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细密的针扎在麻木的部分,频率极快,动一下,刺痛微麻的部分就扩散了。
不会非常痛苦,但大大的影响人的行动,云团咬着后槽牙,秉持“长痛不如短痛”的理念,快速晃动麻了的右腿,辅以手部捶打。
十几秒后,才缓和过来。
云团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就见呈在一脸呆滞地看着她。
“怎么了?”
呈在清了清嗓子,“没,就是有点幻灭,娇贵的小公主也会腿麻到一瘸一拐,我的滤镜碎了……”
“娇贵的小公主?哪儿?我吗?”云团错愕地指了指自己,“别了,你换个滤镜吧。”
女孩的食指纤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圆润,透出健康的粉白色。晨光在她指尖和睫毛上跳跃,她的脸庞也被照得剔透玲珑。
呈在愣愣地盯着,只觉得刚才碎掉的滤镜又回来了——尽管审美是很私人的东西,但要是谁说云团不好看,她可能会捶爆那人的脑袋,看看他被辐射僵死的脑子能不能重新生长。
“今天我们还是往那个方向走吧,草木丰美,说不定能找到吃的。”
云团和呈在商量着,不过就算对方拒绝,她也打算先去信号塔探探路。
“行,说不定有更肥的蚯蚓。”呈在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斗志昂扬。
“……你还要吃蚯蚓啊?”云团眉头一皱。
刚走出去几步,昨晚围坐在一起的玩家大部分都跟了上来,云团回头时,他们还个个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的望天,有的挖地。
而昨晚和呈在有矛盾的妇人以及她的支持者都留在原地,时不时地瞥过来一眼。
“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团扯了扯嘴角。
“咳,草原又不是你的,我们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啊!”说话的男人,鼻尖有颗明显的黑痣,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