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蘑菇渐渐停止哭泣,它身上的白点更加明显,似乎还会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看就有毒。
云团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点头,“会的,生灵总是在刚出生的时候比较弱小。”
说着,她拉过脸色不太好的扶清乐,“我们先到处逛逛,回头再见啦。”
黑蘑菇冷哼一声,小声道:“谁管你啊!”
云团将被风吹到眼睛周围的碎发拨开,盯着地面斑驳的树影看了几秒,“我们往北边走。”
扶清乐点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其他事?”云团用了点劲,将挡路的树枝踢开。
扶清乐目露为难,“我其实记得那个孩子的名字,他姓时,叫时故,时间的时,不姓鹤。”
“事故?”云团轻声重复,“哦,这种家族是不是孩子满天飞啊?”
不过一听就是不受期待的孩子。
“那我不知道哎,不过有这种选择的渣滓挺多的,他们还会拉正常人下水,说什么‘你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选择’而已,其实我不太明白,真要这样为什么要走进婚姻呢?他这么喜欢孩子,跟那些人生了,照常付抚养费不行么?”
扶清乐摇摇头,完全无法理解。
云团蹲下,捡起一枚脱落的白里透黄的尖牙,“怕是连抚养费都不想付……如果那一批人道德感那么高,就不会满世界都是孩子了,也不会有我们这样的人存在。
我至今都不知道是哪对男女把我抛在荒郊野外的,我活下来,完全是运气。”
“嗐,别提了,那个孤儿院,时至今日还有不少新成员。”扶清乐叹了口气,那种惊惧、瑟缩的状态稍微好些了。
云团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不过,扶清乐说……鹤羽以前姓时?
那时清是否真的去当卧底了,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