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却是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微笑,好似在提醒他,来真的就行,哥可不是要拿这感情牌来哄你认罪,那也太无耻了。随即问道:“听说林教头的酒量不错。”
林飞受到张斐的鼓励,又打起精神来,斗志盎然道:“还行。”
“还行?”
张斐笑道:“不止还行吧!据其他教头所言,林教头的酒量在禁军中都是数一数二,无人能够喝得过教头。”
林飞道:“没有比试过,我也不清楚。”
张斐笑问道:“至少你与那些教头喝酒,没有谁醉在你前面。”
林飞道:“是又如何?”
张斐道:“根据你们的供词,在案发当晚,你与曹衙内,还有吴虞侯三人一块喝酒,为什么你与吴虞侯二人喝醉了,而曹衙内却还有精神去轻薄你妻子?据我所知,曹衙内的酒量可是远不如你们。”
此话一出,吕公着、黄贵不约而同的皱了下眉头。
这个细节,他们完全就没有想到。
林飞哼道:“在一块喝酒,可不代表大家都喝的一样多,我喝得可比曹衙内多多了。”
曹栋栋当即就急了,“什么多多了,那晚你喝得也不比我多很多。”
张斐不爽地看着曹栋栋,“我可没有问你话!”
曹栋栋幽怨地瞧了眼张斐,闷闷不语。
“看来曹衙内的确喝得比林教头要少。”张斐笑着点点头,又问道:“听闻当晚林教头是去对面街陆家酒铺打得酒?”
林飞点点头。
张斐掏出一本账本来,“由于我朝的榷酒制度,任何一家酒铺对于酒的贩卖,是记录的非常清楚,这就是陆家酒铺那日的账本,上面清楚记着,林教头当晚是要了两坛子酒。”
吕公着问道:“这又说明什么?”
张斐道:“而根据其他教头所言,林教头一人喝一坛那是不成问题,当晚他们三个人饮酒,就当林教头一个人喝了一整坛,可离醉趴在桌上,就还差很多。”
吕公着道:“这都是你的推测,当晚谁喝多少,他们自己都记不太清,恐已无法查证。”
黄贵也有些忍不住了,立刻站出来:“这酒量亦无具体刻度,哪能作为证据。”
你怎么证明林飞喝一坛子酒就不会醉,这就没法证明啊!
张斐笑道:“虽然不合规矩,但我也不介意黄主簿提出这个质疑,因为就算黄主簿不提,我也会解释清楚这一点,我并非是要以此来做证据,只是提出一个疑点,仅此而已。”
疑点?
黄贵没有做声了。
张斐又向林飞问道:“林教头与曹衙内相识多久?”
林飞微微一愣,“差不多三年吧!”
张斐道:“应该三年零七个月,我说得对吗?”
林飞想了想,实在是记不清了,“差不多。”
可心里却有些发毛,就没有见过这种打官司的,我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张斐又问道:“不知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林飞道:“他乃步副帅之子,又好舞棍棒,故而常来教场玩耍,见我武艺不错,便要我教他棍棒,因而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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