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他们的人花了很长时间才从侧边撬开卷闸门，然而银灰色的卷闸门一开，所有人都目光呆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赤红色的油漆在墙面蜿蜒而下，像是油漆工随意甩上去的。
几道痕迹组成了一个草率的眼睛图案，但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浑身冰冷。
“什么啊？有病吧，门后边是一堵墙？还画着红符？这算……”
那人话未说完，视线正对上眼睛符号的那一刻，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鹤羽瞥见这怪异的情形，低眉，抬手指挥身边的人，“你，去找桶油漆，闭上眼睛，把那个符号抹掉！”
“是！”
鹤羽将棒棒糖的纸杆丢进垃圾桶，眸光晦暗——看来，他们确实已经都想起来了。
云团还真是跟深渊学了不少东西，连这种静止咒都会。
但那些老鼠……就应该待在阴沟里，硬要跑到明面上来，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混沌未分之时，那股力量分出了深渊和本源态，自然是有道理的。
“换一扇门。”
鹤羽说罢，对面那群人还是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他起身，一脚一个踹倒，顺手扯下了卷闸门。
离开“眼睛”范围，中年男人找回了肢体掌控权，他冷汗涔涔，“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换个方向继续，进去再说。”
鹤羽耐着性子说了几句，又回到长椅的位置，将旁边的垃圾桶踢远了点。
中年男人本想再说些什么，看到铁质垃圾桶上的脚印，还是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