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使劲掐了手臂内侧一下,于是,在浴室温热的水汽中,她升华了。
尖锐的疼痛让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什么美色、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像水边的肥皂泡,不用戳,自己就消亡了。
毛干了一半的小奶猫不解地看着身边这个龇着牙吸气的人类,默默地往旁边缩了一点。
景煜网罗的视频很全面,从实验初期到终期都有,是关于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方面的测试,等到了一个合适的节点,病人就被拉走,不知去往何方。
云团大致能猜到一些,“这些人,恐怕是被拿去当养料了。”
“那会是什么东西?”
景煜抬头,看着突然面色发白的女孩,有些疑惑,这姑娘之前看骨骼错位满嘴血糊的丧尸都没这个表情,怎么看个视频就……
云团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胳膊,痛感逐渐消失,“诅咒呗,效用很大的,不过钻个空子,也能让它反噬施术者。”
“什么空子?”景煜饶有兴致地偏头。
“我确实不太擅长这个,只知道一些明面上的规则,小鬼的供奉比古曼童的要复杂而阴损,要时时刻刻讨好它,断供或者和别的小孩子玩,激怒它,就会被反噬吧。”
云团努力回忆着,可关键时刻,记忆就像蒙了一层纱,一切都似曾相识,何意却不详。
“嗯,小孩子……”景煜按了按眉心,“剧组有些小演员的,不过他们都怕我。”
噗嗤。
云团忍不住笑出声,“小朋友哪里会喜欢一直板着脸的叔叔啊,你一皱眉头,可止小儿夜啼。”
景煜眉头微皱,“有这么夸张?”
许是夜晚当真不适合思考,云团不假思索地点头,“有的。”
话一出口,才觉得事情不对,她连忙补救,“队长不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帅的,而且很多人有天生臭脸综合征,面部肌肉放松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