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国剩下什么了?不就剩下一个君?这不就是集权?
从孝先公到庄先王,哪一代秦君都是这么做的。
什么王族是最大的贵族这话不假。
但要是把王族和陛下划等号,认为陛下也是贵族,会站在贵族这一边那就是愚蠢。
武王姬发建立周朝定天下十等人,天子一等诸侯二等卿大夫三等。
大家都是卿大夫,和天子之间还差了一个诸侯。
削弱卿大夫权势,增强天子权势,不就是这点事?
老人自以为把一切都算到了,此行不会有任何危险,这才踏入咸阳狱。
狱外那些坐在马车中安静等待,怡然自得的世家家主还以为是他们逼迫的原因。
可笑,善于乱世之中保全自身的老人岂会自蹈死地?
老人万万没想到。
嬴成蟜竟然不是为君做事,而是想要做君。
泽今日危矣!
“先生怎么不言语?莫不是真想在这咸阳狱中了断余生?”
嬴成蟜贴心地以袖子擦去老人额头汗水,动作轻柔仔细。
好像眼前不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而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娇俏美人。
“那我可得和先生说清楚些,鲍白令之就住了三天。先生年岁长于鲍白令之身体弱于鲍白令之,没鲍白令之挺得时间长,只能活……”
嬴成蟜先是伸出两根手指头,迟疑一下,又掰下去一根。
“一天?”
老人终于说话,说出来的却是自己死期,佯怒。
“泽与你一般同是君爵,你说杀就杀?你这竖子怎么比昭襄先王还霸道,当真不随你意就一点活路都不给?”
嬴成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纲成君错怪成蟜了,似纲成君这般大才,一日自是不行的,成蟜说的是一息。”
蔡泽听了前半句话脸色好看不少,及至听完一整句本来佯怒的脸上窜上了真火。
“只要老夫说个不字就要立斩老夫不成?”
嬴成蟜点头。
蔡泽一把揪住嬴成蟜两根手指,很是愤怒地道:“一息,两息有甚区别,你纠结个屁!”
嬴成蟜拍拍老人的手,实话实说。
“确实没什么区别,成蟜就是想给先生一些心理压力。看先生如此模样,就算是装的,这压力应该也给到了。”
蔡泽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嬴成蟜诚实,还是该为自身性命悲哀。
真诚的语言才最伤人,蔡泽被嬴成蟜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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