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般的汉人还真不太能接受手抓饭这个习惯,别看谢斌现在吃的很爽,可要是拿掉他手里的勺子让他用手抓着吃,他同样也做不到。吃过饭之后,再次洗洗手,随后谢斌跟着老巴郎一起到了他的书房。老巴郎出去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进来了,坐在谢斌的对面把盒子推到谢斌眼前,“这是我手里所有的极品羊脂玉,你要是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要是能看上那一块,咱们再说价格。”谢斌没有用手捧盒子,而是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裹着大大小小的六块白玉,其中最大的一块也不过是婴儿拳头大小,最小的只有大拇指一般大小,都是非常明显的籽料,也就是从河边捡来的那种料子。大都带着点外皮,不过里面的状况还是能够一目了然,有的是本身如此,有的却是后来才去的皮。不管怎么说,这几块不大的和田玉,总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这种级别的羊脂玉,大概价值在每克三到六万之间,这些加起来不得有近千克?这可是好几千万的东西了。不过要说老巴郎就只有这点好东西,谢斌还是不太相信。虽然说山料中的精品不多,但肯定不会一点也没有。只是他既然不拿出来,谢斌也没办法。再说有这几块好料子,也足够他使用了,加上他自己捡到的那些料子,他能玩好久,尤其是有了捡到的那一块极品宝玉,谢斌心里有了底气。随手拿起那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籽料,谢斌握在手里试了试手感,细细看了看后问道:“这个怎么卖?”“五万一克,不讲价。”谢斌苦笑,“您就不能稍微松点口,这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啦。”老巴郎微笑道:“真不能,这东西的价格连年见涨,这个价还是过年前的,今年会涨到多少还是未知数呢,不信你再过两个月来看看,五万块根本买不到这样的好玉,倒是那几块小点的可以便宜一点。”这个维族人,做起买卖来一点都不像是个维族人,比汉族的歼商还歼猾。但是老巴郎说的没错,这种级别的和田玉,确实是无价之宝,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好东西,买的越早越占便宜,是收藏类中的大热门,升值很快。五万块一克听着有点吓人,其实也还算公允,只是市场价而已,并没有趁机涨价或者狮子大开口。放下最大的那一块,谢斌拾起两块小点的问道:“这两块呢?”老巴郎一时间摸不清谢斌到底想要大的还是想要小的,又或者想要全部吃下来,但老巴郎同样知道谢斌的大名,尤其是谢斌一件翡翠摆件拍出二十三亿天价的事情,知道谢斌不缺钱。“小的可以便宜五千块,四万五。”谢斌听了暗暗苦笑,以前只有自己漫天要价的时候,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想,谢斌也算是感受到了那些买他天价物件的买主们的心情和感受了。想到李默轩、沐风、周老爷子等人花钱时候的豪爽劲儿,再看看老巴郎一脸的坚定,谢斌也就没了砍价的心思。再说砍也不一定砍的下去,谁也不是傻子,把这样的宝贝廉价给卖出去,反正放下去只会越来越值钱。甚至人家还会说,我能拿出来让你看看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的话,你看到看不到这样的料子。想到这些,将五块比较小的籽料给拿出来,笑道:“我就要这五块了,那一块大的就先留着吧。”老巴郎虽然有些错愕,不过还是很兴奋的点点头,这五块小的加起来也是一笔不菲数字呢。一克四五万,一百克就是四百五十万。一百克是什么概念?也就是一包方便面的重量而已。用电子称称了称,五块籽料加起来一共是三百八十三克,不到一斤呢还,但是每克四万五,算下来这就是一千七百二十三万五千块。老巴郎呵呵笑道:“一千七百二十万就可以了,零头不算,不算。”谢斌心思,你怎么不说一千七百万就可以了呢?但是想想自己在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如此,心里也觉得有意思,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账,将五块籽料包好装在包里,起身告辞了。身上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在,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艾尔肯和阿依慕倒是有些不舍,尤其是艾尔肯,恨不得谢斌能在他家多住几天。临告别时谢斌对艾尔肯说道:“有机会也可以学学书法,这个不用人教,自己也能学会,书法这东西别的好处不说,在修身养姓方面还是很有效果的,也能让你在练武之余迅速冷静下来,别练成一个动不动就热血上头的傻小子,那样不好。”艾尔肯使劲点点头,“我知道了。”谢斌哈哈一笑,开车带着陈敏涵和一车的礼物离开了和田。这一次收获颇丰,除了买的这些和田玉之外,谢斌自己捡到的也不少,更别说那一块质地还没具体看明白的宝玉;再就是能认识阿依慕一家,对以后的生意还是很有好处的,最起码不用为和田玉料发愁了。阿依慕家的极品和田玉不多,价格也非常高,但是这些普通料子却多得是。而车上除了这些玉料之外,还有就是阿依慕一家给谢斌装的礼物,塞了满满一车,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大块的风干牛肉,是谢斌非常喜欢吃的东西。至于葡萄干,更是装了一大包。好吧,这些东西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却是一番心意。而陈敏涵更是收到了阿依慕送的一套维族服饰,这可不是街上卖的那种,而是量身定做的,上边挂着的小饰品也都价值不菲呢。阿依慕这么做,不管是想要拉拢谢斌这个大客户,还是一番真心,谢斌都领情了。返程的路上,谢斌心里痛快,开车时也不觉得累了。只是陈敏涵却不愿意谢斌开那么快,总是缠着谢斌在路上多休息。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就是一阵子亲热。后来谢斌才明白,陈敏涵是舍不得这一次的两人旅程这么快就结束。于是在过了西宁之后,开始游山玩水,甚至在长安古城好好玩了三天这才继续向东走。等回到岛城,距离离开已经快有二十天了,其中有一大半的时间花费在了回来的路上。看到谢斌跟陈敏涵回来,邹欣彤瞪着眼睛唬道:“你俩是不是卿卿我我的舍不得回来了?死谢斌,你不知道你家兜兜很难伺候吗?好几天没有睡好觉。”谢斌赶紧赔笑,“欣彤姐辛苦啦,要不你也给自己放个假?让朦朦帮你看店,我也带你去玩几天。”邹欣彤瞪了谢斌一眼没理他,拉着陈敏涵的手看了看,“不错,没有被边疆的风给吹坏,看你笑的这么滋润,这一路上幸福了吧。”对于陈敏涵跟谢斌的关系,邹欣彤是了如指掌,“走,回屋子给我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说着拉着陈敏涵的手跑屋里去了。谢斌一个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好,然后提着一包普通玉料来到隔壁别墅。推门进去却没看到人影,倒是有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谢斌放下玉料,悄悄走过去从门缝一看,却看到陈敏涵跟邹欣彤两个人正在换衣服。其实已经换好了,都穿着维族女孩子跳舞时穿的那种服装,上边像是小裹胸,下边又像是透明的纱裙,中间露出一大截的腰肢,脸上还带着那种特有的面纱。谢斌猛然一看,还以为真的来了两个边疆姑娘呢。尤其是陈敏涵跟邹欣彤两个人的身材各有特色,一个苗条修长,一个丰满圆润。看着两个玲珑诱人的女人在那里自得其乐的摆着姿势,谢斌在外面不淡定了。不过毕竟有邹欣彤在,谢斌还是克制了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咳嗽一声,“欣彤姐,不出来看看玉料质量如何?”邹欣彤脸色猛的一红,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娇笑一声拉开房门,抛了个媚眼道:“进来看看,朦朦给我买的这一套衣服如何?”谢斌看着那一个圆润的肚脐眼,口干舌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才说道:“很好看,很好。”邹欣彤被谢斌火辣辣的目光盯的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强忍着羞意大咧咧的说道:“你也不知道给我买点礼物,白疼你啦,还不如朦朦呢,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啦。”邹欣彤害羞,陈敏涵却不怕这点小场面,以前做模特的时候,经常是穿着泳衣四处跑的,这种半透明的舞裙还真不算什么。朝谢斌隐蔽的眨眨眼,然后把谢斌推出门去,两个人在卧室里换衣服。谢斌听着卧室里隐约的嬉笑声,这心里像是有一只小兔子似得蹦蹦跳跳,不得安宁。好在两个女人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让谢斌暂时压下自己的火气。“我看看你买的料子怎么样,”邹欣彤说着打开提包,抓起一把和田玉放在手里,细细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正是我需要的东西,谢斌,那边能长期供应吗?”“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以后想要什么料子直接跟那边联系就行,不说能便宜多少钱,最起码不会让你多花冤枉钱,也不用怕有人会以次充好,”谢斌站在门口搂着陈敏涵的腰肢说道。邹欣彤点点头,“那就行,前几天让陈师傅他们加工了几件和田玉把件出来,拿着问了几个客户,都说不错,甚至还有两家已经下了订单,只要一个要求,那就是同样得挂上咱们一品鉴出品的牌子。”一品鉴能有这么好的口碑,确实是出乎谢斌的预料,最开始的目的倒也没错,是想着把一品鉴做成一个品牌,但是不是这种普通物件的,而是专营精品的。别看这些普通物件单件不怎么值钱,可是想要形成读力的品牌却非常难,这么多年了,不管是和田玉还是翡翠,都没有什么太过明确的品牌。倒是有一些地域姓质的口碑,比如说“平洲扣”之类。至于类似一品鉴这样的品牌,还真没有,或者不成规模。现在小点的珠宝店雇不起雕工,大点的珠宝店又只供自己使用,剩下的那些大都是家庭作坊式的运作,少有一品鉴这种模式。但要说一品鉴出品的东西的质量就要比别人的东西好出多少?那也不见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谢斌最开始就将一品鉴的名气打了出去,档次也被抬高了许多,然后做这种批发生意,效果自然要好。要是换一个人,想要将一家这么小的珠宝店打出名堂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别说达到一品鉴这样的高度。回到自己的地下室,谢斌这才将那块捡来的玉石拿出来,捧在手里细细端详。这一块玉石是标准的籽料,带着暗红色的糖皮,但是很薄。大小也就刚比谢斌的拳头大那么一点点,倒是适合做一方大印,或者大一点的把玩件甚至摆件都可以。拿刻刀将底端的一层糖皮轻轻挂掉一点点,露出了和田玉那特有的色泽,看上去就跟谢斌在阿依慕家看人宰羊时看到的那种羊板脂,细腻而光滑,似透非透的露出莹莹的光泽,这还是没有经过打磨呢,要是经过加工打磨之后,这色泽会更诱人。再次细细观察,谢斌对自己的好运更是满意,这么一块随手捡来的玉料,品质比他从老巴郎家买的那几块还要好,而且个头还这么大,拿出去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别说一克六万块,就是八万块十万块,估计也买不到这样的料子。这么拳头大的一块,少说也有一千克,这价值简直没办法估量,碰上喜欢的可能出家会更高。不过谢斌才舍不得出手呢,他已经在计划着做一个什么样的物件好了。话说谢斌自己是很少会把玩自己做的东西,但是这块预料实在太好了,让谢斌有些爱不释手。说的迷信一点,这是上天的恩赐,要是也拿出去换钱,会折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