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些家伙只瞄准床垫,还是只瞄准被子注射?
人还活着吗……
云团蹲得腿都快麻了,依旧只是盯着被子,没敢动。
那些“人”还在周围流窜,她连呼吸都尽量放到最轻。
不久,被打了针的女人掀开被子,坐起来,脖子边上也多了类似的黑气。
——感染变异,有这么快吗?
云团缩在门后,一动不动,眼看着那人站起身,步履虚浮,飘了出去。
经过门边,云团莫名感觉到一阵热浪,像是夏日从空调房走到阳光下的感觉。
看起来,那管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四肢乏力,体温急剧升高,并生成成分不明的黑烟。
……床垫大概不能睡了。
她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人再出门,刚才那个长得像直立大蟑螂的东西又“哒哒哒哒”地跑回去,将一群扛着针筒的诡异医护引走。
像个信号,又似乎是在遛宠物。
云团慢慢地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关闭夜间直播,合拢衣衫,闭目小憩。
转眼到了第二天。
钟表显示六点整,闹铃声响彻整栋楼。
云团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借着灯光检查被褥。
被子上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床垫上莫名多了一滩黑色的不明物质,她没有凑近,都能闻到一种柏油沥青的味道,隐隐还有股杏仁味。
杏仁味?
氰化物中毒?
云团将被子叠成昨天使用前的样子,吃了几块存在储物格里的巧克力和饼干垫垫肚子。
然后根据护士的指示,起床洗漱,“吃”早饭。
云团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人,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有几个昨天控制不住表情的,今天像是突然得了高人的指点,掌握了表情管理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