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织女莲足轻移,刚到王母娘娘的寝宫,就开始乍乍乎乎地大呼小叫起来。王母娘娘母仪天下,威仪日盛,在天庭众臣面前,往往表现得十分强势。在天庭势弱的形势下,她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维持天庭、瑶池现有的局势,也以此来给张友仁提供助力。但是,在私下里,王母娘娘对瑶池仙宫的宫女、义女们却十分和蔼,偶有提点时,也不会伤了颜面。所以,织女等侍女才敢在王母娘娘宫里乱窜。反而要是王母娘娘不在宫中的时候,她们要谨守规矩,显得知事很多。王母娘娘坐在云镜前,摸着头顶金钗,正自想心事,哪知织女这丫头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出口就是“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直将王母娘娘气得浑身打颤,凤面含煞。最近天庭诸事不顺,齐天大圣反天,张友仁受压,与道佛两家打赌,被流放北俱芦洲,令王母娘娘大是光火。数量量劫来,王母娘娘因为父亲东王公的原因,无怨无悔地呆在天庭之中,成为张友仁名义上的妻子,但是,不知张友仁是胆小的原因,还是因为锁阳结之故,对她尊敬有加,却没有表露出半丝情意,整天如一个六欲尽灭之人,对王母娘娘的哀怨不闻不问。王母娘娘究竟只是个女仙,不论她有多强大。她的心还是需要抚慰。受东王公之令,帮助天庭,她开始也极不情愿。但是。为了三界众生,为了人类种族不受内乱纷争,造成人族如其它上古诸族一般灭绝的下场,王母娘娘最终选择了听从父亲之命,以失去名节的代价,跟随着张友仁,成为一代天后。数数年过去。王母娘娘的心也淡了,对张友仁从责任转变为一种依赖。可是,谁知道曾经的玉帝是根不懂感情的朽木呢。所以,玉帝的淡漠令王母娘娘有种千百量劫之功付诸东流的失落。如今,张友仁刚刚表现得像个男人一些。不但试图与她平等沟通,还偶尔人性地表现出一些冷幽默,聪明如她,如何看不出来。只是王母娘娘不愿意去揭穿张友仁的小聪明,甚至也会聊少女心性去俏皮迎合这种不伤大雅,两人私底下可以说说的小玩笑。王母娘娘在以前也是一个并不逊于紫霞一般的疯丫头,要不是三界之后的地位限制了她的一举一行必须母仪天下的话,哪能枯坐瑶池数百劫。甚至“我太阳你”这类能令人面红耳赤的小笑话,王母娘娘也能隐约地知道代表更深层的含义。并不如张友仁所讲的那样是赞美之意。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只要她明白张友仁是真心想讨她开心,就足够了。这百千量劫。王母娘娘的心都快枯了,能看到张友仁生这等转变,能等到张友仁哪怕略带生涩的逗笑,只要为了她,她就满足了。可是,道佛两家连这点满足也不能让她保持太久!张友仁刚刚将王母娘娘心内那潭清水泛起微波之时。道佛两家联合出手,以天地气运、三界正统为注。让张友仁进入棋局,流放于北俱芦洲。十年呐!以前,张友仁看她的眼神,只有敬,没有其它杂质的时候,王母娘娘觉得追求长生,诵读黄庭,维持三界正统之位,就是她的全部使命。在这种心境之下,别说千百量劫,再来如此长久,她也平淡如水的过去了。可是,当张友仁在她的心湖中投入一粒小石子,荡起微波之时,她觉得十年好长!不,十天都好长!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哦!王母娘娘静不下心来了。她的心思早就飞向了北俱芦洲,飞向了大明国那个尚在不断坎坷中前行的张友仁的身上。可惜,张友仁临走时再三嘱咐,要她协助太白管好天庭,为他守好家门,她如何能不认真履行这个承诺,如何敢丝毫懈怠,她又怎能不投入全部心力在管理天庭的事务中,免得将来张友仁眼里闪过哪怕一丝一毫的黯色!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王母娘娘仍然无法排解心内的乱,无法理清时不时浮现出那个略带一点凡尘俗世的市侩嘴脸,却又让她心神波动不已的张友仁!所以,更多的时候,王母娘娘是坐在瑶池仙宫中呆,面上露出一丝淡红的春情,对镜梳理宫髻的素手轻抚不再青稚的面孔,她每每会莫名地露出笑容,如春花一般,在这片寝宫中独自绽放。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没来由地摘下头顶父亲所赠的金钗,面露杀气地看向西方,眸子神采变幻。此时,织女就正碰到王母娘娘心情不好的时机闯了进来。“不好了,本宫被你这丫头一嗓子吼得倒是不好了!”王母娘娘凤目带煞,面色铁青地看着织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小脸煞白地指着宫外方向,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看到织女这小可怜样,王母娘娘没来由地心肠一软。织女与七仙女、紫霞都是东王公留下的使唤丫头,最是贴心知己。这些年来,王母娘娘感念她们辛苦,先后收了七名义女,被天庭称为七仙女,让诸多天庭女仙好不羡慕。所以,王母娘娘对织女等人远比一般侍女的感情深很多。她看着慌慌张张的织女,微微叹息一声,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道:“慌慌张张作什么,本宫不是告诫过你们,出门行走要得体,举止要端庄,不得在人前失态,你看看,你现在都像什么!”“娘娘,织女刚刚想到一个问题,觉得必须马上来请娘娘作主,所以才如此慌乱。”“什么事情,如此严重,要让我的小织女跌跌撞撞地跑来汇报?”王母娘娘有些宠溺地问道。看到这些跟随自己无数数年的小侍女,她心里莫名地将思念张友仁的心情素淡了一些。“娘娘,织女现紫霞姐姐可能恋爱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