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一摔……就太好了!
探了一下洪培菊的鼻息,鼻息尚存,冀鋆一时间百感交集,那一瞬间,她多么希望洪培菊就此就摔死!
说实在的,在冀鋆心里,如果是周围没有人,她甚至想让麦冬或者自己就亲手了结了洪培菊的性命!
这样以来,敌人少一个是一个。
可是如今有宝茳在,还有此刻听到外面已经有脚步声走近,估计芳华居的丫鬟小厮也都陆续赶了回来。这个时候不适合于杀人灭口。
也罢,先让洪培菊再多活几天吧。
如今的紧要的事情是把宝茳拉过来!不管怎么说,宝茳的话里传递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知道珠子的下落,这个珠子既然能解忞儿的毒,那么一定是血岚珠!
卓姨娘安排人将将洪培菊移到卧房,又吩咐人去请郎中。
而宝茳随着冀鋆和冀忞姐妹来到了丹桂苑。
宝茳见冀家姐妹面对这个突发状况不慌不乱,猜到定是二人已经在外听了多时。
见两姐妹神情泰然,宝茳心知她和洪培菊之间的对话,都已经被二人知晓。于是也不再做作,不再隐瞒,苦笑一下道,
“两位妹妹,你们可是想知道那个珠子的事情?”
冀鋆给宝茳倒了一盏温热的茶,柔声道,
“宝茳姐姐,这个对我们很重要,还请姐姐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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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茳谢过,轻轻呷了几口,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中舒展许多,缓缓开口,
“我们那日为琉璃大姐送嫁回来之后,在我的马车里发现了一只昏沉沉的,比较胖硕的白猫。我见这个猫很是可爱,便将它抱了回来。可是在抱着它抚摸它的时候,却发现它的腹部有一些不对劲儿,似乎是格外的肥胖!而且,还有线头!”
冀忞“啊”了一声,很是惊讶。
冀鋆也是惊奇不已,难道是“手术缝线”?
宝茳继续道,
“我试着拆了几个线头儿之后,竟然发现是在猫的肚子之外又给缝上了一层毛皮,而这个毛皮里面却嵌着一页信纸,信纸的一面画着陈国公府的地图,似乎还有几个标志。而背面写的是一个叫做血岚珠的用法。我猜测这个地图就是说寻找血岚珠的指示图。”
冀鋆和冀忞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宝茳接着道,
“我当时其实并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处。直到玉颜有一日跟我悄悄说起了“葡涟”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是冀家妹妹被苏瑾和美琳她们下了毒。后来,我开始留心,又偷听了洪培菊和陈国公府来人的对话,我知道陈国公府有一个珠子,可以解冀家妹妹这个毒,可是陈国公却不知道这个珠子在哪里。于是就听他们说,陈国公都不知道这个珠子在哪里,冀家姐妹更是找不到的,所以无需担心。故而,我也没敢声张。”
“姐姐可还听到些什么?”冀忞有些急切地问道,
“姐姐可听到洪培菊提到礼国公府?说过什么?”
宝茳眉头紧锁,仔细地想着,冀鋆冀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见宝茳想了许久,还是略带不安地,道,
“我只是记得洪培菊说万岁不想动礼国公府,但是,陈国公府的人说,可以不动礼国公府,但是可以动动冀忞,大不了,人死了,用侯府的某个姨娘顶罪。”
冀忞心下一片寒凉。
宝茳接着边回想边一点点地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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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培菊说让他从冀忞下手也可以,但是陈国公得给他在兵部安排个职务,至少是员外郎。要不就把你们接走,陈国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冀鋆想,这确实是洪培菊的路数。
“后来呢?”冀鋆问道。
宝茳很是歉意地看着冀鋆,
“没有了!我也不敢总偷听,怕他们发现。对了,后来洪培菊说,本来好几条路,可是圣上的血金贵自不必说,你陈国公的血也金贵,都不能用,只剩下礼国公府一条路,这条路还被弄得越来越窄,你当我是神仙啊?”
冀忞闻言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喃喃自语,“圣上的血,陈国公的血……”
“蛊为锁,血为门!”冀鋆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诗,猛然间觉得,她们,离秘密又进了一步!