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上,用朱砂画了一个符。
云团仔细看了一会儿,但朱砂和宝石内的染料颜色相近,很多笔画已经融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了。
根据大体走向来看,这不是个好符。
但眼下没有笔也没有朱砂,无法更改,于是她用匕首的尖端搓掉了几个不良笔势走向,又将纸卷好,塞回原来的位置。
她使劲拧了几下,将宝石倒转,染料并未渗出。
不知里边到底是什么材质,这一来一往,染料是有所损耗的,但宝石并无异常。
这液体是能在室温状态下自由改变体积吗?
云团用薄荷水洗了一下宝石,用布擦干再放了回去。
随后,她拿起沾了染料的油纸细看,那一滩红,似乎在……蠕动?
是虫吗?!
云团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跳下马车,将油纸和匕首的尖端放在火堆上烤。
滋地一声,纸上的一滩红快速地缩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点,上边还有极小的虫在跳动,它们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匕首上倒是留下了干涸后的痕迹。
“小云,你在做什么?”
一旁,洛爹小声问道。
云团眨了眨眼,“哦,包干粮的纸不小心沾了水,我打算把它烤干了继续用。”
“倒也不必这么节约,脏了就丢了,这年头不干不净的吃了容易生病。”
洛爹接过油纸,直接丢进火堆。
火光漫卷,不一会儿便没了油纸的踪影。
“好吧,那我去休息了。”
云团点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转身回了马车。
一拉上车帘,她冷静下来,既然关于美人的一切都语焉不详,那美人身上的首饰更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