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日足很快把这个离谱的想法抛诸脑后。
“美静子,只要我能够说服尹吕波、火门他们,这件事情就稳了。”
“日足,不是我泼你的冷水,尹吕波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可不像我们,我们可以抛开宗家的这层身份,但是他们不行。”
有人总是批判说什么不能脱去长衫,在这里,请先hetui一声,吐上一口浓痰。
日向日足在内阁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政客。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妥协。
当年的他,也不是选择了妥协吗?
他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吧,他们会同意的。”
“我们提案废除笼中鸟,对我们还有什么好处没?”
日向日足的视线投向书房外,美静子顺着日向的视线望去,忽然发现这个方向是家里的庭院,他们的孩子此时正在庭院里练习柔拳呢。
“这个,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为人父母者,除了少数的渣滓,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呢。
日足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他的弟弟却惨遭这个制度的迫害。
仅仅是因为他早比弟弟先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一会,就决定了他们的未来,他们的一生。
不讲能力,不讲天赋,什么都不讲,只论出生的时间。
当年父母双亲的心情如何,他在没有成家前,在自己的孩子没有出生前,很难体会得到。
当时的他,只是沉浸在宗家这个身份的喜悦中。
自以为看见了弟弟的苦难,却只是浮于表层。
直到,他的女儿雏田出生。
那一刻日向日足仿佛成长了许多。
他开始感觉到了切实的可悲,为自己的弟弟而可悲,又难免升起了阴暗的庆幸之情。
他开始真心地关照自己的弟弟。
一切都显得太晚,一切又仿佛还来得及。
然而,云隐村的忍者斩断了他的弟弟命运。
这份懊悔永远的停驻在了他的心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撕咬着他的内心,让他痛不欲生。
这或许是弟弟的报复吧。
以自己的死亡,形成的报复。
日向日足把自己对弟弟的情感转移到了宁次的身上。
然而,宗家和分家身份的差异,让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又无力的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到。
这份无力感,在他的小女儿出生后,迅速的膨胀。
他在这一刻,再度成长了。
他开始明悟,为什么不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很少有人在生下第一个孩子后,还会生育第二个孩子。
分家的孩子,在一出生,不管他出生的时间有多早,不管他的斤两有多重,他分家的身份早已烙印在了他的身上,成为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