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擡起頭,眼神幽幽,在暗夜有些嚇人。
圖爾溫一邊打着親情牌,一邊強笑着朝前走去。
呼!
沈石嘆息一聲,伸出寬大的手掌,漫天的掌影籠罩圖爾溫。
“宗師大人……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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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爾溫肝膽俱裂,驚恐的看向沈石,匆忙後退卻不敢還手。
不還手,或許還有條活路,如反擊,大概就是必死了!
嘭!
沈石一步踏出去,一掌擊在圖爾溫下腹!
“廢你武功,饒你一命,好自爲之吧!”
圖爾溫吐出幾口血,心悲苦,卻還得感謝沈石,連半點憤怒都不敢表現,踉蹌着朝外面走去。
“將軍……您……”
獨孤謀覺沈石看向自己,心慌張,強笑道:“將軍!您看我做什麼……”
“我雖然老了,卻沒有瞎……”沈石淡漠的看着獨孤謀,緩緩說道:“若沒有你,皇家的老七……好像叫李逸吧……怎麼能將潁州賀家引入局?又哪裡能在李亨放手一搏的時候,鎮住綠柳巷上的那些老不死?!最後,你突然背叛李亨,向我等示警,定然是有內情吧?!說吧,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李亨……倉促動這個大計劃,是因爲,他已經命不長久!”
獨孤謀臉色幾變,咬牙說道:“無論今天的事情成不成,李亨都已經活不長久……所以,我才趕來向將軍示警,並暗聯合楚原,要扶李逸上位!”
所有人都心驚駭!
樑帝竟然是將死之人!
臨死之前,卻仍舊讓大半宗師隕落!
楚南嘆了口氣,已經有些明白樑帝之前所說,最後還是他勝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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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獨孤謀見沈石臉色複雜,不等他說話,自己在氣海一拍,竟是自費了一身修爲!
沈石輕輕嘆息一生,扶了神色痛苦、渾身顫抖的獨孤謀一眼,緩緩說道:“走吧!”
…………
…………
樑帝死在相國寺後山,大梁皇家就失去了定海神針。
成親王又因爲要按樑帝吩咐,給楚原也扣上通敵的大帽,也被除去了軍權。
如今李凌又死,除了禁軍,大梁皇室在軍的影響力可謂降到了最低。
但是,大梁皇室必經統治了許多年,已經深入人心。
這時候,哪怕佔據了優勢的獨孤謀、楚原,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個改朝換代,只能從皇家選出個扶植對象!
沒有深厚背景、名聲好又理智聰明的李逸,就成爲了極好的人選。
只是,太李治仍舊佔據正統。
想要廢儲君,扶李逸上位,壓服朝着那些清流和老臣,還要費一翻手段。
當然,這些都有楚原、獨孤謀籌劃,不需要楚南動腦筋。
無論是楚原還是獨孤謀,都是梟雄之才,如今又佔據了上風,若是還不能將李逸扶上皇位,那纔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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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場大之後,樑帝死去,惶惶不安的衆門閥暗暗歡呼雀躍,在楚原、獨孤謀的安排下緩緩的將京城控制住,開始沉默的揮出可怕的能量,在無聲的改變着大梁。
京城外,清水河橋上。
楚南、菲櫻低聲說這話,扶桑山殺手和神廟的神官站在遠處,沒有靠近。
星落終究是不願意再面對沈石和讓人悲傷的往事,稍稍治療傷勢之後,便拋開一切,帶着忠心不二的石白悄悄出海遠行。
出海之前,星落將扶桑山和潁州都交給了楚南,卻始終不願意再見楚南、沈石一面,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走得,如此灑脫決然!
不遠處,教皇和沈石也在談笑着,似乎都忘了皇陵之的劍拔弩張。
對於這兩位大宗師來說,京城的紛傾軋根本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星落悄然出海,沈石只能嘆息,痛苦悔恨之餘,大概也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神廟榮光耀眼,教皇自然欣慰,揹負一生的重任,到了如今大概也有種解脫的感覺。
“終究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沈石回頭看向親密說話的楚南和菲櫻,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日就要遠行,下次再見不知道要到何時……”
“出海?!”教皇輕笑了一聲,問道。
“不,越過冰原,去極北之地!傳聞,那裡有無上的武道!甚至,有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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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沉默良久,問道:“我能與沈兄同行麼?”
“呵……”沈石訝異的看了看教皇的皇冠和權杖,還是勉強點頭說道:“自然歡迎……可沈某是孤家寡人……你卻不同……”
教皇微笑不語。
沈石恍然而笑,輕輕搖搖頭,向北走去,淡淡說道:“我先行一步,不會等你太久的……”
教皇緩緩走過去,破天荒的拍了拍楚南肩膀。
楚南握了握菲櫻的手,對着教皇微微點頭。
教皇緩緩的摘下頭上的皇冠,慢慢的放到菲櫻頭上,臉上露出了徹底解脫的笑容,輕笑一聲,大踏步的朝北面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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