厉,手段越来越多,藏毒的方式变得更为隐秘。若是边境地区还好说,绝大多数的防范毒品工作都在边境地区完成,那里配有全国最先进的仪器,严厉打击人体藏毒。可在中州这样的内陆省份,类似设备配备极少,只能依靠最传统的法子,以至于连抓到嫌疑人都要带到特定医院,用特殊的人体毒品检测仪来检测。可以想象,内陆的缉毒警对待人体藏毒该有多无奈。在实际执法中。若非此人嫌疑大得连一般人也能看出来,仅有稍微嫌疑的,怕是缉毒警权衡之下就会放弃检查,手续麻烦,耗费时间,检查出毒品好说,检查不出来还得罪人,极其不讨好,这个许多不法之徒钻了空子。刘羽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检测医师将报告递过来,除了那个司机,两个假日本人体内都有毒品,均是在胃里头,这算是比较容易取出的毒品了,有的毒贩藏得隐秘,把毒品塞进器官内部,那就需要动用手术。经过排便的方式,毒品被清理出来,两个人的肠胃里居然装了十八个鸽子蛋大小的胶囊,里内包装的是麻古,足足有七百多克,算是一起比较大的人体藏毒案。刘羽拿筷子,忍着一股淡淡的屎臭检查了一下这种胶囊,材料比较特殊,抗酸能力很强。运毒时,毒贩往往要将类似的胶囊,强忍着恶心吞下肚中开始长途旅行,这期间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避免肠胃负担过重。而人的体内是会不断分泌胃酸的,酸性很强,一旦胃中没有食物可消化,胃酸会与胶囊外包装混合,加上人的胃壁饥饿时会加快运动,产生摩擦,一个不小心胶囊出现破损,内里的毒品进入胃中,运毒者基本是当场死亡的命,侥幸洗了胃的也要留下极其严重的后遗症。刘羽查看的这枚胶囊,就是从那位脸色发白的中年人肚子里发现的,这个胶囊就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磨损区,部分毒品已经进入他身体中。他站起身,深深叹口气,这起案子的发现更加说明了他此前在工作会议上,对禁毒模式描述的正确性,仅靠打击毒品,绝对不能完全禁住毒品,像这样的人体藏毒,破获的几率非常小,刘羽是眼力好,加上能窥测人心,方能抓获一起,若是交给方纪元来办,这些人早就把毒品成功转移到目的地。真正的禁毒,要从预防毒品着手啊,打击只是辅助手段,可惜,很多地区本末倒置,以打击为主,预防却相对薄弱,包括首山也是,一味强调打击力度,而忽略了预防。北化的工作重心势必要有一个转变。刘羽通知肖芳等人来处理案子,傍晚时他们就撬出了信息,这三个人的确就是从西峰省来的,与首山一位叫李光远的人借接洽。这个李光远,刘羽并不陌生,北化抓了曾老庆,也就是首山最大的毒品原材料提供商,曾老庆就曾供述过下游有一位接盘的大毒贩李光远,主要提炼成品毒品,并自己贩卖,人脉非常广,在首山名气不小,仅次于杨老九集团,是北化乃至全省的重点通缉毒犯。曾老庆倒台,没有了原材料,李光远就从事贩卖,可眼下除了东文区,其他三个城区的毒品打击力度罕见的巨大,尤其北化区,毒品来源缩紧,他不得不转战外省,从省外运货,转手再卖。而根据预定时间,今天下午两点在南桥下接头,现在已经五点,而李光远没有联系这三人,可以想象,警惕的李光远一定预感到不妙躲起来了。这起案子五个组每一组抽调了一名警力,组成办案小组,办案小组联系李光远电话,那边却提示不在服务区,更加确认李光远已经预感到不妙躲起来的事实。“李光远暂时放一放,节省警力,还有别的线索么?”刘羽问道。肖芳道:“还有就是那辆车。我们查到车主。是首山本地人。一个叫罗晓光的房地产商,黑.道起家。”顿了顿,肖芳犹豫道:“传唤过对方,没有明确回复。”肖芳想说的,应该跟这位房地产商关系不大吧,这年头搞房地产商的会差几百克毒品的钱?有必要为这杀头的几个钱放弃前途?“那就强制传唤!”刘羽发话道“对方身份如何不重要,他就是省长,这车既然是他的。就该按照公安机关的程序来!”肖芳咂了砸舌,不愧是我们头啊,这强势的时候真没啥说的。肖芳立即带了两人赶往辉光房地产开发公司,在五楼找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罗晓光正在跟两个客人谈话。“谁是罗晓光?”肖芳凤眸一扫,一本正经的喊道。三人里,坐最中间那位,头发半秃,大腹便便,笑着冲两位客人点点头。和和气气将两人请出去。这时才回过神,和气的脸庞变成一团冰坨子。极其不耐烦:“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记得跟你们公安有合作项目。”肖芳眸子盯着他,面上没有半分变化:“我们是北化公安分局,这时传唤书,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一起案子,需要你配合。”罗晓光脸色纹丝不动,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冲茶,傲慢的甩甩手:“去顾问室,找我律师谈。”这么一个态度,叫肖芳有点生气,淡淡道:“警方强制传唤,当事人必须配合,律师出面只有在取保候审环节,现在,跟我们走吧。”连公安机关程序都不了解,张口闭口就律师?把公安局当什么了?罗晓光本就冷邦邦的面孔一沉,极其不屑道:“滚!没功夫陪你们!”肖芳被吼得愣住了,他见识过诸多有权有势的人蔑视公安,可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拒绝传唤的,肖芳还是头一次遇上。随即,肖芳面色一沉:“带他走!”身后俩组员扑上去,就要一把抓起罗晓光,岂知,罗晓光跟一头激怒了的狮子似的,抬头猛吼一声:“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抓我试试?我在市政府有人!”俩组员僵住了,在市政府有人的商人并不少,关键是对方的人有多大。肖芳面色沉下来,搁给以往,她要犹豫下,现在有刘羽撑腰,底气足了许多:“抓起来!”俩组员再无迟疑,一把将罗晓光架起来。罗晓光登时大怒,咆哮道:“滚!”顺势抬脚往右侧的警员小腿踹了一脚,右侧警员强忍着,两人架着罗晓光朝楼下走。罗晓光又急又气:“一群狗东西,我是游鸿飞的连襟,马上给我放手!”在前带路的肖芳浑身一震,游鸿飞?面色有点难看的站住脚回头,那俩警员也明显愣住了,脚步没再挪动。游鸿飞是谁?首山市长办公室主任,也就是大市长陈杏奎的秘书!秘书的牛逼就不需赘述,压根不是肖芳能得罪的起,人家靠着市长,他这一抓就等于是得罪游鸿飞,间接给市长难看,在市长眼皮底下混,给市长难看,这跟找死区别大么?所以,三人均是被震到了,愣在当场没了主见。罗晓光挣脱身侧两人,怒容满面,甩手一耳光抽在左侧警员的脸上:“贱东西,说了老子有人,你们还在我面前嚣张?”罗晓光怒气未消,反身一脚踹在右侧警员小腹,张嘴大骂:“政府养你们是抓自己人的?贱骨头!”肖芳回过神,怒道:“你敢袭警?”说着,肖芳就往腰里拔配枪,准备开枪警告。“艹!贱婊.子,还敢逼叫?”罗晓光最恼火的还是肖芳,是肖芳指使这俩警员的,他站在上方台阶,抬脚就是猛地一踹:“老子要打的就是你!”肖芳下意识双手抵挡,抵挡住这一脚,巨大的力道让其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她此时站在台阶上,后退的右脚一下踩空,整个人倒滚着下来,身形凌乱,狼狈不已,后脑勺更是磕在了台阶上,脑子里晕乎乎的生疼。这时,大楼里的保安来了,都是以前跟他混的兄弟,胆子也肥得很:“老大,这些警察怎么处理?”罗晓光双目喷火,怒哼一声:“你们把那俩带过去教训,这个贱婊.子我来!”一行四五个保安冲过去,将俩警员团团围住,拳打脚踢,这种时候,换给刘羽在场,早开枪了,只是他们俩畏惧开枪,此刻开枪爽快了,回去就要写检讨,所以愣是忍着没开枪。罗晓光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抬脚踩在肖芳腹部,肖芳脑袋被撞,本就晕沉沉的,没反应过来腹部就发出剧痛,顿时“啊”的剧烈痛嚎一声,五官瞬间皱成一团,显得极其痛苦。“嚣张!嚣张!叫你嚣张!”罗晓光面色戾气密布,猛踩两脚不解气,蹲下身骑在肖芳身上,一手揪住她头发,一手抡起耳光狂抽,其力量极大,四五个耳光,肖芳嘴唇就肿了,牙齿缝里血沫子溢出来,白惨惨的牙齿,鲜红的液体交织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其两边脸颊,不多时就红肿,本就有点晕的脑子,猛挨了许多抽之后,神智都变得不轻。罗晓光抽得气喘吁吁,手都发酸了才停下来,胸膛急促起伏,张嘴骂咧:“贱婊.子,在我罗三刀面前嚣张?滚回你妈肚子再生十年!”“以为穿着一身警皮就了不起?老子拔了你警皮,看你个贱婊.子还嚣不嚣张!”罗晓光伸手撕烂肖芳的上衣,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上面两位警员目眦欲裂。“住手!畜生!”俩人奋力挣扎着冲出来,手摸向了腰间,可在手触碰到枪时,犹豫了片刻又缩回来,现场混乱,拔枪没准要走火,万一打死打伤谁,那就玩完了,就是这么犹豫的功夫,保安重新围上来,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困住:“艹,还不老实!打,往死里打!”肖芳上衣被撕成条状,胸罩也被扯掉,白花花的身子,袒露的乳.房毫无庇护的裸露在空气当中,白皙的腹部,隐现几个红肿的脚印,脸部血肿,人更是陷入了昏迷。“呸!跟别的女人没两样嘛,两个**还没别人大,脱了警皮跟婊子我看也没区别!”罗晓光狠狠吐了口唾沫在肖芳脸上,站起来,趾高气扬的摇摇一指:“他们三个,全给我从后门扔出去,麻痹的,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