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厉长老带领那十多名血战堂的弟子,纷纷离开了狂战宗,狂战宗主殿内一阵骚乱,所有狂战宗弟子都在议论纷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天后的比试之约,都是绝对的重头事件,“宗主,十天之后真的要与血战堂比试吗,咱们……”云破天一抬手,阻止了那名弟子继续问下去,他看向任逍遥,道:“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任逍遥。”“你是从武极星來的。”任逍遥点了点头,闻言,云破天微微皱了皱眉,而周围许多狂战宗弟子们都窃窃私语,表情中也都有诸多担忧,“一个武极星來的家伙,真的有能耐帮助咱们狂战宗度过难关。”“这次的确太冒险了啊,把宝压在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身上,而且是來自武极星……”良久,云破天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他先是对众弟子道:“大家先行散去吧,此事我要与任公子商议一下。”随即,他又转向任逍遥,“任公子,劳请你稍留片刻,咱们谈一下十日后的比试之事。”任逍遥微微一笑:“嗯,我也正有此意。”在云破天的命令下,七大峰殿的弟子们纷纷告退,不一会儿,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云破天与任逍遥二人,云破天身形一掠回到了大殿主座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任公子请坐,不管怎样,今日多亏任公子挺身而出,暂时化解了我宗门之危,云某先行谢过。”任逍遥坐在了距离云破天最近的位置,道:“云宗主不必客气,我之所以出头,并不完全为了狂战宗,而是因为我与血战堂之间,也有一些过往的仇怨。”“哦,你不是武极星的人么,怎么会与血战堂有过往仇怨。”任逍遥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云破天见状,也十分识趣的沒有追问,而是话锋一转:“任公子,今日之危虽然已经化解,但十日之后的比试,我想听听你到底有何办法,你说你能确保赢下新生代弟子的那场比试,此话可是当真。”“呵呵,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是我说出去的话,自然当真。”云破天点了点头,张口还要再继续追问,对于任逍遥他此前根本沒有一点了解,也难免要将全部事情问清楚,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宗门未來的大事,不过这时,任逍遥却先开口了:“云宗主,你已经问了好几个问題,下面该回答我几个问題了。”“任公子请讲。”“其一,我只知道贵宗与血战堂一直针锋相对,却不知到底是何原因,想请宗主明示,其二,这次贵宗与血战堂的争执,似乎是由于宗门合并之事,这是什么情况,其三,关于那位狂战宗的老一辈前辈,云宗主觉得他有多大胜算。”听了任逍遥的问題,云破天略作沉吟,从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长叹一口气,才缓缓答道:“任公子有所不知,狂战宗与血战堂的争端由來已久,大概是始于三百年前,这其中,牵扯到一些陈年往事,还曾震惊整个战极星。”“在三百年前,狂战宗和血战堂,其实本是同一个宗门,都叫做狂战宗,那个时候,狂战宗势力庞大、根基深厚,是毋庸置疑的战极星七大宗门之一,就在狂战宗鼎盛之时,宗门中出现了一个千古奇才,也是一大怪才,,他天赋超绝,很快就成了宗门第一高手,并且凭着无匹的天赋,创造了独特的修炼法门,以及诸多自创战技。”“原本,这应该是狂战宗更加兴盛的好机会,只可惜那个天赋超绝的奇才,却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他不甘于为宗门效力,更不愿接受宗门内的一些规矩约束,于是乎他带领一些激进的弟子,叛出狂战宗,成立了一个新的宗派,便是血战堂,由于他实力强悍、手段狠辣,很快就将血战堂打造成一个强大的宗门;而狂战宗则是受到了此事的严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自此,战极星七大宗门便改换门庭,原本盛极一时的狂战宗,被血战堂所取代,成就了如今‘大竹血战两仙山,妙手擒龙玉女峰’的局面……”说罢这些,云破天一脸的怅然,也的确,曾经风光无限的七大宗门之一,却因为一个叛徒的出现,跌出七大宗门之列,而且那个叛徒的后辈,如今还回來耀武扬威,这对于每一个狂战宗弟子來说,无疑都是个耻辱,此刻任逍遥心中也有不少感慨,他万万沒有想到,血战堂的前身竟然是这样的,是从狂战宗叛离出去的门派,他继续问道:“那宗门合并的事呢。”云破天摇头一笑:“呵呵,所谓的宗门合并,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狂战宗和血战堂,自从分为两派之后,就互相争斗不断、干戈不停,不过由于两派实力都不弱,若真是爆发出大规模冲突,对谁都沒有好处,所以三百年來,历代宗主和弟子们都心知肚明:两派就算再怎么剑拔弩张也好,真正爆发大冲突的可能都是极小的,而这次所谓的宗门合并,也并不是真的要让两派合为一体,两派之间的行事风格与修炼路线,在这三百年间早已是南辕北辙,是根本不可能捏合在一起的。”“那为何还要说宗门合并,难道这背后还有隐情。”“沒错。”云破天点点头,“其实血战堂想要的,并不是与狂战宗合并,而是狂战宗的地盘,,狂战山,可以算得上一处仙山宝地,钟灵毓秀,世界星力浓郁,尤其是主峰狂云峰上的阴阳两仪池,更是战极星内难得一见的宝地,不出意料的话,若是十日后的比试是血战堂获胜,他们不会要求狂战宗归降,而是会提出让狂战宗撤离,将狂战山与阴阳两仪池让出。”“原來如此。”任逍遥闻言不禁恍然,与此同时他也心中一动:如此说來,那阴阳两仪池的确是一处奇特的宝地,可以引得两派如此大费周章的相争,既然这样,那一定要找机会去试试了……云破天又接着回答任逍遥的第三个问題:“你说的那位狂战宗老一辈高手,其实是我的大师伯云逸,他现年已经一百四十多岁,距离大限一百五十岁,已经沒有多少时日了,不过他的实力达到了通灵境巅峰,想來在血战堂,除了堂主血噬天和那个厉长老外,沒有人是他的对手。”“嗯,如此甚好。”任逍遥点点头,十日后的比斗,云破天与血噬天的中生代对决,云破天是绝无胜算的,若老一辈的云逸能够先胜一场的话,双方便打成了一比一的平局,第三场的新生代的较量,任逍遥已经决定了,,他将亲自出马,这将是他此生与血战堂的第一次正面对决,对于自己的实力,他还是有信心的,思考片刻,任逍遥说道:“云宗主,十日后的比试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们能够先赢下一场,第三场便交给我吧,这十天里,我也要做些准备。”“哦,任公子你的实力……”“呵呵,实不相瞒,我现在只有引星境六层的实力,不过十日之后,我至少能够达到引星境九层巅峰,堪与御星境一战。”对于自己明面上的实力,任逍遥并未隐瞒,因为在云破天这样的高手面前,他想藏也是藏不住的,不过自己隐秘的手段,就不便透露了,“十日时间,提升三层。”云破天瞪了瞪眼,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旋即还是点了点头,“若任公子真能达到引星境九层巅峰,倒也的确可以一战了,据我所知,血战堂少主血天酬,应该也是处在引星境巅峰。”听到“血天酬”这个名字,任逍遥心头一跳,他沒有说什么,只是嘴角浮现了一丝冰冷的弧度,过了好一会儿,任逍遥才再度开口:“云宗主,贵宗的阴阳两仪池如此玄妙,我是否可以进入一探,顺便利用它修炼,如有阴阳两仪池相助的话,十日后我的实力也许会更强一些。”“自然可以,若是十日后任公子能够得胜,便是帮了我们狂战宗大忙,别说是借用阴阳两仪池,你有其他任何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不过我要提醒任公子一句,进入阴阳两仪池可以,但千万不要太过接近池底中心的冰火两仪眼,否则会有性命之危。”“嗯,多谢云宗主提醒。”…………任逍遥让云破天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僻静的居所,就位于主峰狂云峰之上,距离主殿不远,从主殿出來后,他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开始准备十日后的比试,十日后的一战,并不只是为了狂战宗,更多的是为了任逍遥自己,因为他要面临的对手将是血天酬,,前世夺走蓝梦雁、导致蓝梦雁自尽而亡的大仇人,所以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而且要让血天酬输的体无完肤,回到房中,任逍遥当即取出了自己的“存货”,,那十株灵品,如今,他的**强度早已达到了引星境巅峰的程度,所以仅利用圣王心吞噬和眼前的这些灵品,便能够顺利达到引星境九层,另外,炼体方面也不能懈怠,眼前就有一个好机会,,阴阳两仪池,也许会成为他的一个契机,“今天就先吸收一株灵品,明天一早,再去探一下阴阳两仪池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