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女妖怪怎么跑了?”“还怎么的,肯定是那位大仙将她吓跑了的罢,莫非你们这群道士不想我们胜利?”“不……当然不是,本道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这位大仙为何藏在高老庄里,先前却不声不响,莫非?”在张友仁展开身法追逐卯二姐而去时,清平子才缓过神来,看到他的实力如此高强,生怕会回头来找他麻烦。直到卯二姐与张友仁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之时,他才恢复道人的派头,故意话吐一半,引出对张友仁的怀疑,令众人的思维顺着他的影响转向张友仁的身上,进而淡化了他师傅余旭道长的失败。“好了,现在女妖怪被那位大仙惊走了,这下安全了。”“是啊,好在有那位大仙之助,要不然……”“难怪昨天晚上,我一见他就觉得气质不凡,与普通人不一样呢。”昨晚那名领着张友仁进入高老庄的老者面带喜色,好似刚刚的战斗是他亲自经历,感同身受的一般,替张友仁,也替自己喜悦。说到这里,那名老者似乎胆气都壮了起来,平时低头垂脸地面对修道之士的心也淡了,略带几分勇气,十分严肃地对清平了问道:“道长,刚刚那名妖精所说,昨晚逃出去的家丁真是你杀害的?”“混帐!本道是诵读黄庭的真人。坐于云端,行于清冥,岂是尔等小民可以怀疑的!”清平子正自忙着转移大家的视线呢。哪里容得下这老者的置疑,大手一抖,一道中正平和但相对普通凡人来说,却庞沛得难以估量的力道朝那名老者扇去。“你……”可怜的老人,只因为对张友仁莫大的信心,而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妖精更加令人骇怕的修道之人,连一句话都没有抖露完整。就被一命呜呼了。清平子打杀这名老者之后,也自呆了半晌。平时他也不是这样冲动,哪晓得今天多次受到张友仁所激,好像这人就是他这种修清静,图大道的化外之人的克星一般。令他心神多次失守,这才失手将老者打死。看到家丁们面上的不岔与愤怒,高老太爷面上有些泛寒,对昨晚死去家丁的事,也信了那女妖精所说的几分。就在此时,一声轻咳,带着无边的压力在他身后响起,他才想起自己不过一介普通凡人,就算家道再殷实。在这些道人面前也只是个低待凡人,任他的腰再粗,也比不过人家一根指头。高老太爷强吞了一口气。面上皱纹再添几根,嘴唇嚅了嚅,将那股浊气吐出后,才转过身来,艰涩地朝余旭道:“道长,请上座。”他转过头来。勉强露出一幅笑意,沙哑着声音道:“各位乡亲。余道人,还有刚才那位年轻的大仙,感谢诸位一致对外,赶走卯二姐这个女妖,小老儿也没什么感谢的,谨以薄酒一杯为各位压惊。”他有些懒散地抱了抱拳,不太提得起兴致地吩咐道:“老陈啊,去把圈里那头整天哼哼唧唧的大黑猪宰了,给各位道长佐酒。”“得咧。”“各位兄弟们,都过来加把劲,中午有肉吃了。”那名家丁捋着衣袖,带领一大伙下人,朝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跑去。……看到卯二姐转身就逃,张友仁疑惑更重。初见卯二姐之时,她就给张友仁一股熟悉之感,后来,卯二姐引用他在天庭之中的一段话,更让他疑惑。战斗中,卯二姐一招袖中舞,不但灵动飘逸,不像普通妖怪那般暴戾,反而仙气弥漫,令人陶醉,虽说狐魅之力极盛,但是,狐魅之力并非全是与仙相对的,一些正宗仙法同样会散出这种大道之息,所以,张友仁对卯二姐的身份就越加怀疑。现在,卯二姐见到他的帝皇之气,又转身而逃,就让张友仁非常诧异了。修炼《帝皇经》,与以前《玉皇经》一体同源,无论怎么改变,除了变得霸道些,那尊贵之气却没有改变,内核还是《玉皇经》的皇者之气。这种皇者之气是别人学不来的,也是普通修士无法辩识的。一个小小的山精野怪,无论如何不可能有这种眼光见识,能够一眼就看出他的帝皇之气。此妖要么是熟悉张友仁的修士,要么是真正的天庭故旧。张友仁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也想不出有哪位故旧会化身为妖,下界为乱。在天庭之中,有专门规矩:普通仙人要想下界,除非有王者大帝之类仙人的手令,至少达到托塔天王以上的神位,才能出这种手令。否则的话,只有如孙悟空一般,硬闯南天门,要不然,就得被卷入乱流中,削去仙籍,才能到达下界。所以,如果此妖是张友仁旧识,那必定是一方人物或其随从。可是,究竟是谁呢?“舞蹈,舞蹈……”张友仁眼里一亮,猛地一拍脑袋,悄然大悟。“原来是她!”他眼里散出一道熠熠神光,看着前方慌乱地逃跑的白裙女妖,脚下寸步运转,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他有很多事情想问问那女妖,自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只待那女妖进入洞府,一并拿下再慢慢分说。“福陵山,栈云洞么?”看着眼前这座大山之中的洞府,张友仁的猜测并没有落空,那女妖果然舍不得放弃凡间界的基地,径直回到洞府之中,全然没有现张友仁紧随而来。这也是张友仁最近封闭修为,全以九转玄功之寸步之法,行走于东土的山河中所取得的成就。寸步,一步一世界,一步一山河之境,已让他运用得十分精妙,人与环境在步伐的施展过程中,完全融合一般,不但度极快,还杳无声息。不但可以运用于战斗中,还能在赶路、追踪上,屡建奇功。“卯二姐,天庭故旧来访,何不打开洞府,容本尊进去详谈!”张友仁站在云栈洞口,直抒来意,朗声开口,声震四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