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多年看守冥界大门的资深塞柏拉斯，据我所知，一旦幽灵进入冥界通道，他们大多沉睡或陷入朦胧恍惚的状态。”
“纵使他们途径您的神国，绝大多数也是毫无反应，能留下一个幽灵，那都是非常难得的意外了。”
陆尧点击提示栏。
谈及自己深耕的领域，哈罗的语气也变得自信沉稳。
“我曾与两位启航者有过短暂接触。”
“我不是狗！我再次声明！”
伊莎贝尔如今已经能熟练使用筷子，看到陆尧喜欢的菜品，她还会主动帮他夹菜，堪称贴心小帮手。
地狱三头犬忽然想起了什么，它用舌头舔了舔鼻子：“亨利是一个隐士，17世纪的时候他大多时间呆在剑桥大学里，但他的一个学生您应该听过。”
模拟器里有一条新提醒。
陆尧则是将目光投向显示器。
“不过从亨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遇到启航者。这个世界的启航者变得很少，我想哪怕其中一部分藏了起来，但整体数量也是在缩减的。”
陆尧当即表示：“给哈罗一张椅子。”
哈罗落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您不是想要招揽途径神国的幽灵吗？我虽然不敢说有办法，但我可以告诉您其中有哪些麻烦。”
陆尧心里感叹。
“他提出了许多猜想，包括‘造物主是不可视的’、‘空间超越物质’、‘空间无处不在’、‘造物主与空间具有某种联系以确保与万物在场’……这些名字我现在还记得不少。”
伊莎贝尔得到陆尧允许后，用公筷将每一道菜都给它盛了一点。
“哈罗，你在这边呆了许多年，其他启航者没有发现过你吗？”
“听说刘公干最终逃离了这里，携神国启航进入虚宙深处。离开前，他带走了许多人以及各种生命……”
哈罗昂首挺胸跳上凳子，对血骑士颔首：“感谢。”
“你帮蚕丛走这一趟，所以我允许你暂时在这。”
“那个学生叫艾萨克·牛顿。”
然后它就将脑袋凑到盘子上，小口小口地啃咬和咀嚼，极其注意自己形象。
“……”
陆尧这次真的吃了一惊。
它张了张嘴：“您想直接获得这一批幽灵，是不可能的。”
血骑士请示：“大人，是否处死这条狗？”
画面立即跳转到了西大陆的埃吉尔之火之下。
火山底下的深处，一团黑泥身上散发出微光。
暴君看到伊莎贝尔的样子，眼里露出无法掩饰的嫌弃与不满。
“第二位启航者在西方，我记得他叫……亨利·莫尔。应该是这个发音。”
——有一位信徒萌发了超出同群的智慧，请问需要转化它为先知吗？
淮南王刘安的鸡犬升天典故，背后原来是这样。
陆尧开口：“让它说。”
“后来他失败了，遭到其他启航者追捕。”
哈罗语塞。
“尝尝看，这是小火做的。”
享有了上桌吃饭的权力，哈罗反而变得拘谨起来。它舔了舔爪子，左看右看，有些犹豫吃饭的方式。
“但你要更好待遇，那就得表现出相应价值。”
尧族先知的形态怎么越来越怪了？
黑魔这活体石油，不仅产生了信仰，还萌发了智慧……
只能说，它太想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