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人几乎没有心理负担,从来都是去膈应别人,自己永远是对的,往往更加长寿。
这还学习不来,因为一般人太有道德修养了。
“不会有继续合作的机会,别气,这年头高血压早就年轻化了。”景和苦口婆心地劝道。
云团微微抬眉,“我没生气啊。”
景和摇头,“哦,我说某位大龄男青年呢,绷着个脸,好像基金亏了大几百万一样。”
景煜面色稍霁,“他可能活不了了,没什么好气的。”
语调悠长又温和,与商业酒会上的杀伐果决全然不同,像是在哄小孩。
云团低眉,不敢与之对视,避开了那道极具杀伤力的眼神,“也不至于,除非他的探险精神强到能驱使他在大水过后,折返……”
话还没说完,那个小点竟然真的折返,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冲向一片狼藉的山谷。
再往后就看不见了,直升机已经远离。
“这是干嘛呢?想做一些不为人知的牺牲?既浪费资源,又没有意义。”
云团抿唇——那辆越野车和车上的装备是真的很贵!
为什么要拿别人的东西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慷他人之慨这一招,真是玩得溜。
“他大概是不想继续了,上周开始就表现得非常激进,恨不得在几天内完成所有的事情。”景和耸肩。
……
直升机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飞完了所有的路程,最终在一栋陌生的建筑露台降落。
云团踩到地面,还有种软绵绵地踩在云端的错觉。
她抬头,这栋建筑大约二十层高,是乐城的平均水平,外墙涂了饱和度极低的棕灰色墙漆,在这片棋盘里,根本不起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