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你怎么能这样对信游掌门说话?”
信游摆摆手,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没事的,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说的都是气话。时辰不早了,刘掌门管得严,婵婵你再不回去恐怕刘掌门也该罚你了。”
“我不怕。”
“你也不怕连累子初吗?”
信游说的对,刘掌门本来就很抵触自己门下女弟子与玄武门的人有来往,何况她文婵婵还是屡次三番明知故犯,如今子初正在受罚当中,如果因为她任性的行为再受牵连就不好了。
她为难的捏紧拳头,试探性的问:“我当然不想连累子初,所以信游掌门不会告诉刘掌门的吧?”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是不是好好遵守门规了。”他一脸和善的俯视着她,她侧脸瞥了燕子初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果不其然瞪着她:“叫你走还不走?不听话,以后还玩不玩了?”
“玩儿啊。”
“要玩就回去。”
“那你答应我再也不要去找柳吟儿了。”
“再说吧。”
“不行!你答应我,我再走!”
“答应你答应你,快闭上嘴出去。”
“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她终于功德圆满,乐呵呵的起身跟两人告别,临走前还不忘求信游替子初在长老面前说说好话,信游看上去一百个答应,等人一走,那份循循善诱的模样逐渐暗淡下来,取而代之是一份警惕。
燕子初用玩世不恭的表情望着他,也不跪了,索性伸开双腿坐在地上,问:“人都走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跟我不需要客气。”
信游在开口之前短暂环视了下周围,确信四下无人才开口:“你知道多少?”
“你指什么?”
“全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里是我家的祠堂,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你也不怕隔墙有耳?”他停顿了下突然想起什么没等信游开口他又说,“哦对了,知道真相的人都死光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是她告诉你的?”
“她?你指吟儿姐姐?你可真够忘恩负义的,她对你痴心一片,你却怀疑她。”
“她不说,你怎么可能知道。”
“她修炼上千年,对你情深义重,这种感情不是区区几年就能培养出来的,用脑子随便想想就知道。加上你神出鬼没,居心叵测,必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别去招惹她。”
“不知信游掌门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
信游凝视着他,重重的说出这几个字:“如果你想她也平安无事,最好从今天开始缄口不言。”
“她在哪里?”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紧紧盯着信游的双眼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会保她无事,你只需做到你该做的。”
“但愿你真能保她无事。”
显然这小子知道的东西够多了,再说下去恐怕引起他人注意,他欲离开,身后的人突然又开口了:“等一下信游掌门,我还有一事不解,关于你和阿笙之间的关系,你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说至少你也应该告诉他,他母亲现在人在哪里吧?”
他走到门边停下,轻声回了句:“这个我自有打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他走出祠堂,在长廊下看到阿笙抱着吃的走来,他很礼貌的叫了他一声,语气异常平静,完全不像他原来的样子,信游想说什么,想了一会儿还是作罢,他猜到阿笙还在为玄冥耿耿于怀,就让他自己慢慢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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