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柠兮兮轻笑出声，视线游离间，突然发现对面楼道里一闪而过的红光。
她收敛了笑意，看向病床上的孱弱少年。
“你大可以试试。”鹤羽毫不在意道，一个赤红的圆点突兀地出现在女人的眉心。
狙击锁定。
感觉到鹤羽的视线，柠兮兮淡定地从包里拿出折叠化妆镜，一照，她抿唇，“我果然不适合眉心痣，别人点了是慈眉善目，我点了就是凶神恶煞。”
末了，她抬头，“考虑得怎么样了？”
“与你合作可以，但起码保持五公里的距离，你威名在外，那种能力别影响了我。”
鹤羽面无表情道，手指扣在病床边缘，指关节一片青白之色。
“这又不是在过副本，不必紧张。”
柠兮兮将化妆镜放回手提包的夹层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轻轻一挥，单巧的纸张落在鹤羽的白色被单上。
“我的联系方式，记得早点联络我哦。”
说罢，女人转身离开，高跟鞋尖在灰白色的瓷砖上敲出缓慢的鼓点。
一下一下，由近而远。
鹤羽拿起名片，淡淡地扫了眼，便将其丢进垃圾桶。
他湖蓝色的眼眸一片幽深，旁边，输液管里的药液已经空了，血被倒抽上去一小截，鹤羽关了输液阀，抬手按下求助铃。
窗台边缘的那颗小仙人球，蔫蔫的，顶部向下凹陷了一块，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
景氏员工公寓。
云团仍在鼓捣她被入侵的电脑，程序里，鹤羽留下的痕迹很明显，像是装黑色棋子的棋笥多了一颗白子那样，但她就是没办法彻底清除。
好不容易清除一点，程序以稀奇古怪的方式跑起来了，又会冒出别的bug。
她敲着键盘，半晌无果后，点开联系人中那个黄色的小仓鼠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