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诓我。”
云团闭上眼睛,身体和进祠堂前一样越来越轻,脚底、腰部都有股向上的力道,整个人好像飘了起来。
“可以了,睁眼吧。”
她依言照做,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房间,层层叠叠的虚影离她远了一点。
手中的烛火快要燃尽,一滩融化的烛油中央,火苗在焦黑的灯芯上颤动。
云团看了眼跟晚桑长得很像的青年,他脸上的树皮已经完全消失。
……她刚刚真的离开过吗?
那棵银杏,那盏长明灯,还有那个巨型机关,难不成是这些“人”一起为她造的一场梦?
云团随即确认了一下收纳袋里的尸体。
“我现在……是不是该离开了?”
烛台摇晃,微弱的烛光也已熄灭。
耳畔传来风的呼啸声,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听不见声音了。
叩叩叩。
云团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客栈的木板床上,腰疼得厉害,她咬着后槽牙,几乎把床柱捏出几个指痕,才起身。
叩叩叩!
外边的人依旧在敲门。
“谁啊?”
“大小姐,要出发了。”屋外传来晚桑的声音。
“等一下,我换个衣服!”云团捶着腰,快速地披上外衫,调整了剑鞘和腰带的位置,拎上布包就往外走。
屋外,晚桑捧着烛台等候。
一模一样的站姿,一模一样略显诡异的神情。
云团皱眉,伸手捏住晚桑的脸,一拧。
“嘶……”晚桑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热的触感,对方也有痛觉,应该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