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有些怯懦的开口,看着木婉清,精神有些恍惚。
“你说我?”木婉清看着他,清脆一笑道:“我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你的身影,好奇,所以过来看一下。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木婉清心中确实比较好奇,若是说他是在此守灵,那也应该是冲着棺材跪着,可是他却背对着棺材。
若说不是,那他又为何跪在这里。
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还有些迷糊,好像没有睡醒。
游坦之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心神依然沉浸在丁春秋的那句“我为什么要教你”之中。
此刻木婉清问他,鬼使神差下,道:“我在想一个问题,可是、一直都想不出答案!”
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庞一阵发烧,但在黑夜的掩映之下,木婉清却是看不到。
而听了他的回答,木婉清的胃口也被吊了起来,道:“什么问题用得着你这样?要不你跟我说说,或许我会知道答案。”
她下意识的说话,在游坦之耳中,却是犹如晨钟暮鼓。
他的眼中重新萌生出一种希望,看着木婉清,有些犹豫,道:“你真的能告诉我答案?”
看着他的样子,木婉清想了想,道:“那不一定,你先说,我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游坦之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开口道:“我的父亲还有大伯因为乔峰而死,我想替他们报仇,可我不是乔峰的对手,不可能手刃仇人。有一个人说有办法叫我报仇,但在我说想跟他学习的时候,他问我说:‘我为什么要教你’我不知道,也想不到。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这座庄子以外什么也没有。而且以他的本事,定然看不上这些东西,我想不出用什么可以换他教我报仇的方法。”
游坦之低声诉说着,言语间的怯懦少了一分,多了一分自己的思考。
他能感觉到,丁春秋并不是在拒绝自己,否则他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
这是对自己的考验,但是自己找不到通过这份考验的方法。
木婉清听了他的话,眼中划过一丝异彩。
她猜到了游坦之口中说的是什么人,现在在聚贤庄的人除了他没有人会是乔峰的对手。
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升起了几分鄙夷,觉得丁春秋是在吹牛。
虽然她丁春秋的武功很高,但是上次在杏子林中和乔峰交手也只是个平手而已,并没有获胜。
但现在却在这里跟着看起来有些蠢的聚贤庄少庄主吹牛,说自己有杀死乔峰的办法。
说完之后,却又不教人,摆出一副我是高人的样子。
木婉清在心中恶意的猜想着,她觉得自己所想的没错,像他那种卑鄙小人,肯定喜欢别人奉承他,巴结他,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宠爱阿紫。阿紫的嘴那么甜,说什么话都像加着蜜糖一样,让人听着心里舒服。
而他现在又在这少庄主面前装高人,肯定是想获取他的阿谀奉承和巴结,好满足他那无耻的虚荣心。
不过现在遇到了自己,哼哼,倒要看看你这高人还能不能装成!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用什么教这个聚贤庄的少庄主!
木婉清双眼散发着激动地光芒,计上心头,看着游坦之,道:“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这条命……”
……
明月西斜,挂在枝头,仿若一个银盘,散发着莹莹白光。
一条人影在夜色中稍纵即逝,仿若鬼魅一般,飘进了一间屋子的窗口。
回到房间,丁春秋双眼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点上油灯,将一个油布包裹取出,平摊在桌上,映着昏暗的灯光,徐徐展开,古朴的页面之上,露出‘易筋经’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