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就是取出放入武器的时候，须得避开那几个老头，免得让他们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就麻烦了。练拳结束后，时间也走到了七点二十。程空的手机铃声响了，接起电话，是老马打来的：“程空，你在什么地方？”“公园山顶。”“嗯，好，我这就上来，等着。”想必是老马出门后问了问于小亮，便寻了上来。没多一会，马立志的身影就出现在山顶。“你在这里正好，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在程空传授了一些基础的练拳法门给马立志后，马立志每天清晨的身体锻炼就变成了拳术锻炼。程空也想看看老马现在练得如何，便点了点头，让老马先站个三体式看看。时间在程空纠正老马的姿势里迅速流逝。没多久，时间就走到了七点四十五。“嗯，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再来。”程空此时倒好似一副武学宗师在教徒弟的派头，对此，老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点了点头。话说，程空这个师父当得还算合格。老马苦练了这么久的三体式，也就摸了个门，经过程空纠正指点，没多久就站得像模像样了，还似乎触及到一丝气感。这让老马兴奋不已，站桩的劲头就越发大了。任何事情都是人要有兴趣才能够坚持下来，虽说那一丝气感或许是幻觉，但也让老马差点都不想去上班了。两人下山，回了家属院，于小亮都等得快要发急了，见到两人回来上了车，急忙发动汽车，离开了家属院朝着县委大院开去。不能不说于小亮开车的确很稳，即便是时间有些紧，也是开得四平八稳。当然，于小亮在开车的时候就有点纳闷了，以往郑小兰当秘书的时候，见到马书记都会将马书记的手包给接过来。这是领导秘书的必修课，总不能让领导自己提着包，累着了吧？可程大秘倒好，不但没有替马书记拎包，也不替马书记开车门，自己倒是先上了车。而马书记对此也没有半点怨言，看上去风轻云淡中还带着几分兴奋，这就让于小亮看不懂了。好吧，不管怎么说，自己只是一个司机，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所能够管的。到了县委大院，门口的老王站得笔直，见到书记专车过来，急忙敬礼。且不提他的敬礼合格与否，老王这个门卫倒是合格的，早早就起床将大门开启了，站在门边恭候着各位领导的大驾光临。光是这一点，就让不少领导对他充满好感。如果老王不是个临时工的话，恐怕早就当上什么科长了。上了二楼，郑小兰来得比他们还早，此时书记办公室门开着，郑小兰正在嗨着嗨着的拖地，打扫卫生。程空一看前任大秘的架势，脸皮倒是罕见的红了一下。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啊。想想看，当初在水龙乡那个朴质纯洁的办公室程副主任，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位主要领导打扫办公室，待到领导驾临，又气喘吁吁的帮领导沏茶泡水。好吧，人家郑书记是闲着没事干，习惯了。程空心里嘀咕了几句，笑呵呵的上前将郑小兰肩头的拖帕给抢了下来。“领导，你这不是让我羞愧嘛，堂堂一方诸侯在这里拖地，行了，马书记应该找你有事的。”看到郑小兰还想将剩下的卫生做完，程空急忙说话。马立志点了点头：“嗯，小郑，今天找你还真有事。”老马带着郑小兰进去了，程空倒是进去准备帮着沏茶倒水，却被马立志笑着阻止了：“不用，我们自己倒，你帮着把门就可以了。”马立志在郑小兰面前倒是不会掩饰自己与程空之间的特殊关系。程空倒是趾高气昂的出去了，感觉倍有面子，书记都不敢让自己帮着沏茶，这说出去恐怕要惊倒一大片人。倒是郑小兰已经感觉麻木了。话说即便是马书记的弟弟，正要是当上了秘书，还不得一样的沏茶倒水？可偏偏这位程大秘与别人一样，完全就没法用正常套路去套他。且不提马立志在里面跟郑小兰说什么事，程空回到门外的办公桌前，美滋滋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没法，这县委书记的待遇就是与一般领导不一样。没见着么，秘书办公桌下面的小柜子里，清一色的茶罐，上面都贴着小标签，什么龙井，毛峰，铁观音，沱茶，应有尽有，都是好茶。这当然是昨天郑小兰给介绍的，否则程空坐在这里都不知道下面还有这么多的茶叶。程空喜欢喝茶，程父就是个视茶如命的人，程空几岁的时候就捧着父亲的老茶缸喝水了。不过家庭条件有限，程父以往所喝的茶多数都是本地产的花茶，档次自然就上不去了。这几年做生意，条件好些了，才逐渐喝上了一些有名头的茶，不过即便是这样，程空也没跟着喝过下面小柜子里的这些茶。除了沱茶与铁观音之外，剩下的茶叶都是新茶，光闻闻那茶香味就知道不是什么二茬茶，绝对的雨前嫩芽啊。光这几罐茶叶，程空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当然，这些茶叶不都是马立志要喝的，马立志就喝沱茶，就好这一口，其余的茶叶都是给其他领导准备的。毕竟每个领导的口味不一样，当他们来马书记办公室的时候，郑小兰就得按照对方的口味进去沏茶。这一点，郑小兰也给程空说过，程空当时倒是听得认真，这过去一天之后，他就给忘了。程空哪里管什么领导专用茶，抓上一撮雨前龙井给自己泡上，坐在那里，将郑小兰交接过来的材料从抽屉里拿出放在办公桌上，看了起来。程空当这个大秘虽说是走过场，但有些事情却是他不能疏忽的。比如面前这份材料，是马书记的会议讲话稿。这些东西都是办公室的秘书们写好，然后交到郑小兰这里审稿，郑小兰修改之后，再拿到马立志处审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