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些消息靈通的,知道那位被贖身的花魁就被安置在這裡,見了楚南也不過去糾纏,遠遠的露出男人都明白的曖昧笑容,像這種青樓出身的妾室,一向都是地位很低下的存在,這樣的表情也不能算失禮。
楚南悻悻的摸着鼻子,進了官場這個圈子自然要遵守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即便是位皇子來了也不敢在這條街上擺出一副清高獨立的姿態,楚南也只得按下心中的不耐煩,一路寒暄着過去。
來到關荷所居住的院外,楚南不禁皺起眉頭,往日這院子的門都是不鎖的,五姑娘也會時常來串門,或者關荷無聊了也會去對面王大學士那裡拜訪下王夫人,今天卻是不知道怎了,竟是大門緊閉,推了推木門依舊紋絲不動,乾脆使勁拍了幾下。
門後面一聲清脆的應門聲,卻是從楚家過來的伺候關荷的小丫頭,將門開了道縫看到站在門外的楚南嚇了一跳,趕緊推開門讓楚南進去。
楚南皺着眉頭走了進去,問道:“怎麼了?這條街上難道還真有賊敢來?”
那小丫鬟低下頭默默的跟在後面,咬着嘴脣看了楚南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南停下腳步,看着那小丫鬟緩緩說道:“有話就說,難道在我面前,有什麼事情還要遮遮掩掩的?”
那小丫鬟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少爺去看看夫人知道了,夫人已經有兩天沒怎麼吃飯了………呃,不要說是奴婢說的…”
楚南皺起眉頭,快步朝屋裡走去,推開房門卻是將急匆匆出來的關荷嚇了一跳,伸手扶住險些跌倒的關荷,心中一沉,將腳步虛浮、很是虛弱的關荷扶着坐下,沉聲問道:“你搞什麼?聽說你兩天沒吃飯了?”
關荷臉色蒼白,往日明亮有神還帶些狡黠的雙眼也有些暗淡,勉強笑笑說道:“一定是那個小丫頭又多嘴了,我沒事,你別擔心。”
楚南看着明顯有些虛弱不堪卻又五子強撐的關荷,伸手摸摸關荷已經有些瘦削的臉頰,忍不住怒道:“你發什麼瘋,沒事這麼折騰自己做什麼?不想跟着我儘可以走啊。”
關荷聽到楚南的話心中既是苦澀又是甜蜜,伸手抓住楚南的手,柔聲說道:“我花了好大心思才抓住你,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呢?我真的沒事。”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楚南被關荷的手握住,感覺那很是無力又冰冷的手,心中怒火更盛,但是看着關荷異常柔弱的模樣又心中一軟,強壓下怒氣輕聲說道:“這幾天是我不好,都沒怎麼來看你,你就算怨我…………”
關荷沒了往日的嫵媚潑辣的外殼,只剩下滿身的柔弱可憐,伸手捂住楚南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虛弱的笑道:“別,現在只感覺你對我太好了,好的都讓我有些惶恐不安了,又哪裡敢再不知足……”
楚南聽着關荷絮絮叨叨的說着,看着平日精明又嫵媚的美人這番柔弱的模樣,心情實在複雜的很,接着就皺起眉頭,似是聞到了特別的某種味道,起身就順着那股味道朝外面走去,。
關荷苦着一張臉拽着楚南的袖子也跟了過去,腳步虛浮,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楚南順着那股味道在小院後面的一間小屋裡停下腳步,不理會關荷哀求的目光,冷冷的看了關荷一眼,推門進去看了一眼,臉色很是難看,氣沖沖的說道:“說!這是在幹什麼?”
這一間小房間在這座院子的深處,本來是是堆放雜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荷改成了一間小型的佛堂,裡面點着許多香燭,味道有些嗆人,煙火朦朧間也看不清供奉的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正宗的佛,看那怪異的模樣怕是一些邪門的東西。
關荷咬着嘴脣,滿是哀求的看着楚南卻不說話。
楚南一向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深惡痛絕,卻沒想到一向精明狡猾的關荷竟然也迷信這些東西。
無論什麼時候,都少不了各式各樣的地下宗教組織,有的只是在三鄉五里流傳,有的是呼和縱橫,影響天下,有的只不過是行善積德之人凝聚善心所在,有的卻是奸惡之徒牟利甚至竊國的工具,歷代朝堂都實行壓力打壓,雖然一直不能禁絕,但是態度都極其強硬,絕不會姑息。
楚南看着屋裡煙霧繚繞的模樣,狠狠的瞪了關荷一眼,隨手拿起地上的一隻小矮凳就要將這佛堂砸了,且不說自己宅子裡有這樣一個佛堂傳出去就是大丑聞,就看半死不活的關荷就知道這佛不是什麼好東西。
關荷使出全部的力氣抱住楚南,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就流了下來,哽咽道:“別砸,求求你了,別砸,你聽說解釋好不好?”V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