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雍闻言,眼皮一跳,“你这是交代遗言?”
“我呸,少造口业了!”云团翻了个白眼,“你的家事,经纪人是参与不了的,但《雪泥孤鸿影》是S 的权谋剧,你再斟酌一下,要不要撤资。”
“嗯,剧组少不了大换血,不过现在不行……”班雍想起那个神情诡异的副导演,“不必担心多余的事。”
云团按了按眉心,“你争取尽快恢复,近期的活动我先帮你往后延,或者,你要退圈的话,我上报一下,准备记者发布会。”
“嗯,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先走吧。”
班雍木然地点头,摆手,手部骨骼线条明显,白得透出几分病态。
云团略微挑眉——就这?
那个每时每刻都怼人的班雍,就这么放人走了?
云团连忙抱起脏兮兮的小黑猫,生怕对方反悔,又拉着一脸菜色的景和跟严肃的景煜,一路往外跑。
耽搁了一会儿,三人总算带着保镖和打手离开祁舟公馆。
有伤无亡,损耗还在可控范围。
云团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后方车辆里的保镖们,勉强松了口气。
一夜高强度跑动,再加上施术过多,她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云团看了眼前排的背影,景煜还是用了那张符吧……
视线一阵模糊,失去意识前,她耳边回荡着一句话——
“算命不算己,泄露天机者,多犯五弊三缺。”
……
再次睁眼时,云团已经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
单人病房,窗台上摆着一排便签夹,每个夹子都夹住了厚重的一叠便签纸。
“小兮,这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