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覆蓋了整個祭壇,安諾托爾並非是撕開了魔道十二宮的魔術式,而是將它徹底打了回去,如同擊球一般完整地返還給了施術者蜜絲黛兒!
瞳孔中的白光越來越刺眼,蜜絲黛兒下意識地用胳膊擋住了那束光芒,但緊接着帶來的卻是身體上撕裂一般的疼痛!
“呃啊啊啊啊——”
數秒之後,白光緩緩褪去,安諾托爾把巨劍抗在肩上饒有興趣地注視着白光在地面上留下的大坑。那大坑裡面趴着一名遍體鱗傷的少女,身體上到處都是細小的傷口,像是被無數細鋼絲劃過似的。
“切,只是在意萬神祭禮嗎?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抱歉,我收回之前的話,在魔術的造詣上,可能是我高估你了。”安諾托爾看了一眼開戰之前就被切下來的巨劍的劍身,第一次和自己交鋒的並不是蜜絲黛兒,看來還是斬斷自己這邊劍的人才是這裡最強的。
“咳咳咳……”
趴在大坑裡的蜜絲黛兒似乎恢復了神智,意識在緊張之餘沒有放鬆下來。
“嗯?中了這種魔術還活着嗎,喂喂,這樣可是會讓我對你的印象更加惡劣啊。”安諾托爾撿起地上的斷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它粘回了自己的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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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魔術師,如果連自己的魔術力度都無法控制的話,就不能被稱爲稱職的魔術師了吧……”蜜絲黛兒硬撐着從地上站起來,雙臂的袖子已經被剛纔的魔術完全炸碎,兩隻胳膊也不停地在滴着血。
安諾托爾打量了一下搖搖欲墜的蜜絲黛兒,嘆了口氣道:“我不想殺沒有戰鬥能力的人,你那雙手已經不能再展開魔術式了,放棄吧,留在這裡的話,至少不會像下面埃爾裡蘭卡的那羣蠢貨一樣死掉。”
“我好像稍微有些懂了……”
“什麼?”安諾托爾剛轉過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蜜絲黛兒的話叫了住。
“你的能力,我好像看懂了。”蜜絲黛兒顫抖着右手擦去了流進眼睛裡的血,緩緩問道:“如果我說對了的話,就留下來再跟我打一場。”
“別隨便定這種無聊的規則啊……”
“我剛纔說了,稱職的魔術師可以隨意掌控自己展開的魔術,但是你在碰到我的魔術之後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蜜絲黛兒沒有管安諾托爾,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反彈回來的魔術如果還是之前我展開的魔道十二宮,完全可以在它將要擊中我的時候強行解除這個術式。但是相反,反彈回來的魔術我無法控制它,那麼就可以理解成你複製了我的魔術,然後將它在我的魔術消失之前釋放了出來,看起來像是反彈,其實上只不過是被稍微做了一些手腳對吧?”
安諾托爾愣了兩秒鐘,笑道:“那又怎樣,欺詐魔鏡的能力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看穿過,不過那些魔術師還沒有說出這些秘密就已經死了。你應該慶幸我剛纔讓你把話說完,這樣至少不會讓風騎公爵的學生死的像那些廢物魔術師一樣。”
“可是啊,那些魔術師也只是看懂了這個能力而已,剩下的……”
“你所說的欺詐魔鏡應該就是那把劍吧?”蜜絲黛兒的話讓安諾托爾猛地一震。
“哼,你果然和其他的魔術師不同,這麼快就找到欺詐魔鏡的本體了啊。”安諾托爾看了一眼手裡的巨劍,點頭道:“沒錯,這把劍就是欺詐魔鏡,這個秘密就連藍炙公爵大人都不知道。嘛~反正他也看不到這種東西。不過你現在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就算你現在看穿了欺詐魔鏡的本體,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可能想出解決辦法?”
“不。”蜜絲黛兒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在上次和你的戰鬥中就已經發現了那把劍的秘密喲,所以我纔會讓鬼火凜用她的刀斬斷你的劍,不過看起來沒有什麼用呢。”
“你說什麼……上次就發現這把劍的秘密?別開玩笑了,欺詐魔鏡的能力在上次和你們三個的戰鬥中根本不需要用出來。”
“啊,什麼嘛,原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萬神祭禮的真正意義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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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遲鈍呢,仔細回顧一下吧,被這把劍砍到的人都會被附上黑色的銘文,接着就會做出和使用者一樣的動作,這種情況只有在鏡子裡纔會發生的吧?鏡子連接了兩個人的動作,但控制這些動作的能力卻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只有使用者能夠控制鏡子裡面人的行動,而作爲這面鏡子的就是那把劍。這麼簡單的道理作爲使用者的你竟然不知道嗎?哼,看來我高估你了啊~”
安諾托爾聽着蜜絲黛兒的話仔細地看着手裡的巨劍,確實如她所說。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用你無法複製的力量來斬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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