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少女，有那么一瞬间，苏蕴聆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如果真是幻觉，他大概是疯了。
在如此紧要关头，竟然还会出现这种幻觉。
“三爷小心。”耳边传来手下的提醒，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足以让苏蕴聆听见。
这般苏蕴聆终于回神了。
原来，是少女已经离他很近了，就站在离他大概一米的地方。
苏蕴聆第一时间抬了抬手，让身后手的人别动手，生怕他们出手伤了她。
等做完一切，苏蕴聆往前挪了几步，走到顾枝栖跟前，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这样？”
因为苏蕴聆靠得实在有些近，这般，顾枝栖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所以，顾枝栖便微微仰头，看着苏蕴聆道：“来救人。”
“……什么时候，我们顾大师还担起了救人的责任了？”
苏蕴聆压低声，定定地看着顾枝栖，字咬得有些重，语气里隐隐染着几分气恼。
苏蕴聆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心头充斥着各种情绪，让他分不太清，是看到小孩儿的喜悦多一点，还是见她独闯黑市的担忧与生气多一点。
听出苏蕴聆语气里的恼意，顾枝栖继续微微抬眸，看着苏蕴聆道：“你生气了？”
苏蕴聆一听，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半晌，才长吐了一口气，“没有。”
顾枝栖听了，立马低声嘟哝了一句，“明明就有。”
苏蕴聆听见这嘟哝声，不知怎的，就笑了。
“走，换个地方说话。”说完，不等顾枝栖开口，便伸手拉住了顾枝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