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程今日换了一身便装,与他昨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武将形象不同,一身水墨丹青为底的衣袍,整整齐齐束着冠,看起来更像是个温润如玉的读书人。
陆非程慢慢走到林京墨的身边,没有征兆的牵起了她的手:“京墨妹妹……”
林京墨却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同时本能的甩开了他:“你做什么?”
陆非程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尴尬的握紧了拳头,收回到背后:“你千里迢迢跑来北境不就是为了见我吗?”
“见你?怎么会?”林京墨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来北境是为了见我夫君商时序!”
想到他们来到北境还得靠陆家将军,于是又改口道:“当然,来了北境,自然也是要拜会陆将军的。”
陆非程闻言,只当她还在赌气自己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京城跑到北境的事,于是无奈笑笑说道:“瞎说,你来北境,定然是为了见我的,不过你差点身处险境,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说罢,伸手惩罚似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准有下次了。”
林京墨被他的这些话惊的语无伦次:“下……下流!你在对我做什么?”说罢,她退后了几步,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审视着陆非程:“早知你是如此放荡做派,我才不会见你!”
林京墨说罢便要离开,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
陆非程转过身来:“京墨妹妹,你眼神怎么?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林京墨带着些防备看向他,思索片刻,想起双音说过父亲与陆将军是故交,如此说来,也许两人曾经相识?
于是她用手指了指脑袋上的疤痕说道:“对不起,少将军,我前阵子头上受了伤,其实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该举止如此轻浮才是啊。”
陆非程这才仔细看了看她眉际的伤疤,担心的问道:“如何会?如何会受伤?”
林京墨敷衍的笑了笑,回道:“你也知道,我过去名声不好,仇家自然不少……”
“仇家?”陆非程有些诧异说道:“你哪里有什么仇家,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你并没有做错事,如何会有仇家?”
林京墨闻言,一脸震惊的望向他:“少将军你说什么?”
陆非程答道:“我师从林尚书学习书道,与你从小便相识,你是怎样的人,我又如何会不知?你心地善良,平易近人,又岂是外面传言的恶妇?怎么会有仇家呢?”
“此话当真?”林京墨走近一步问道:“可是京中传言我刻薄恶毒,做尽了坏事,这又是为何?”
陆非程摇了摇头,一脸温柔说道:“这一切我也并不知道是为何,不过我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绝不是外人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说罢,他扶林京墨坐下,命人取来三只瓷瓶放在林京墨身边的桌上说道:“京墨妹妹,这是你最喜欢的香,我离开京城三年,每年都会做一瓶香给你以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