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积雷山下,宋、明两国修士如钢铁洪流一般,蛮横地撞在一起,腾腾杀气夹杂着阵阵血腥味在空中弥漫。这群作风散漫,各自为战的天军将士刚一入阵,就被宋国死死包围,分裂切割。战场之中,人命贱如狗,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下,另一个人再奋起扑上,主动也好,被动也罢,被席卷入这场洪流,就再难有生还的机会。这番前扑后继的战场景象,让张友仁也看得眼睛略略涩。这就是江湖,一个充满鲜血的争斗的江湖!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朝关羽挥了挥手放手让他去指挥战斗。自己则长枪一抖,枪杆在踏天驹背上轻轻一拍,人如出笼的猎豹,朝敌方阵营冲去。身后,五十多匹一水儿的踏天驹,加上宁月带领的旋风小队,百号人的队伍,很快淹没在两军交战的潮流中。张友仁他们人虽少,但是,以他和关羽为的这百多号人,强大的战气冲天而起,如锐锋一般直插敌营,将对方厚厚的防线生生地撕裂出一道豁口。特别是关羽一柄青龙偃月刀,抡起半空如一柄死神镰刀,每一刀就会收割一名敌方修士的性命。白素贞与小青也不弱。手中术法快施展,大片大片敌人在她俩姐妹的手下受伤、死亡,让她们面前形成了一道真空地界。看得后面紧随的修士热血沸腾,纷纷各起解数,斩阵杀敌。队伍中的残刀与王剪、吴奈等人,这段时间被关羽训练得窝了一肚子火,正好拿这批宋国修士出气,在这真正的铁血沙场泄出来。他们如脱匣的猛虎,面露狰狞之色。如虎扑羊群穿插在敌军之间,引得宋国修士组成的前锋军团瞬间被打得乱成一团。宋月的旋风小队看到张友仁的队伍如此威力。不禁面面失色。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腿软的队伍,目露涩然,好在跟对了人,要不然。以他这支队伍的力量,恐怕被大军一卷,连渣都不会剩下半根,就一切都结束了。张友仁他们造成巨大的动静,惊动了交战的双方,千万双眼睛朝这块真空地带扫来。“究竟是什么队伍,怎么会有如此威势?”“难道是那诸葛老匹夫亲自来了?或者是常林带着他的百战队驾临?不对啊,诸葛老匹夫和常将军都是不世出的沙场奇才,不会看不出老夫的布局。万万不会如此鲁莽,连前哨都不探,就孤军深入。可是。要不是他们,这伙人究竟又是谁呢?”“太师,何必费神去考量那么多,待本将亲自出手将他们擒来,只须往刑罚堂一丢,岂不是啥都清楚了。”“秦将军。战场之上,可得多动动脑子。要不然,就算你武勇惊人,也会陷入对手的圈套中,任人宰割。何况,老夫的布局岂容一小撮队伍打乱,老夫是要拿这些游兵散勇似的天军,来引蛇出洞的,可别乱了老夫的计划,懂吗?”“哦,原来太师另有计划,本将就说嘛,太师怎么会放任这群乌合之众如此闹腾,也不出手呢。引蛇出洞,好一个引蛇出动!本将明白了,这些天军领大多是大明二世祖,诸葛那老匹夫再跋扈也不敢放任不管,必将吞下这饵,步入太师之策!妈蛋的,本将为甚就不能提前想到这些呢?”“秦将军,这就是为何老夫可以为帅,而你只能为将的原因了。攻敌不备,杀敌赢野,战无不胜则为将,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则为帅。”“太师英明!”大宋国将军秦明对眼前这个一髯白须,隐藏实力惊人的老者佩服万分。有他的算计,秦明根本不用费那脑子去思考行兵布阵之法,只需听从命令何时出兵,何时拿敌即可。大宋之中,正是太师枯木道人与将军秦明两人珠联壁合,一文一武,亲密无间,才让大宋国力鼎盛,一日强过一日。要在平时,听到秦明这句话,枯木道人定会捋须长笑,或者与秦明来个把酒言欢,可是他想起临走之时,曹国师给他的威压,他就笑不出来。曹国师也不知从何而来,犹如凭空降临北俱芦洲这八难之地,又非常突兀地出现在对整个北俱芦洲来讲不过二流小国的宋国,显化神迹,传道四野。被仁宗皇帝看中之中,列为国师,上任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起尽起西部兵旅,全力干扰大明国,以破坏其国力,阻止其展为主。下达如此命令之后,曹国师就如一个至圣先师一般,独坐太师府,诵读黄庭,静悟天道去了。将一切交与枯木道人这个智囊,全都脱手不管。临起兵之时,以枯木道人的智慧仍然没有明白曹国师的打算,准备去太师府问个明白,哪知还没等他问出话来,就感受到曹国师那股强大得令人战栗的气息,将他一口怨气全都给压进肚子里,不得不领兵当了一回糊涂大帅。“哎,此战如能将诸葛魔神拖在这里,以他在大明国压制太久的旧族定会反抗难朝庭,到时候或许真能对大明造成致大的破坏。但愿此法可行,取得的战绩能令国师大人满意,要不然……”枯木道人回想起那股威压,心里就有股隐隐的骇怕。“秦将军,加大压力,围而不攻,但要让对方感受到生死的煎熬,引乱军心,到时候才能实施老夫的第二步计划。”枯木道人想起国师大人之后,心就已经乱了,比起平时谈笑间樯撸灰飞烟灭的胸有成竹之睿智略显得有些急躁。秦明倒没看出枯尘道人的急躁,他一颗跃跃欲试的战意正蠢蠢而动呢,听到太师大人的吩咐,抱拳领命道:“是,太师,本将即刻点兵,将这群土鸡瓦狗驱到一处,全力加压,定要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休得大意,刚才那一股小队来历不明,精气狼烟直冲天际,老夫观之,都是骁勇之将,切莫误了老夫大计。”“放心吧,太师大人,本将不会误事的。”他转头朝营帐中的随军侍从吩咐道:“去温一壶酒,待本将去敌营取几颗头颅来佐酒。”言罢,秦明下令吹响号角,加大对各路天军的围剿,尽量向一处凹地驱逐,任其聚集。他自己则一跃上马,持精金长刀,一声厉啸,朝张友仁队伍的方向直杀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