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王国的巨人!」
「突破,我们的骑士击溃敌军!」
「沼泽埋伏中的苦战」
「堡垒之间的火药禁区」
「遭遇困局,鏖战持续」
「单人破阵,巨人西达尔的压迫感!」
「敌人彻底崩溃,我军先头部队抵达帝都城外」
「最艰难的白刃战」
「惨烈绞肉战,巨人阵亡,敌方怪物军团被剿灭」
「亡灵战士参战」
「皇帝回到了他忠诚的帝都」
「皇帝宣布退位,双蛇帝国正式改制为双蛇商人共和国」
「骨稗巨人背后:从盐久到棘山」
……
帝都一战极为艰苦。两名指挥官在旷日持久的攻防战中牺牲,而高原骑士团最精锐的怪物军团也阵亡超过六成,所请的外援秘术师也死伤惨重。
而在双方最关键的一战中,原本用作威慑的亡灵战士终于出手,一己之力破开了高墙和箭塔,让骑士团失去了作为依仗的铜墙铁壁。
高原骑士长在逃亡与投降中选择了后者。
皇帝返回帝都,却并没有受到热烈欢迎,而是遭到了民众的反对与咒骂。
即使高原骑士团战败,留在帝都的平民们依旧支持骑士团,并且齐声高呼皇帝退位。
在接受采访员白丁的访问时,平民们说出了各自理由。
“皇帝陛下在的时候,我吃不饱饭,皇帝走了,骑士团的老爷来了,虽然也吃不饱饭,但可以去骑士团帮工,当民兵,当辅兵,一天能吃两顿。皇帝再回来,我们去吃什么?”
“皇帝在位的时候,晚上就不准出门,不出门我去哪儿干活儿,去哪儿找吃的?我们又不是贵族和商人,不干活儿就得饿着。喝一肚子凉水,晚上就会被尿憋醒,醒了就会特别饿,饿得啃树叶子,饿起来真的特别难熬。”
“骑士团虽然也经常用鞭子抽人,但不杀人,只会送去当劳工。皇帝在的时候可比这凶多了,要掉脑袋的。”
“我是一名商人,按理说商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该乱说话。但是如果现在不说话,以后又有什么时候能说话呢?皇帝陛下经常动不动就抄家,大伙儿都是胆战心惊,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什么问题,就会被抓起来。就是给个理由也好哇。我们纳税,我们接受征召,我们为帝国跑那些危险又不挣钱的活儿,我们拼命一辈子然后被皇帝夺走一切……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也许没有皇帝才是好事。”
“作为一名学者,我认为帝国要扭转衰败必须做出改变,那么就从皇帝陛下开始吧。陛下不是说了吗?帝国可以没有皇帝,但帝国不能没有秩序,就请皇帝陛下为帝国牺牲一下。”
……
面对国家内外的巨大压力,双蛇帝国的末代皇帝穆勒最终黯然退位。帝国尚存的几位选帝侯,也再次齐聚帝都。
最终,选帝侯与大臣们达成共识,将帝国改制为商人共和国。
双蛇商人共和国的成立,代表旧帝国变成了历史,共和国正式确立商贸为国家支柱,从此变成诸多附属文明的贸易经济中心。
国家管理的方式也从帝制变成了执政官制度。
各城市和领地设立总督或市长,商人委员会将是各地正式的管理机构,市长与总督就从中选出,他们的职责是增加并保护城市与居民的财富。
……
帝国变成商人共和国,这一结果是好是坏,棘山不知道。
他只知道,调停军的这次协助军事行动,让复活王国的巨人站在了所有人面前。基因序的力量在惨烈战场上得到了强有力的证明。
白骨先民不是没有成长性的种族,【基因序4】的诞生,将为数量繁多的白骨先民铺出一条登天长阶。
亡者无法完成基因激活的旧有观念彻底被打破。
白骨先民们中掀起了基因序的疯狂热潮。
有一天,棘山忽然感觉到一股蓬勃力量萦绕在身体之中,这力量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神威。
“感谢神明大人的恩赐……”
棘山惊喜又慌忙地跪在地上,对天空跪拜。
完成了对神明的礼仪后,他这才体会到那股新力量的真谛。
【砥砺者】,这是对自己所做一切最好的嘉奖。
就在棘山即将返回家乡的前夕,西达尔拜访了他。
“棘山先生,不准备再停留一段时间吗?还有很多人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没有你的鼓励和激发,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
棘山摆摆手说:“你高估了我的作用。我只是觉得,一切皆有可能,有时候未必是不行,可能只是还不够极致。”
他看向空中的太阳:“我们红棘族用了上万年学会爬上陆地,又耗费了数千年才在光明王的引导下学会直立行走,然后经历战火和重生,在尧神的照耀下建立太阳王国……这与白骨先民建立复活王国很相似。”
“我们都是非常普通的族群,但我们头顶有同样的神明,我们是兄弟,我们能做到的事,你们也能做到。只是有时候,要完成一件事,需要很多的耐心和时间……没有什么成就是一下子就能达成的。”
棘山认真地说:“我期待有一天,你们也会来向我们分享你们的发现和心得。”
“会有那一天的,等着吧,老兄。”
希尔达上下颌翕动,他扭了扭脖子:“那么,作为为你的践行,打一场吧。”
白骨先民的躯体猛地扩张壮大,在白雾之中变成了魁梧高硕的绿巨人。
棘山也哈哈大笑:“来得好!”
他双眼霎时血红,全身肌肉鼓胀,化作一道残影和巨人撞在一起。
……
而在幽鬼界与竹芦国交界地的柱之山。
一位老人看着手里泛黄的纸报,笑得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终于,有路了,尧族武修士有路了……太好了。现在的年轻人,了不起啊。”
旁边的青年指着纸报上说:“大师,上面还致敬了您呢。您看,上面写着「没有盐久为首的先行者在黑暗中的摸索,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忽然,盐久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他有些恍惚地跪在地上,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白光,这光芒缓缓在老人躯体上勾勒出一个隐秘的符纹。
盐久轻声祈祷着:“赞美您,我们的天父和救主。”
农垒瞪大了眼。
“这是……您成为使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