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不及了,这一战虽然只是试剑,但也事关生死……我們不死我再跟你們解释……”大牧祭苦笑摇头,手指点着四人,面色肃然。“现在对你們四人来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三个时辰之内,习得月王剑阵!”“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在风子岳来此之前,保住我們五人的性命,顺便也试探萧别离如今的剑法!”“什么?”此言一出,四人之中最镇定的猗兰霓裳也不由得面色大变。“大牧祭大人,难道有你领衔,我們五人合力,还不能与这剑圣相抗?”五人之中,聂云骢受限于先天资质,无法将武功达至绝顶境界;剑痴修炼时日太短;除这两人之外,余下三人,就算是比原来的朱雀剑圣略逊一筹,但也不过只是一筹而已。这三人合力,纵然未必能够胜得剑圣,但至少自保无虞。但大牧祭现在话里的意思,似乎就算是五人一起出手,也有性命之危,只有靠着月王剑阵,才能够勉强苟延残喘!朱雀剑圣,现在的实力当真到了如此地步?大牧祭扫了猗兰霓裳一眼,皱眉叹息。“猗兰小姐,我知道你的武功不弱,可惜,如今的剑圣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踏入聚天巅峰一脚,有望冲击聚天之上不可思议之境,就算是在星河之中,只怕也没有多少敌手……”猗兰霓裳浑身一震,面色惨白。她身为猗兰一族的传人,自然知道这聚天巅峰之上不可思议之境的传説,剑圣经三年前一役,竟然能够突破到这个地步,也是她未曾想象到之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若……若是如此,就算是风子岳来了,又能怎样?”如果朱雀剑圣的武功这么强,风子岳就算三年之内能够突破到剑窟第四层,也不足以与之相抗,她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翻!“未必!”大牧祭微闭双目,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风子岳乃是创造奇迹之人,他回来的时候,也许能够给我們惊喜……”他的言语意味深长,脸上也是有一线希冀之色。“如果他也不是剑圣的对手,那我們就准备死在这里就是……来吧,月王剑阵繁复无比,你們在这三个时辰之内,一定要牢记!”飞红尺素、猗兰霓裳、聂云骢和剑痴四人对视一眼,自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无从选择,齐齐答了一个是字。朱雀剑圣远远瞧着,冷笑不语。※※※“大牧祭竟然要集五人之力,对战剑圣一人?”“剑圣的武功当真高到这种程度?”在一般人的认知当中,朱雀七宿的第一高手当然是剑圣没错,但是剑圣之下,包括七宿星主,和月主神殿这位耆宿大牧祭,也不过只是相差一线。三年之前,他們又看到了飞红尺素与剑圣一战,风子岳力抗剑圣一剑的那一幕,心中自然会觉得剑圣武功再高,也不能超过其他人太多。但如今看大牧祭的意思,似乎是认为比剑圣差一筹的高手集合起来联手,也未必是剑圣的对手!为了与之对抗,这五人竟然是要研习月主神殿的不传之秘月王剑阵!只看那四大高手在大牧祭的指点之下,一一摆出月王剑阵之中各种变化,甚至都不避围观之人!一来是因为剑阵深奥,若不得大牧祭亲传,就算在旁边观看也不能了解其中奥秘;二来也是因为这五人要抓紧这三个时辰,甚至连离去找一个僻静之所的时间都不愿浪费!月王剑阵,取天上明月运行的轨迹,以明月为中心,普照四方,五人配合,能够将众人之力合为一体,攻守兼备,乃是一种绝妙的无上剑阵。只可惜对运用这剑阵之人的资质要求太过苛刻,能够组成剑阵之人,至少也是一代宗师,而当武功地位到了这个地步,又完全没有必要组成剑阵来对付敌人了。这一次大牧祭等五人联手对上朱雀剑圣,有可能是这月王剑阵万年来的绝响!“有意思,这剑阵还真有几分意思!”剑圣盘坐空中,微露笑容。“在风子岳来之前,倒是能够消磨一会儿时光!”三个时辰,转瞬即逝,大牧祭长叹一声,双手垂下。“以你們的资质,三个时辰之内,月王剑阵也就只能学到这个地步了,也罢,就让我們凭着这七成的月王剑阵,会一会剑圣绝学!”他脚下轻点,咳嗽一声,飞身掠起,双目隐含神采,哪里还像一个衰朽的老人。飞红尺素等四人,也是紧跟着跃入空中,与大牧祭并肩站立,一起面对剑圣。“你們准备好了?”朱雀剑圣霍然睁眼,无边的气势陡然散发出来,就如一柄冲天之剑,笼盖四野,一时之间,围观之人只觉得一阵窒息,都有匍匐于地的冲动。“请!”大牧祭也只説了一个字。到了这种时候,言语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只有动手,才见真章!就在他开口的同时,身子一缩往后退去,而身畔四人,同时开始了动作。聂云骢居中,双手分张,微闭双目;大牧祭退于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出剑,背剑而立;猗兰霓裳居左,飞红尺素居右,各自都是面色肃然;而最突前的一个,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剑痴!他大喝一声,剑光抖动,竟是中宫直刺,向着剑圣眉心就是一剑!“好!”剑圣高声称赞,“你們这五人,果然是组成月主神殿月王剑阵最适合的人选,五人合力,如臂指使,虽然时间短暂,却也能够发挥出月王剑阵的精髓!”聂云骢为一代宗师,见识与理论几乎超过在场所有人,作为这剑阵的大脑,指挥若定;猗兰霓裳和飞红尺素两位女子攻击锐利变化无穷,就如双臂;大牧祭功力深厚,如脊背护卫全身;而剑痴,则是这几人手中之剑,锐利无匹,勇不可当!他出手一剑,划破长空,嘶嘶有声,竟是有切裂天地之感。这一剑,集合了五人之力,几乎已是朱雀七宿武力的极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