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勐能把这份合同给他看，显然就没有答应，同意的意思。
要不然，悄咪咪不是更好。
这来找他，看他气呼呼，脸憋红的样子，显然是气急，憋屈，没地方诉苦，这才想到他。
只是，他不知道石小勐想要怎么办，是找他吐吐槽，发泄一下，还是想让他撑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钱文看着石小勐，扬了扬手上的合同，问道。
“就一个小时前。”
石小勐一想起刚刚程胜恩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呼呼，深呼吸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钱文这里，他不自觉就很放松，舒缓，好像有了靠山似的，没有了刚刚一路而来的压抑，心中的重负。
钱文又拿了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石小勐，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口。
石小勐接过矿泉水，又是咕都咕都喝下半瓶，心情舒畅多了。
“要是感觉好点了，说一下经过吧。”
钱文点了点手边的文件，他对这次程胜恩是如何给宝贝儿子程锋兜底，挺感兴趣的。
石小勐看着那份价值上千万的合同，呆木了一会，缓缓讲起这件事。
今天石小勐去做产品市场调研，在忙到差不多的时候，程胜恩突然打来电话。
石小勐犹豫后，还是接了。
电话里，程胜恩说想见见他，有事和他谈，可程胜恩有病在身，不方便，就问了石小勐能来医院否。
说是征求意见，程胜恩却根本没给石小勐反对的机会，直接就说已经派司机上路了，问他在哪。
石小勐无奈下，等程胜恩司机，顺便工作收尾。
去医院见了程胜恩，程胜恩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精神不振，看到他来，振奋起几分精神。
石小勐对程胜恩找他，心怀疑惑，他们也就见过一次面吧，没有什么交集，找他干嘛。
程胜恩一开始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拉家常似的东扯西扯，聊着他的工作，生活，压力大不大。
越聊，石小勐越迷湖，不知道程胜恩在卖什么关子。
鸡汤，大道理说了一堆。
聊着聊着，程胜恩突然聊到了他女朋友沉冰与程锋。
说他程胜恩就程锋这么一个儿子，他亏欠程锋太多太多，他以父亲的身份，求石小勐圆程锋一个梦。
说这个的时候，程胜恩一脸的慈父样。
这时，石小勐是瞬间明白了，这是儿子完了，老子上啊，都打他家丫头的主意呢。
勐然觉得恶心，对程胜恩的嘴脸泛呕。
都是一家子什么玩意，败类啊。
石小勐听明白后，一下就怒了，站起，怒目程胜恩。
可程胜恩却面不改色，没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羞耻感，还语气平稳的说着，要跟他做一个交易，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的交易。
也就是那份合同。
当时那份合同程胜恩没有拿出来，而是直接口述给了石小勐，有车，有房，有钱，有机遇，描绘的那是诗和远方，意境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