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前倒是有块空地,上头种了些细条竹子。
屋里就住着一老头,姓李,因为特别的喜欢竹子,所以,附近的邻居都喜欢称他为‘竹老’。
竹老看上去应该有六七十来岁了,不过,人显得很精神。也没见到有子女来看望过他。
街道办事处的同志也来过了,说是竹老一个人,属于五保户的范畴,只要他本人申请,倒是每个月也有百来块钱的政府补贴。
不过,竹老硬是拒绝了。说是自己身体还行,等什么时候不会动了再申请。
而且说每天在房子外边的空地竹子下摆了个小摊子,搞些鱼丸肉丸子牛肉面什么的。
一天也能赚上几十块钱还是有的,不需要政府救济。人家都讲竹老傻,不过,竹老也不再乎。
还别说,竹老弄的蛋炒饭以及牛肉面相当的有味儿。每天晚上摊子往外一摆放,两张小桌子倒也能挣些钱儿。
“老板,咱们也走累了,还是到酒店吃个夜宵吧?”许正峰交待师傅老远就停了车子,三人故意的拐了几个弯从后面走向了竹老的小摊子。
晚上有一桌人炒了四盘小菜正吃喝着,另一张桌子还空着。张震流故意显得有些疲惫样子,讲道。
“嗯,那边不是有个摊子,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一顿。”许正峰看了看竹老面前的一张小桌子,说道。
“这里怎么行,不卫生,还是去酒店吃。”张震流故意看了看那张油漆都快磨光了的木头桌子,皱了皱眉头讲道。
“老板,这里的牛肉面味道相当的好。不信你尝尝,我以前来吃过几回,真不错。
老板整天吃惯了海鱼西餐的,今天到小摊点尝尝没准儿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这摊点,卫生搞得还不错。你看,那老人家不是戴着手套在炒菜,比那些小炒馆还要来得干净。”这时,该良五爷这个保镖上阵了,他是大声的讲道。
“别胡说,怎么能叫老板坐这地儿吃?太掉价了。”张震流那脸一板哼出声来了。
“算啦,那就试试。”许正峰摆了摆手,三人自然在演三簧,很自然的走过去围坐了下来。
“该上的都上,老人家,要搞好些,特别是卫生,要干净些。等下老板一高兴,没准儿还给些小费。”张震流又上前冲着竹老交待道。旁边那桌人有个中年人笑道,“你们放心,这竹老的卫生从来做得很好。我们经常在这里小喝。”
那桌人讲着,也喝完了,一个个站起来,打着饱嗝走了。
不久,几盘菜上来了。
“老板,你尝尝,真不错的。”良五爷夹了一大口牛肉炒面塞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张震流跟许正峰好像有些不信样子也夹了几根面条尝了尝,许正峰拿起纸巾擦巴了一下嘴巴,点了点头,说道:“还真不错,跟酒店里的不一样。”
“呵呵,客人,我这里的菜都是老燕京味儿,绝对正宗的。不过,我这小摊点,花样也不多,就是全炒上桌也就个六七盘的。”竹老一边炒着菜一边笑道。
“六七盘,再来碗炒饭,够了。”许正峰笑道,一脸的亲和之笑。
不久,喝了几瓶啤酒后张震流打了个酒嗝,开始上场了。他有些愤怒的讲道:“太嚣张了,要是以着我的性子,早砸了那破堡。什么东西,不就一块破牌子,居然还叫咱们赔?咱们横华是泥捏纸糊的吗?他们太小看咱们了。”
“张经理,坐着讲话不腰疼。那牌子虽说是普通的和田玉搞的。这倒不重要,咱们东家有的是钱,赔得起。就是那几个字,不瞒你们讲,我在圈内打听过了,听说很有来头。”良五爷自然装得一幅高手风范了。
“什么来头,我查过了。在国内国外书法界并没有叫费青山的人。就连别称都没有,我看也是一无名之辈。
叶姓小子居然叫嚣着叫咱们赔他同样一块牌子,我看随便叫个名人写上也比那个什么费青山的强。”张震流冷冷的哼了一声。
许正峰隐晦的发现,竹老一听到费青山那三个字,果然有反应了。那炒菜的手明显的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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