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整个倒下，金属合页在空中徒劳地摇晃。
云团冷着脸，看向脏兮兮的小女孩，“这房子是租的，你得赔钱。”
小女孩有些心虚，但随即又转头冷哼一声，“我都说了，不要报警！”
“我不是走丢的小孩子！”
云团将编辑好的短信存到草稿箱，抬眸，“那是……离家出走的？”
小女孩没有说话。
云团上前，打开花洒，对准小孩的脸就是一顿冲！
“啊呸！你干嘛！！”
云团默默地把水又调大了一点，“洗小孩。”
“呸、呸、噗——”孩子用手挡着脸，不停地吐水。
身上的黑色黏液渐渐被清洗掉了，这孩子的皮肤倒是白皙得很，大概不是经常出门的类型。
“这都是什么东西？化粪池也没这么脏。”
云团用水冲着那种比浓稠鼻涕更恶心的黏液。
小女孩冷哼一声，“没见识，这是深渊通道里的毒物，你完了，你碰到了。”
云团面无表情地将花洒又怼到孩子的脸上，“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没事的，这就是下水道的脏东西！”
云团满意地点头，扯过一旁干燥的浴巾，把孩子裹住，“会自己用吹风机吧？”
小女孩看着呼呼作响的机器，眨了眨眼。
云团翻了个白眼，索性将这小孩的头发也吹干，把人关到屋子里，又洗了个澡。
深渊么……
深渊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跑出来了？
因为不见阳光，才这么白的么？
小孩子真会骗人。
云团叹息一声，翻看着近期的寻人启事，好像还真没有年纪相仿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